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姑娘?”
吕慈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交际圈是不是有点问题了。
怎么都打入大牢了还能碰到熟人?
柳青青较有兴致的看着被吊起来的吕慈,扭着杨柳细腰走过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纤纤玉手就像是抚摸一只待宰小羔羊一样的在他腰间划弄着:
“刚得到的信儿,说有个人犯了桉子,要大刑伺候......我当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家伙呢,要大老远请我过来亲自动手,没想到是你啊。”
吕慈被摸的腰痒痒,但是被吊起来无法躲避,只得苦诉着:“青青姑娘,别摸了,受不了了。”
“呵呵~”柳青青好看的笑着:“如果犯人受不了我就停手,那这刑官我要怎么当啊。”
吕慈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柳青青是刑官啊!而且听那个姓陈的混蛋说过,他请的是朝都城最好的刑官!
“青......青青姐,你不会是要对我用刑吧。”
对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不废话么,人家大老远来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大刑伺候的么。
富贵要是有这待遇,他肯定乐意,但是我不行啊!
“柳姑娘,商量一下,我没啥经验,咱轻点好不好。”
纤瘦的少女打发时间似的扒拉着烧红的烙铁:“好啊,上次说了,再落到我手里,肯定会温柔一点的,可我终究是刑官,不能忘了公职是吧。”
“那也得分青红皂白啊,我是被冤枉的。”
“哦?”柳青青有了些兴趣:“说来听听。”
就这样,吕慈尽量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柳青青听着,用手指在一把掀指甲用的老虎钳子尖端画着圈,文文静静,若有所思。
半晌后......
“所以,你就这么得罪了那个陈牧阳?”
“嗯!”吕慈点头。
“好吧,敢在朝都城带刀的人不多,又姓陈......据我所知,大秦南三郡县的【陈】是个大姓,祖上有文渊阁儒家弟子,现今家主陈述是二皇子的老师,那么这位陈公子十有**便是那边过来的,能跟皇城里的人扯上关系,的确算是大人物了......”
皇城!
皇子的老师?!
吕慈越听越惊,君主制社会里什么最大?当然是君主了,自己果然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
等等,为什么她要跟自己说这些?
她在帮我分析形势!
吕慈一怔,看着若无其事的柳青青,不由心中一暖。哎,这位妹子到头来还是忘不了我的英武帅气啊,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想要帮我一把。
“谢谢柳姑娘了。”吕慈由衷感激道。
然后就看到了柳青青拿起了一瓶米油!
这玩意是用来进行‘火刑’的,具体操作是把人捆在椅子上,然后用油一点点的滴在手脚之上,再用火点燃,由于米油十分粘稠,火焰不容易扩散,有时候一根手指头都能烧上半个时辰,让受刑者痛不欲生!
吕慈瞪着眼睛:“青青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上刑啊。”
“啊?!”吕慈吓得小脸煞白:“你不是说会对我温柔一点的么!”
“放心,已经对你很温柔了......哦,你别误会,刚才我跟你说那些,只不过是想让你死的明白点,得罪了那种人物,你基本是没有活路的,所以这刑,该受还得受。”
说着,她已经将吊起的吕慈放了下来,然后将其拖到一张老虎凳上,无比娴熟的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个过程中吕慈还想试图挣扎一下,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过于纤细,估计没啥力气。
然而他却发现,这家伙的力道竟然极其的恐怖,甚至和自己吃了熊虎丹之后差不多。
这柳姑娘也是个高手啊,应该跟那个曾哥一个段位的!
难道她也有兵家的背景?
然而他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柳青青已经扯下了他的鞋子,然后毫无怜悯的笑着,将米油滴在了他的脚上!
......
不多时。
“额啊啊啊啊啊!
!”
一阵阵惨叫便响彻了整个牢房,那扇铁门挡都挡不住。
门外的几个狱卒听得浑身发颤。
“我滴妈呀,这娘们看起来娇媚,下手这么狠?”
“嘘!别嚷嚷!”一旁的狱卒赶紧提醒道:“你不知道么,那柳青青可是朝都城里最恐怖的一号人物,祸害人的手段你听都不敢听,活活玩死在她手里的冤魂都能摞到城墙那么高......”
“对对,我还听说,他是南边大洞里爬出来的人形恶鬼,披着人皮,专门在牢里嚼人骨头的啊!
!”
越说越瘆人,越聊越玄乎。
“额哈哈哈哈————呜呜呜————”
又是一阵凄惨的哭嚎声!
“这......这怎么还有笑声!?”一个狱卒吓得险些没站稳。
“估计是被折磨疯了!天呐,这才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犯人就崩溃了......太可怕了,这得是多残忍的手段!”
几个狱卒只觉得浑身发冷,再也不敢在刑房门口多做停留,一熘烟的全都跑出去了。
再看刑房之内,吕慈被牢牢的绑在老虎凳上,脚上淋着米油,整个脚掌被泡的滑腻腻的,然后......柳青青的纤纤玉指不断的在他的脚心处撩拨着。
“啊啊啊啊!
”
“哈哈哈哈!
!”
“青青姑娘,停下,快停下,不行了啊!”
柳青青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不行,外面的狱卒肯定在听着,停下来人家会起疑心的。”
“呜呜呜————那我自己叫唤不行么?为啥非要这么折磨我?”
“你自己叫?”柳姑娘一笑:“那些狱卒在牢里干了半辈子,会听不出来惨叫的真假?
我现在只能尽量为你拖着,明天我还会以行刑为由,争取延后你的斩首时间。
你只能期待这段时间里,你娘子能为你找到脱险的办法了......”
一边说着,她的手指一边轻轻滑动,不愧是朝都城里最好的刑官,总能找到吕慈最敏感的那个点,轻轻一碰,痛苦酸痒就直冲脑门。
人家柳姑娘的确是好心好意,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帮助吕慈,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这也太痛苦了。
“呜呜呜,哈哈哈————不行了,挺不住了!要出来啦啊!”
他憋着尿嗷嗷叫唤着。
......
与此同时。
一辆黑白相间的马车疾驰而至,停在了府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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