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在大龅牙几个的带领下,来到了古浩正在等待的地方。
一看到张叫花过来,古浩立即慌了。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古浩是怕受皮肉之苦。
“你们几个把他打一顿,我就放过了你们。否则的话,咱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来。你们每个人留下一只手。龅牙,你怎么选?”张叫花笑着向大龅牙说道。
大龅牙想了想,转身想古浩说道:“古公子,你知道我的名字么?”
古浩不明所以,摇摇头,心想:“你们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二流子,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名字?”
“那你知道他们的名字么?”大龅牙又问道。
古浩还是摇摇头,猛然,他就明白了大龅牙为什么这么问了,慌忙大声说道:“大龅牙,我能够联系到你们,自然能够把你们的底细翻出来。你们敢打我,信不信我报复你们?我们古家可不光是在京城有势力,就算你们跑到别的地方,我照样可以找到你们。”
“那我们得把你变成死人,才能够彻底安心。”大龅牙说道。
古浩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坑么?连忙说道:“别别别,千万别杀我。我保证事后不会找你们报复的。”
“可是,你们古家势力这么大,万一你反悔了,我们岂不是倒霉了?”大龅牙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
“你们打我一顿,就算是被抓,最多也及时个斗殴的罪名,但是你们要是杀了我,古家肯定暴怒,你们跑不了,最后抓起来,就是死罪。”古浩给大龅牙几个人分析了一下利弊。
“有道理。那我们还是揍你一顿。对不住了,我们不揍你,他就得跟我们将江湖规矩。”大龅牙一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古浩直接被打翻在地,嘴角都撕裂了,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龅牙几个狠狠地将古浩揍了一顿,直到古浩躺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口里出痛苦的呻吟声,这才停了手,不过等大龅牙几个回头看时,哪里还有张叫花的踪影。
“闯祸了!闯祸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跑路。这要是让古家人现了,命都保不住。幸好古浩这混蛋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就算是帮里,知道我么几个底细的也几个。到了别的地方,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大龅牙还是比较有主见的。
张叫花看着大龅牙几个开始对古浩拳打脚踢,就转身离开了。张叫花知道这事情肯定不会到此为止,但是,张叫花并不担心古家人的报复。给魏辰光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事情说了说。
魏辰光并不将古家放在眼里:“这事我会让长鑫去处理。古家人要是识相,就此作罢,如果古家人不识相,随时可以收拾了古家。”
很快,古家人就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古浩。虽然古浩平时只是家族之中出了名的纨绔,但是古浩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让古家人暴跳如雷。
古浩父亲古进文是京城城西公安分局局长,也算是个人物。一看到古浩被打成那个样子,立即暴跳如雷。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古进文马上拿出电话,准备让手下立即去追查凶手。
古浩知道找到那几个二流子没任何用,也不解气,所以他让古进文派人去追查张叫花。张叫花与许氏拍卖行有着特殊的关系,许氏拍卖行肯定有关于张叫花的资料。所以,古进文立即准备派人去许氏拍卖行。
谁知道这个时候,魏长鑫来到了古家。
“魏区长,你怎么会大驾光临?”古进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古局长。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魏长鑫微微一笑,依然保持着比较严肃的神情。
魏长鑫过来自然是警告古家,直接是警告,魏家可不怕古老爷子的影响力。这样的影响力,魏家也有,而且比古家更大。魏家不光是有红一代的影响力,更有作为修真家族的影响力。使得魏家在京城里地位超然。如果没有张叫花的出现,魏家彻底成为普通家族,那么魏家的影响力可能还不及古家。毕竟古家老爷子还健在。但是现在,魏家不光是重新拥有超脱世俗的势力,更与梅山派各个依附家族达成了同盟,影响力比之以前,不仅没有任何下降,反而有了极大的提升。魏长鑫如今已经成为京城政坛红人。很快就能够更进一步。
古家对魏家是非常忌惮的。古家人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这社会上海存在一种普通人无法平视的存在。而魏家,正好拥有这种力量。
古进文客客气气地将魏长鑫送出门外,回头狠狠地将古浩教训了一顿。
这让古浩很是不满:“爸,这次吃亏的可是你儿子,不是别人。凭什么,他还能够跑上门来警告我们?”
