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辞旧岁。
欢天喜地过大年。
转眼间便来到大年三十。
真正把过年算计成一门生意的人。
只有前院闫阜贵家。
一大早。
老抠便把屋门大开。
这些天写好的对联一一摆放在屋门口的桌子上,除了四合院的街坊们来买对联,周围几个大院的住户们也是老闫的忠实客户。
唯一可以免费用到老抠对联的人。
唯有中院傻柱。
原本傻柱属于老抠缴费客户,怎奈贾家丢了傻柱的自行车,在许大茂的一连串暴击下,贾家的缝纫机姓了何。
看到有利益可图。
老抠才把傻柱列为免费对象。
在老抠心中,用一副无关紧要的对联换来傻柱的友谊,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交易,闫家可以肆无忌惮的使唤傻柱的缝纫机。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过年对某些人而言。
就是一个记录他们长大了一岁的特殊时日。
真正欢喜的也就何雨水他们这帮小屁孩,被傻柱养成了猪的小丫头,今天难得的没有睡懒觉,一大早便冲到了傻柱那屋。
又是跟许大茂学的损招。
先把屋门大开。
见傻柱还迷迷糊糊的不起,把自己的小手沾到凉水里面,小跑到傻柱跟前,把两只冰凉的手爪子耷拉在了傻柱的脸上。
脸上骤然一凉。
傻柱一个健步的从床上蹦起,随即滑稽的一幕出现,床板好像塌了,依稀被傻柱踩出了一個破洞。
“雨水。”
“我给你拜年。”察觉自己闯了祸的何雨水,灵光一闪的想到了借口,双手合在一起,“新年快乐。”
“在新年快乐,咱也不能这么弄啊,脸上突然出现了两只凉爪子,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屋门给我关上。”
何雨水关上屋门。
小脸巴巴的瞪着傻柱。
装委屈。
“我知道你要干嘛,我放你床头了,你没看到?”
“啥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十点多,我给你过去加煤球,顺带手的把新衣服、新鞋给你弄过去了。”
小丫头都不等傻柱把话说完。
扭身跑向了隔壁屋。
傻柱就听到了一声欢呼。
完了便没有了动静。
想在跟被褥打斗一番,思索了片刻,熄灭了这个想法,穿好衣服后,翻身下床,推开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洋溢着过年的愉悦。
唯一没有过年韵味的。
只有后院聋老太太家。
自从好多天前,聋老太太被抓走后,四合院一直没有听到任何一点跟聋老太太的信息,倒是前院闫阜贵跟傻柱说过,说聋老太太在街道接受这个教育,大体那个意思,就是聋老太太囤积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的行为,是给有关部门抹黑。
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
四合院没了聋老太太,等于少了一根搅屎棍。
“三大爷,恭喜发财。”
“傻柱,伱这话说的不对,今天应该说新年快乐,明天才应该说这个恭喜发财。”闫阜贵说话的工夫,手也没有闲着不动弹,把一副对联递给了傻柱,“免费送你一副对联。”
后面这句话特小声。
估摸着是被人听到,耽误了闫阜贵卖春联的生意。
“团结一致奔四化,全心全力冲小康。”念着对联的傻柱,夸赞了一句,“好字,字好。”
“人如其字,字如其人,未见人,先见字,便知三分。”
“三大爷终究是文化人,服您。”傻柱看到闫阜贵家还有浆糊,思量着自己为贴一副春联单独熬一锅浆糊有点不划算,“三大爷,我借借您家的浆糊。”
“二两白面。”
“晚上我给你带点水过来。”
“拿去吧。”
傻柱接过老抠的浆糊,三下五除二的把对联贴在了屋门上。
贾家贾张氏故意朝着傻柱唾了一口唾沫,她也知道距离比较远,压根不能唾在傻柱的身上。
就想恶心恶心傻柱。
大过年的。
贾张氏先给你找点不快。
贾家和傻柱的关系不怎么好,穿越后觉得贾张氏还像一个正常人的这点想法,随着最近几天贾张氏的找茬,已经消耗殆尽。
虽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
却也差不多。
闹的易中海头疼。
一个是易中海看好的养老人选,一个是养老计划中的备胎,伪君子夹在中间,还真有点左右为难的意思。
想缓和。
除非易中海出钱赔付傻柱的自行车或者再买一台新的缝纫机给贾家,傻柱家和贾东旭家,都得易中海真金白银的付出。
易中海还不是后世那个一月挣九十九块的八级技工,另外现在的钞票,还有点不值钱的那个意思。
就两字。
没钱。
傻柱笑呵呵的朝着一大妈招呼了一句,说了点好听的话,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做衣服上面。
“一大妈,那天我跟你学学这个做衣服。”
“傻柱,你好好的厨子不当,这是要当裁缝了。”
“许大茂,你干嘛去。”
“上厕所。”
“别去了,人忒多,排队。”
许大茂打量了一下傻柱,指着傻柱的对联,“三大爷家买的对联。”
不等傻柱回答。
许大茂自顾自的道:“大过年的,我也去买对联去。”
“许大茂,把这个给三大爷送过去。”
“傻柱,你真能使唤人。”
许大茂接过浆糊锅的时候,还瞅了瞅一旁易中海两口子。
傻柱忽的想到了前段时间许大茂提及的那个要帮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事情,这么些时日,错以为许大茂忘记了。
今天是过年。
许大茂当初说过要给易中海两口子一个惊喜的话。
这要是领着孩子来。
在许大茂心中的喜上加喜就变成了这个惊吓。
想提醒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撒丫子的朝着前院跑了。
“柱子,厕所真的人满了。”
“一大爷,我糊弄许大茂那。”
“好你个柱子,你呀。”一大妈笑骂着傻柱,“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学做衣服?”
傻柱斜眼瞅了一眼支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家里多了一台缝纫机,总放着可不行,怎么也得使唤使唤,要不然这个缝纫机就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