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见符韵,也是皮革甲,随身有武器的那种。他们两个可不客气,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用的大陆普语说:
“喂,出来!”
符韵像没听到一样,躺在干草上睡的正香。
那说话的人咪咪眼睛,拿出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去抓起符韵的手臂根部。整个人身体就向守卫倒去,趁这个机会符韵去抓他身侧的匕首,结果那手也被抓个正着,守卫冷哼一声,反手押着符韵出去。
到了审讯室,这地方是用坚固的黑色黑岩石做的,看起来确实让审讯环境变得比较严肃起来,其实当初做这地方也是为了夏天凉快和让犯罪分子恐怖什么的。
一间小房间,符韵给押到一个椅子上,椅子上面有手铐和脚铐,在符韵对面是翎和某个女性记录官,爱雅拉种皮肤更贴近黄色,但是还是比较白的,特点就是一般眼睛大,鼻子会小一点点,一般人可分辨不出来爱雅拉种和人类种的。
他们两个有桌子,穿着是黑色的衣服,桌子上面有纸和笔,翎前面还有一杯浓浓的茶一样东西,味道很大,比较冲。符韵观察一下他们的笔,发现是用类似鹅的羽毛做的,样子倒是好看,顺便一提,魔人在笔方面是没讲究的,有羽毛就行(当然能用),为此牺牲一些稀有物种也在所不惜。
“姓名?”这里是用的大陆普语表达的,因为符韵不懂爱雅拉种的语言。
“符韵。”
“年龄?”
“16。”
翎问,符韵答,女记录官在记录他们说下的东西,所以翎说话说的比较慢,但其实记录员都是经过专门训练了的,记录的速度很快,如果说的很快的话,那么也有专门的文字缩写符号标答,一般在国家大会里面会用到。
“说说吧,来历。”翎将军审问道,没正眼看符韵,吹了吹茶,然后喝了一小口回味。
“我本来是在外面流浪的人类种,在之前被魔人抓过去了。”到了这里符韵倒是老实交代了,不过他可不说是穿越过来的。
“喔,这时候倒是老实本分起来了。”翎笑笑,放下手中的茶。“然后呢?”
符韵摆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模样,接着,符韵就保持这个样子说了从矿坑经历到艳居生活的事情,其中关于神什么的没有说。
结果就是那个负责记录的女记录员被搞的哭泣不止,翎也皱眉头摸额头。
符韵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模样,女性已经可以自己脑补那悲惨的经历了,于是神色都委婉几分,如果之前是认真的军人模样,那么现在就是心疼的好姐姐模样。
“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没有造假,以及你不是间谍呢?”翎海曙区很负责任的说,这时候一旁的女检察官都不满的看他一眼,但因为他官比自己大,还是没说什么。
符韵非常冷静的回答:“你们不是带我去治疗了吗,以里面的治疗水平,没有发现我身上肩膀和手臂上有很多针孔吗?加上还有很多打斗的痕迹。”
这点说的很对,女记录官也点点头:“是啊是啊。”
翎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向符韵走过去,符韵和翎对视,女记录员都有点担心符韵的样子。翎蹲下了身子,符韵没有看他,将军捡起他放在腰间的小餐刀,符韵动了动嘴巴没说什么。
关于为什么翎会发现,是因为符韵的衣服裤子上有点血的缘故,虽然不排除是因为之前的守卫对符韵造成了伤害,但因为出色的观察力他立刻就发现了符韵腰间的刀具。这些血其实都是符韵身上刀划到自己身体出来的。当然符韵自己是没啥感觉的,就这点小伤口,怎么比的上之前在斯听手下获得的十分之一厉害呢?
“这是什么?”翎冷酷的问,男性这个时候的理性占据上风。其实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在质问而已。“你拿它干什么?”
“啊哈哈……符韵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加上以前的经历,下意识抓点防身的武器不是很正常的吗?”女记录官说,她抓抓头发,想办法给符韵开脱,“正常...正常……”
“回答。”翎完全不留情面,暗自他自己也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身处在这个职位,知道世界的险恶,谁又会怎么灼灼逼人呢?
我要为了国家和人民负责,不能让一个陌生人对它们造成伤害。这是我的职责。
“防身。”符韵回答,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你也不应该对看守的人直接发动攻击。”翎冷漠的说,“正当防卫是建立在他方有明显伤害意图以及或者对本人造成危害的基础上的。”
符韵没有回答,他看起来毫不在意这些。
“接下来,你要在我们这里观察一些天,不过,要我来看,你得观察很久才能放出去。”
符韵看起来有些错愕:“你们还能放我出去?”
翎回头看他:“嗯。”
符韵眨眨眼没说话,但翎总感觉符韵不信任他,女记录官觉得他这样子好可爱抿嘴巴了。
符韵再次被关在牢房,望着牢房窗口,很奇怪的,窗口也有棵树。
翎看了看他然后回去找自己的妹妹了。
昕看着自己的哥哥耐心的讲符韵的事情,因为是算半个昕捡来的人,所以她很在意也是应该的。
对于昕很喜欢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插嘴,翎头疼的闭眼睛。
“好可怜呜呜...”昕就像眼里有泪水在打转了。翎也无奈,对待昕就和正常的哥哥怜爱妹妹一样,既希望她能知道世界的险恶,以后不会受到伤害,又希望她不会因为知道这些而丢失了纯真美好的心灵,不过好在她是女孩子,以后可以在皇宫安心过一辈子,或者找到一个宠爱她的王子什么的,那样更好。
“好啦好啦,我们会尽力让他恢复的。”翎摸摸她的头,头发很软很舒服。他又看着前方想着:
这样的人还会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