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砚脸色一变。
顾洛栖揉了两下鼻子，顶着一张无害的脸，兴致缺缺的点头；“真的说不定的，能瞒过你眼睛的，至今还不存在。所以，我不是顾洛栖这个可能性，倒是会比较大点的。对吧？”
“……”
薄锦砚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眉眼都拧了起来。
顾洛栖笑的很无辜：“你就这么认为吧，反正，我之前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转变太大，就跟两个人似的。”
“你在说笑吗？”薄锦砚冷淡的反问。
顾洛栖却笑着摇头：“没有我是真心实意的在给你找答案。”
说着，她顶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玩味的反问：“其实你自己想想也知道，我这句话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啊。”
“每件事都有机动性跟目的，我的过去跟现在，毫无关联，就跟存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所以，真的可能是我顶包了那个顾洛栖。这种事，也是说不准的。”
顾洛栖一脸的为所谓，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
薄锦砚却被她的这番话，说的脸色都开始变差了。
“薄锦砚，我是结交了一批朋友，但是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跟你的黑帝组织的情报网抗衡。所以你要的答案，可能一开始就很简单，比如，我真不是顾洛栖。”
最后几个字，她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薄锦砚听到最后，脸都黑了：“别说了。”
“呵。”
顾洛栖连那点伪装也懒得装了。
她坐在沙发上，从果盘内取了一颗糖迟来，剥开吃掉，一脸若有所思的开口：“薄锦砚，我挺可怕的吧。”
顾洛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握了下，眼神都带着几分诡异。
“有时候，我自己想一想，都觉得挺可怕的。”
她就靠着脑子，一步步走了上来。
从一开始的步步为营到后面机关算尽。
黑天是怎么创立起来的，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
黑天是她的救赎。
在她最难的时候建造出来的。
那时候，她就想着，万一走投无路，也可以有一处地方安顿自己。
可是，事情发生的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
她居然会被人害死。
还重生了。
原本以为这万分之一的概率是老天爷垂怜她死的太可怜。
结果，原来不是这个样的。
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什么脑电波互换，什么重生……她活着，却是因为别人的算计而活。
如今，自己的原身，还处心积虑的要害死自己。
一连串的事下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事情的掌控者，在一切失控之后，她才是第一个要被推出来祭天的人。
手突然被人握住。
顾洛栖楞了下，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开了，她错愕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薄锦砚。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浮现着阵阵的懊恼。
她眨了下眼，无语的吐出一个单音节：“嗯？”
“我不问了。”
薄锦砚深吸了口气，懊恼的咬了下牙：“只要你平安无事，以后你的事，我都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