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和苏苏进店后受到了店长的热情款待。
原因无他,谁让时曦是店铺的老主顾呢,一年在他这店里消费多次,算得上很多V的VIP用户了。
时曦把苏苏放到沙发上,便对店长说:“把我之前看好的那件小裙子拿出来,白色的那套”。
店长听她一提便知道是哪个,恭恭敬敬的回了声“稍等”,便让人去拿了。
然而就在这时白舒月闯了进来,她看到时曦坐在沙发上仍在伺候着苏苏,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添了一把柴火,烧的更旺了。
她也顾不得什么优雅,就想着今天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钉死了时曦。
于是她上前一把拽住毫无防备的时曦的头发,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拖出店铺。
苏苏看着这个场面先是一愣,没想到白舒月会上手。
然而她立马平静下来,追着时曦和白舒月出去。
时曦也不是吃素的,一开始被拽的头发疼尖叫了一声,然而下一秒她就猛地踹向白舒月的肚子,踹的她一声闷哼放开了手。
时曦抬起头,接住扑过来询问她有事没事的苏苏,才赏眼去看白舒月。
看到人她还微微一愣,没想到袭击她的竟会是白舒月。
时曦对白舒月的观感挺差的,不光是因为她喜欢魏季青,而是这个人她从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
眼缘这件事是说不明白的。
本来她对于白舒月给小鸣当家教就持反对意见,可想着丈夫和白主任的关系她还是忍了,之后小鸣的成绩确实有所提升,她才放下心来。
想着虽然她不喜白舒月,可白舒月是真能让儿子提高成绩,再一个小鸣也说喜欢白舒月教他,她也不好反驳儿子就忍了下来。
而今日一看,她就是忍的太多,才让白舒月以为自己是软柿子,想着来捏一下就捏一下。
时曦将头上的皮筋拉下,微卷的长发松散开来,丝毫没有遮挡住她的锐气,反倒给其中增添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眯着眼睛,神色不悦的看向白舒月,“白舒月,你在发什么疯!”。
白舒月躺在地上撑着身子,肚子被踹的那里一坠一坠的疼。
她咬着牙挣扎的爬起身,指着时曦嘶吼道:“你这个贱人公然给魏哥哥戴绿帽子,带着你的私生女来逛街还问我发什么疯,你是真不要脸啊”。
苏苏乍然听到白舒月喊二伯为魏哥哥就觉得一阵恶寒,二伯的年纪应该和他爸差不多吧,她也真是好意思喊出口那声哥哥,白舒月不羞,她可是臊得慌。
而时曦听到白舒月称苏苏是她的私生女,便知道白舒月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想到这儿时曦也就不紧张了,反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时曦不亏心也就不怕她颠倒黑白。
于是时曦勾着嘴角,拉着苏苏,静静的看白舒月演戏。
白舒月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时曦名誉扫地,因此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现在是信息化时代,不管发生事情大小只要有人围观就一定会被有心人录下发到网上。
她不只要让时曦在这汇丰大厦里臭了名声,她还要让她的臭名声传扬出去,人人得而唾骂!
于是白舒月忍着腹部剧痛,向围观的群众们喊道:“这个是松柏私人医院的外科主任时曦,她和医院的院长魏季青是夫妻,可她身边的女孩却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她时曦婚内出轨的私生女”。
人群中发来哇的一声,一瞬间都朝苏苏和时曦看去。
而苏苏也是惊讶的哦了一声,小嘴张的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身份!
“二伯母”,苏苏拉了下时曦的手,示意让她低头。
时曦弯下腰便听苏苏说道:“她应该是在魏家见过我的吧,为什么不认识我啊,还要给我随便按身份?”。
时曦额了一会儿,摇摇头。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白舒月是怎么想的。
苏苏叹了口气,好苦恼啊,明明自己还陪过四哥哥一起上课呢,怎么就能忽略了她这么大一个人呢?
难道是她不可爱了?
苏苏捧着小脸陷入沉思,一度否认自己,可最后她晃了晃顶着呆毛的脑袋,心道:一定是白舒月眼瞎,才没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爸爸说了,苏苏是魏家的小公主,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任何看到她的人都会夸赞她可爱的。
爸爸说的话就是真理!
所以白舒月就是眼瞎了。
白舒月见时曦和苏苏都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猜测对了,刺中了她俩的要害,故而不敢开口。
这般想着,白舒月的心里就更有底了,疾言厉色丝毫不输刚刚,甚至肚子的隐隐坠痛也被她忽略了。
激动兴奋的,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来对付时曦。
“时曦,你简直就是糟蹋了魏哥哥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没脸的事让他蒙羞”,白舒月直指时曦,一副怜惜魏季青上了大当的样子,“甚至还公然将你的私生女带到汇丰大厦。汇丰大厦是魏家的产业,你这是想把魏家的脸皮扔在地上踩啊”。
“时曦,你欺骗魏哥哥的感情简直是罪该万死,我不是魏哥哥那样好的性子的人,我今天就替魏哥哥替魏家收拾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白舒月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这件事,就是要借用舆论的力量压迫时曦不得不低头,不得不让出魏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果然,白舒月的一番论调,让在场的绝大多数围观群众都气愤不已。
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然举着手机往时曦和苏苏脸上怼,说是要让她们火遍全网。
还有那些个看戏的,调笑称,这要是搁古代就是浸猪笼的命。
时曦护着苏苏,不让那些人拍到她的脸。
晚上在年会上露脸是正经事,可现在却不能让苏苏涉足于危险之中。
白舒月见时曦这个时候还不说话,便认定了时曦理亏,不敢多言。
因此她就开始嚣张了,举着手机说要给魏季青打电话。
“二伯母,她真的会给二伯打电话吗?”,苏苏问道。
时曦挑了挑眉,说起另外一件事,“你二伯也烦她,把她的号码设置成呼叫转移了”。
苏苏偷偷捂嘴笑,不愧是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