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直白的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唐牧年也没隐瞒他，点了下头。
“如果被顾洛栖知道你在帮我的话，说不定会跟你翻脸的。”
唐牧年没有丝毫的隐瞒。
墨夜意外了下，轻笑了出来，说：“确实，我跟她那边也说过了，洗脑手术风险很大，不建议你做。你要是在我这边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肯定也逃不掉的。”
要是只有顾洛栖一个人的话，倒是也还可以扛。
主要是她背后还有一个薄锦砚。
要是被薄锦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事的话，他的下场绝对会很难看的。
唐牧年握了下拳头，虚心的请教：“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很小。”
唐牧年如实开口：“你脑袋还有一块血块，根据你提供的报告，当初估计是车祸是留下的，本身就存在着风险，要是手术有个万一，你可能就死了。”
“……”
唐牧年抿了下唇。
“那没其他……办法了吗？”
墨夜意外的看着他，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人特地跑来为了这个事？
唐牧年对上他调侃的眼神，沉默了下，说：“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我必须要想起来。所以，如果你不方便给我懂手术的话，可以帮我介绍好一点的医生吗？顾洛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就算我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把账算到无辜人的头上。”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可是。
墨夜提醒他；“手术风险真的很大。”
“我知道。”唐牧年没半点犹豫。
墨夜叹了口气，幽幽的开口：“除了洗脑，你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比如刺激。”
“看过电视剧吧，里面那些失忆的人碰见熟悉的场景，或者重现一些重要的场景，就会想起来什么。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唐牧年怔楞的看着他。
“你确定？”
“嗯，洗脑手术是洗掉片段式记忆的。恢复之类的手术本来就不成熟。就算手术成功，你能记起来的概率也很小。所以，不如采用物理办法。”
唐牧年沉默了下，说：“可是，我忘记了。”
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墨夜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这个我真帮不上忙了。”
“……我知道了。”唐牧年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麻烦你了。这件事，能不告诉顾洛栖吗？”
墨夜沉默了下，还是决定当一回正经医生。
“谢谢。”
说完，唐牧年就离开了。
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的。
重要的，记忆深刻的事。
他真不记得那段失去的回忆里，到底什么才是难忘的。
他所能记住的记忆中，他一直在努力，为了能在唐家站稳脚跟，所有的心血都倾注进去了。
所以他是没几天开心的日子的。
但他了解自己。
绝对不可能做出夺人孩子，玩弄人感情的事出来……
那段过去到底如何，又是怎么被扭曲了。
唐牧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突然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场车祸。
他沉默的看着，渐渐的握住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