“多亏魏区长上来警告我们,要是他不来警告,那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在这京城里,什么人都是我们古家惹得起的么?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再给我惹事,我直接求老爷子把你送到军营里去!”这一次古进文是真的怕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古进文心里清楚得很。真的再去惹上那个人,古进文担心,可能到时候不光是古浩被教训一顿的问题,而是整个古家都得面临严重的危机。
张叫花自然不需要去担心古家的报复,来了又怎么样?无论古家如何出牌,对于张叫花来说,根本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这一回,张叫花感受到了门派的有利之处。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有人替他去完成。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高中就过得差不多。张叫花班上教室的左侧已经贴上了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倒计时了。张叫花班上,就连徐传安这样喜欢打闹的家伙,都能够安静下来。
“哎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我还有一大堆的内容没复习好呢!”徐传安每天都是抱怨、都是悔恨。其实他的成绩也不算差,考个普通一本也没有多大问题。但是,作为四中一班的学生,普通一本显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满足。离四中不远就有好几所理想中的学校。可是这几所学校就算是京城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张叫花,你准备报哪所大学?其实以你的成绩,完全直接保送到你想去的任何学校。”许晓婷问道。
张叫花已经十八岁了,个子又长高了一些,一米七六的身材在班上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黄金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英俊的面容,白皙的皮肤,走到哪里总是能够吸引女生的视线。
许晓婷也是亭亭玉立,出落得水灵水灵的,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里,都是无与伦比的娇艳。
许晓婷经常与张叫花走在一块,已经成为四中公认的一对。虽然张叫花已经很少参加校队的比赛,但是他依然是四中所有学生无法忽视的存在。
张叫花还没有想好高考完了之后,是不是该结束自己学生时代。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去经历他的学生时代。
“还没去想这么多呢。等高考完了之后再说。”张叫花想了想说道。
许晓婷却很着急,她不担心考不上与张叫花相同的学校。她总感觉高中之后,张叫花将要从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消失不见。张叫花身上有着一种神秘,那是完全与普通学生截然不同的东西。她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
郑文东再没有出现那种阴邪的气息,看来他是彻底从那个邪教里脱身出来了。他也忘记了之前与张叫花的种种不快。也许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走岔了路。那个邪教教主也没有神通广大地找到这里,连张叫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张叫花,我可能吧参加高考了。一家职业俱乐部相中了。我准备去俱乐部打球了。”郑文东告诉张叫花他的决定。
“你现在去俱乐部是不是太早了?你根本没办法打上比赛啊。”张叫花感觉郑文东这个时候就把人生堵在职业篮球这条路有些可惜。
“这样的机会难得。如果我放弃了这次机会,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毕竟在学校里训练,与职业俱乐部的训练,差距是非常大的。你也知道,我的成绩耽误得比较多。以我现在的水平,根本靠不上一个理想的学校。而且考上了大学又能怎样?我还是会去打球,同样学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彻底放手一搏。”郑文东显然已经想得很清楚。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有了自己的目标,而张叫花却感觉到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他的人生跟别人不同,他根本不知道给自己确立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班主任魏云龙对张叫花的状态很是担心。
“你的成绩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你最近的状态,是让人担心的。你放弃了保送的资格,就必须在高考考出你的最高水平。现在离高考越来越近了,你需要沉下心来。也许最后时刻的一丁点放松,就会导致你最后没能够挥出你的最高水平。”魏云龙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说张叫花。
张叫花可从来没担心过自己的考试,倒是周围的人紧张得不得了。
吴缘最近待在家里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不少,据说是为了让张叫花能够全面营养。
梅子坳,张有平与刘荞叶两个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赶往京城。
张满银与马冬花用纸盒子装了不少土鸡蛋。
“这些东西在城里买不到,城里的鸡蛋都是养鸡场喂饲料的。叫花小时候最喜欢吃荷包蛋了。你们给他带过去。告诉叫花一定要考好一点。我们张家还没有出过大学生。叫花成绩一直第一名,这一次要争取考个清华大学。元宝成绩不太好,能够考个一般的学校就差不多了。”在张满银这样的农民的思想里,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就是这清华大学。
张有平不得不将这一箱子鸡蛋带上。行李袋了一大堆,村里人也送来了各种各样的吃的东西。都是带给张叫花的。梅子坳村能够有如今的生活,都是多亏了张叫花,所有人心里都记得这一点。
好在这一大堆行李都不用张有平两口子去管,碧玉仙饮集团自然有人去管这些事情。
张有平与刘荞叶这几年之中也去过京城不少回了,不过这一回,他们没有直接去吴缘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新修的生活小区中。
张有平与刘荞叶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早就已经装修好了,就是为张叫花高考这一段时间准备的。毕竟这一次过来,不是待一两天就走。而是要陪张叫花到高考。总是住在宾馆自然是不方便。现在房子装修好了,自然便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你说我们这一回过来,崽崽会不会很惊喜?”刘荞叶问男人。
张有平点点头:“那还用说?肯定高兴得不得了。我听吴缘说,这一阵叫花有些不大对劲。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过来。”
“考试我都不担心。咱崽崽要是想考,没有哪个学校考不上的。我就是担心他不想上大学了。你晓得的。咱们崽跟别个不一样。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刘荞叶有些担心。
说起这个,张有平皱起了眉头:“你说他要是不想读书了,那可怎么办呢?”
“我也不晓得。要是,要是他实在不想读了,我们也别勉强他了。我们逼着他做这个做那个,他心里也不快活。咱们家的崽就好像梅山上的苍鹰一样,能够在天上飞的。我们却总想着把他关在笼子里,他能够快活么?他又学了仙法。将来注定了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学了这些东西,将来未必能够用得上。难道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愿望,让他总是不能够自由自在么?”刘荞叶反倒想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怕过不了爹那一关。我们张家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更别说清华大学的。叫花要是考,清华北大还不是手到擒来?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实在是太可惜了。”张有平有些作难。
“我反正不管这些。只要叫花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们家的家产都是叫花挣来的。他吃几辈子都吃不完。何必让他那么辛苦去学那些他根本没用的东西呢?”刘荞叶总是站在自家崽那边的。
“那你还跑过来干嘛?”张有平不解地问道。
“我是担心万一咱们崽自己又想上大学了呢?”刘荞叶白了男人一眼,女人的话你那么认真干嘛?
张有平抓了抓脑壳,好像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啊,索性闭上嘴,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