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哪能逃过许处长的法眼,于是装模作样问着豆包道:“你叫豆晓波吧?我有点奇怪啊,你的射击成绩挺好的,刑侦科目专业成绩在班里也不算差,怎么?连一个选拔赛也不敢试试?
豆晓波一不留神间,露底了:“谁说不想呢,余罪不让我去。”
“不太可能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还需要被人帮你做主?”许平秋紧跟着说道。
豆晓波脱口而出:“就是余罪不让我去,他说这是个坑,忽悠我们去送死呢。”
“送死?,咱们这个职业,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你们不会不清楚吧?”许平秋直言道。
严立听着许老头搁那给豆包科普警察这个行业的风险,避重就轻的说一些案例,暗中用脚踢了踢豆包。谁知道豆包跟是其他学员都挺入神了,觉得许处长这么解释危险倒是有点可笑了。看着豆包被许平秋刺激的都说出:“怕死不当刑警,”这小子完了,完全被忽悠的死死的。看着许平秋看过来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起哄道:“肯定不怕,就咱们班这群哥们,哪个不是贼胆大。”
许平秋故意问道:”这位余罪同学有点胆小啊,这个名字怎么起得这么怪?”
这一句话问的把所有被欺负过的人,新仇旧恨都勾起来了,叫易敏的女生,那位上午被余罪评价惨不忍睹的,咬牙切齿地道着:“那就是一贱人,连女生都欺负。”
旁边其他人也在一边附和着:“真不是一般过分,全年级没几个不恨他的。”
严立看着这一群人,义愤填膺的跟许平秋汇报着余罪的种种恶行,也不敢插话,没办法啊,谁叫大部分时候原身都是帮凶呢。
正在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余罪回来了,看着大家都看着他,他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问道:“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咦,我没有帅到让你们这么仰望吧?”一群人鄙夷加心虚的看着他,毕竟背后说人坏话也有点小人。
许平秋下来打了圆场,让大家再去观摩观摩内部案例,一群人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余罪和严立两个。豆包这家伙想起刚刚说漏嘴的话,赶紧脚底抹油的溜了。余罪和许平秋聊了两句,一脸不解的望向严立问道:“鼠标,咋回事啊?一群人莫名其妙的。”
严立看着许平秋走远了,走过来坏笑道:“余儿,恭喜你啊,我觉得许老头看上你了,这是把你支走,了解你的群众基础怎么样呢?”
余罪没好气道:“别扯淡,有什么好事能摊上咱们,你要想去你去,别带上我啊,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被人卖了。”
“我也知道没好事,这不留下来陪你了,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孤单啊,怎么样够不够兄弟。”严立调笑道。
在这哥两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许平秋和江主任打听关于余罪和严德标的信息。江主任的评价是:“两个人都还不错挺好的,严德标有点小毛病,特别喜欢赌,但是认错态度还行,也就没给他写入档案,毕竟年轻人嘛。余罪嘛,除了有点胆小不愿意从事刑警这个职业,其他方面表现的还算不错,咱们学校组织的门卫、值勤、查宿舍,都是学生自理的,他当了三年,这可都是义务劳动,除了额外加点学分,没什么实际报酬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干;还有学校每次的公益活动,他都带头参加,虽然不在学生会,可这些事情,他比学生会干的还多。嗯,专业嘛,中等吧。是个好苗子。”
许平秋奇怪道:“这两个人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是不是有故意夸大成份?我看这两关系不错,品行相差这么多?”
江主任笑着道:”学生关系好也很正常,这两一个宿舍,他们那几个都是外省的自然就抱团,有事没事都混在一起。”
此时许平秋想着班级里那些学员的评价,这两边评价偏差的也太严重了,不过该信谁得他心里也有数,恐怕老师对于余罪和严德标了解的可能有些片面了,再加上临近毕业,总会挑着好的说,人情世故可以理解。
观摩用了三个多小时,中间休息了一会,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无精打采得了 ,最后是要求写一份心得,算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了,没有限制,想些什么都可以,不用署名,想一个适合自己的代号就行,真写不出来也无所谓,重在参与。
这个安排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起码对于想露一手的人,还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冬天太阳下山的早,刚吃完晚饭不到六点,天已经逐渐黑了。严立正在宿舍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唇语相关的书籍,你还别说专业的和野路子差别还是有点大的,这不没多久严立已经可以读出比较简单的嘴型了。就在这时听到宿舍楼外传来一声大喊:“打架啦,快来看热闹。”
接着又听到:“鼠标、豆包、牲口、汉奸……抄家伙。”声音是喊得声嘶力竭,大家陆续跑下楼看着三个人正追着余罪,这会看到这么多人,三个愣生生刹住脚步。
警校的小后生都是精力过剩的主,来看热闹的很多,学生向来很闲,快放假个个更是闲得蛋疼,刺激的来了,二楼开窗的,已经有从窗户爬到台子上,咚声就跳下了。厕所里提着裤子就奔出来的,很自发地堵上去路了。这三个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也愣神了,让余罪找到机会了,趁着三个愣神的功夫,三两步助跑,一下子凌空跳起,一个侧踹,那位被一拳封眼反应慢了点,直接被蹬脖子上了,骨碌碌一滚,躺在地上直哼哼。
余罪栽赃道:“兄弟们,这几个王八蛋不知道那儿来的,趴在女厕所上看,我就说了句他们还想灭我,咱们今天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未落警校的这群哥们就怒火中烧,本来女生就少,质量还一般,这还被外人偷窥,学员们哥哥虎视眈眈,一步步把三个人挤到墙根,已经有人观察着摄像头的位置,说道:“可以了拍不到了。”
一众小学员听到这话就劈里叭拉咚就开始了,你一拳,我一脚,跟被人轮一般在人圈里转圈,那拳拳阴得很、脚脚损得离谱,绝对不打你脸,软肋上来下、腿弯上干一下、腋下来一下,不一会儿就是惨叫连连,三个吃不住打的连声告饶,严立趁机上去补了两脚,然后就看着风纪处的人来了把人带走了。
没人注意的角落,史科长在悄悄的观看着,看了一会,哑然失笑,还能碰见这种破事让他好不诧异,不过职业的敏感又让他马上严肃,似乎这个案由,根本经不起推敲。正在这时看到余罪、严德标、豆晓波三个鬼鬼祟祟往餐厅后走去,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无声息的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