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花园的空地还算挺大的,世奕和茉白面对面站着在上面,阿五重和女仆们就在一旁观战:看着他们。
就在某一个瞬间,世奕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出手:术士都是怎么战斗的啊......他想到了之前的袁宝和茉白战斗的场面。
我可是剑士啊,怎么能去想术士的战斗方法呢?——“准备好了吗?”茉白的问话将他拽回到现实。
世奕重新权衡利弊一番,他又决定看情况亮出那张底牌,“嗯,准备好了。”他淡淡回复着,“好。”茉白颔首点头,脸上流露出又是以前的那种认真的神情。
世奕忽然感到一阵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他只得死死盯着茉白来看她下一步怎么走:
空气中魔力的流动很正常......在她身上也没有感受到魔力的流动......从术士的角度来看一切正常。
最怕空气开始凝固,世奕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顶着干涩一眨不眨死盯着,因为剑术里有这个招式的要求
——突然他察觉到空气中魔力的变动,就在同一时间茉白已经凝聚好了魔力,世奕利用剑士的敏锐 马上也反应过来并做出行动:
凝聚魔力、发散魔力——可茉白已经迅速到已经展开了法阵的步骤。
“......不行,魔术发动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茉白......”他果断放弃了发动魔术,开始向一旁翻滚躲避着茉白的魔法,茉白的攻击打在地面上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力道一样:
可能这就是王府建筑色吧......另一道巨冰锥袭来,茉白很巧妙地抓住了世奕侧翻后的那一点僵直时间,让世奕在心里也为之惊叹起来:
......但是她同样也小瞧了我们剑士们的反应力......
“嗡——”他反手持式煞,从下向上斩开冰块,熊熊火焰附魔在刀刃之上,热浪在视觉层面上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冰块遂成两半。
来自阿五重的方向发出一阵骚动,但世奕没有去理他们,而是独自摆出准备的架势:
双手把柄,反刃搭在耳边,和太阳穴只隔了一个封顶吟唱式的近距离,火团的温度也在右脑跳动。
茉白也是感到十分惊奇,上下好奇地打量着已经附魔的式煞,“呼,我上了......”世奕决定拿出一些真本事......
他下摆出居合状,缓缓地压低身形,就像一支正在弦上的箭矢,他再次将敏感程度调至最大,以便于他可以即使察觉到对手的每一次细小的举动。
紧握起刀柄,胯部以下猛然发力,逆风拔出刀刃。
闪身到茉白的面前,腰间拔出的那一段火焰中闪出十字状的寒光,茉白她向后垫步同时展开红色的火元素法阵招架:
因为火附魔无法有效地击穿火元素法阵,而世奕则是诡谲微微一笑,手腕间的红色吟唱式直接转换成淡蓝色,很轻松啊,封顶吟唱式也跟着变换了颜色。
渐渐地得心应手起来了啊......一旦近身那就是我的领域了......
抽出式煞,一层薄薄的清水包裹住了刀身,随着快速有力的十字状两次斩击,刀尖上的水甩了一地,颗颗圆滑的滴水粘在草地上,像是清晨的露珠——
水附魔随着十字斩的攻击成功击碎了茉白的法阵,水也溅湿了茉白半个身子,世奕选择乘胜追击——
可是——就在破除火元素魔法的几乎同一时间,另一张淡蓝色的阵法在后方展开,就紧贴在破碎的法阵后面几厘米的地方。
世奕的刀尖戳在上面滑开了,茉白将整面法阵向一旁甩去,他的刀拽着身体甩了出去。
眼看就要面部着地,世奕将刀竖插进草地里稳住身形,润湿了花园里的泥土香气扑面,身体借甩力往上翻到空中,双腿猛踹开了茉白的法阵。
她的力气哪里会比世奕大?遭受巨大冲击,整个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不好。”世奕落地后稳扎地面,盲收刀入鞘,瞬身过去扶住了茉白。
“啊,没事吧!?”茉白径直倒在世奕的怀里,闪现来时脚下带起一阵扬灰。世奕感到大门处也有几道视线盯着自己的脖颈......
茉白愣了不到一秒钟,便羞得满脸通红,“啊,没、没关系的......”她赶紧从世奕怀里挣脱出来:
“呜......”果然还是我下手太重了吗......世奕还在自我反省。
“咳咳——”茉白清了清嗓子,脸上的潮红色还尚未褪去,“虽然这次你只运用到了魔力,几乎没有使用人任何魔术......嗯,好吧,其实这样的攻击方式也不是不行,起码也算是魔术运用中的一种......”
她并没有过多去过问附魔的事情,世奕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世奕被茉白特许休息一晚,他轻快地回到后罩室,这回没有阿五重在门外突击检查,侍卫们似乎在屋内玩的不亦乐乎。
伸手推开门,第一脚下好像踩到什么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低头望去:一块熟悉的黄色小方块。世奕认出来了,这就是一块普通的压缩饼干。
“哎呦,小姐的近、身、侍、卫来了。”世奕抬首,坐在上铺的一个胖胖的侍卫大喊道,“近身侍卫”这几个字特地加重说出来,但这几个字在世奕听来有些莫名的刺耳。
“这是干什么啊?”地板中央堆着小山似的压缩饼干,世奕都惊呆了,闰臣蹲在一旁直摇头叹息:“不知为什么,今天采购员带来这么多压缩饼干......”
“呵呵呵,这不是好事吗?”世奕爬上床,脑勺枕着双臂,双腿交叉搭在床尾,“有得必有失,给我们这么多饼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哼,得的是饼干,失的是我们的工资啊哈哈哈哈。”站在一旁围观的一个人笑着调侃道,“有这个可能......”闰臣一脸严肃地回答着这个看似荒唐的调侃。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啊,很久没有躺在这张穿上了啊......”世奕再次换个一个舒服的姿势,在后罩房一片欢声笑语中渐渐睡了过去......真是惬意的很啊......
“嘿嘿,父亲,情况怎么样?”茉白朝着一个瘦瘦高高背影问道,屋内陈列与以前似有不同,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不是茉白的房间。
“调查到了......”背影转过身来:是柏昭王,站在书桌前,桌子上铺着一张大大的像是地图的东西。
烛光在下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很恐怖,“那小子......之前有个师傅,被人杀了之后流落到这个城市里来的,期间经过了数月......哼嗯,大致就是这样。”
“这样啊,所以父亲,您觉得奕......他,可以信任吗?”她小心谨慎地问道,“哼,看他一脸呆样,不会想什么不轨的事情,让他留在王府吧,这世间同时精通剑术和魔术的可没几个了。”
柏昭王招牌式的背起了双手,身体微微向前佝偻,但脸上可没有带着与这句话相符的神情。
“而且,让他留在你身边......茉白也会开心的对吧?”柏昭王挤出一个笑容,就算在这昏暗的房间里,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茉白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一直延申到耳根后面。
“呜——没、没有,怎、怎么可能呢......”茉白的声音因为说假话而渐渐的沉下去,“哼,嗯......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柏昭王摆摆手说道,她慌忙地点头,推开门踏了出去。
“为什么父亲说那种话,我为什么会有种又惊又喜的感觉......呜,是什么?”茉白捂住胸口喘着。
“......小姐,您没事吧?”女仆在一旁担心地开口发问,“哈啊——没关系,我们走吧......”她故作常态问道,但还是可以感到胸口发闷,如有一块巨石压迫着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