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再多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薄锦砚从来不是能听别人话的人。
薄锦砚敷衍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景狱话送到了,正打算走,可见他一身伤,又坐了回去:“你这伤,要不要把墨夜叫来处理?他不是刚好在这吗?”
“他有事,在忙。”
薄锦砚无所谓的看了眼那些鞭笞过的痕迹,平静的回答:“而且,这些伤没事。”
“……”
景狱动了下唇,还是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薄锦砚见他一脸焦急,似笑非笑的扬了下唇,讥讽道:“这种程度真死不了。”
他可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带着满身的伤一步步爬出来的。
景狱动了下唇,小心的问:“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薄锦砚抬眸,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景狱组织了下语言,小心的问:“你把继承人的位置就这么轻易的让出来,是不是就说明了,你当初被绑架的事,其实跟……现任的那位薄夫人无关?”
薄锦砚五岁时,经历过一场绑架。
轰动一时。
虽然消息封锁的及时,但上流社会还是渐渐得到了消息。
毕竟,薄锦砚这位太子爷消失了快五个月了。
薄家在那种,几乎倾动了所有的力气找他,可花了五个月才找到,而且,还是他自己出来的。
当初,除了猜测是薄家商业上的对手外,还把矛头放在了薄家新任的那位主母身上。
薄锦砚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眼风艳艳的扫向他:“多少人花多少心思,要挖出这个信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好吧。”
景狱摊开手:“我就觉得,如果是的话,你会不惜一切手段报复回去。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到底是谁啊?”
“一些无聊的人。”
薄锦砚显然不想多说。
景狱又叹了口气:“成吧。”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事联系我。我这阵子都在S市。”
“好。”
薄锦砚也没拒绝他的好意。
景狱离开时,还特地看了眼屋内的人。
薄锦砚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深不可测,谁也无法窥探他的分毫心事。
他拉上门离开。
往事被一幕幕的勾了起来。
比如,当年那些绑架薄锦砚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比如,那五个月,薄锦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谁绑架了他。
这些问题恐怕除了始作俑者之外,只有薄锦砚知道的最清楚了。
可惜,这些年,他从未透露过一个字。
连他父亲恐怕都不知情。
所以,到底是谁。
薄锦砚是把这些人都处理掉了,还是让他们逃掉了?
巨大的谜团笼罩在脑海中,无法消散。
……
屋内。
薄锦砚坐在沙发上,很久,才站了起来。
他烧了点水,吃了点消炎药,然后,捧着一杯热水,一直到变凉,也没喝一口。
他的眼前,时光倒退。
回到五岁时。
满眼都是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