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被吓了一跳。
同样的,唐静,江父,都吓到了。
平日里只会出现在新闻和杂志上的男人,竟然,突然降临!
舒清宁下意识的畏缩,又兴奋!
他来这里做什么?江晚想到今天早上生的事情,又想起来李妈说的那些,心里大多都是不妙的直觉。
“厉少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刚才还坐在那里的江父突然站了起来,唐静也收起了刚才的泼妇脸。
舒清宁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起来楚楚动人。
“打扰了你们处理家事?”
厉漠琛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并不让人觉得他认为自己打扰了别人。
“没有,就是在处理晚晚的事情,五年前她对清宁做过混账事,做父亲的,当然要公正一下。”
江父让了沙主位给厉漠琛。
这个年轻的男人,五年前是天之骄子,五年后更是商界霸主,呼风唤雨般的存在!他不得不溜须拍马!
“打算如何处理?”
厉漠琛抬起头来,一张英俊到极致的面庞上却带着一抹类似嘲讽的光,目光不经意却又十分犀利的扫过了站在一旁的江晚。
江晚站在那里,就穿着简单却又过时的过膝长裙,看起来病态的苍白又老旧。
地上散落着照片与各种纸张,甚至还有破碎的水晶烟灰缸,烟灰缸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腿,鲜血冒出,她也浑然不觉。
狼狈的像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
男人目光又看到了桌上来不及收起的协议,只锁定了上面的关键词:精神损失费500万,或者进监狱三年。
“我这个做父亲的,是想教会晚晚勇于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以后长点教训……”江父边说,边给厉漠琛倒上上好的龙井茶。
江晚看着面前的一幕,觉得呼吸都困难,她觉得眼眶酸涩,就要抬起脚步上楼,去找自己的东西,她要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走。
她不想看见这些人,不想看到这么冷血变心的爸爸,不想看见这些恶毒的人!
她要找出真相!
“站住!江晚!”
江父一看她要上楼,大喝。
江晚没听,反而是加快了往上走的脚步。
厉漠琛端茶的动作顿了顿,余光清楚地看见了江晚逃跑似的脚步。
“厉少爷……晚晚就是没家教,您别见怪……”
厉漠琛挑眉,不置可否,“没家教,多上上家法……总会长记性。”
“是……是!”
……
江晚飞奔的上了楼,昔日她的卧室变成了舒清宁的房间,家里的一切都大变样了,李妈偷偷告诉她,她的东西都在二楼的杂物间。
于是江晚飞快的进了杂物间,只看到了几个大箱子在里面堆着,她拧着眉,关于五年前的事情,里面会不会有答案。
搬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她的一些小饰品,还有一些相框,统统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独照,妈妈白茹很宠着她,每一年都会拍很多的照片。
她记得自己读小学六年级起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可能高中也有写,如果能够找到自己的日记本,那么一切也许都会有答案。
江晚竭力的回忆着自己的东西,最终在第二个箱子里面找到了她的日记本。
迫不及待的翻开,却现,都被撕了。
剩下的破碎的几页,也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她蹲在地上,突然觉得无助,很想落泪,那种强烈的委屈让她不知所措,越是竭力回忆,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快要窒息了一样。
“咔哒。”
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江晚吓了一跳,匆忙地站起来,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走进来的人是厉漠琛!
江晚觉得恐惧极了,昏迷了五年醒来,接着就被冠上了一堆乱七八糟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她看到这个男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这个男人,是她闺蜜的未婚夫。
这个男人,不说五年前她不记得的,只说今天早晨……
江晚下意识的无地自容。
她想走出去。
却被挡住。
“让开。”
江晚手里拿着自己的东西,戒备的看着堵在门口的厉漠琛,他比她高了很多,足足有一头多,江晚一米六四,厉漠琛至少有一米八九。
门口那么窄,他堵在那里,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五年前爬上我的床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让开?”厉漠琛目光深邃的看着身前的她。
她愣住。
“不可能,我做不出那种事情……”
“做不出?”他霸道而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她的骨骼像是都要碎裂了。
江晚的脸色苍白,加上才从医院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被风吹着的枯草,摇摇欲坠的可怜。
“五年前你犯下的错误,可以选择进监狱来一笔勾销。”
厉漠琛突然的靠近了,本来就狭小的房间更显得拥挤,江晚下意识地往后倒退,然而身子后面就是一个高高的架子,她退无可退。
接着是架子晃荡了一下,相框掉下来,碎在了她的脚边。
手腕上断裂的痛,逼得她的眼泪大颗坠落。
眼泪破碎在脚边五年前的照片上,上面少女时期的江晚,笑的干干净净,像是一朵纯洁的百合花。
泪水模糊开了她曾经的笑容。
“我还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厉漠琛逼近了她的身,居高临下,周围都变得逼仄起来。
她的下巴被男人大力的捏起来,被迫与其对视,她沾着雾气的瞳对上了男人那一双冰寒的深渊,“江晚,五年前你生下的孩子在哪里?”
“……”为什么她醒来后都是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