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后,我与吴猛,张燿辉三人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返回了茶厅。
砰!
我把那个丧尸脑袋重重的扔在大厅中央,吓得在场所有女人连声大叫抱作一团。我站在门口摆了一个我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盯着缩在角落发抖的马腾飞与唐忠还有那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伸出中指。
“知道这啥意思不?杂碎!软蛋!就你们4个这副怂样还爷们儿呢!我呸!”
我原本打算回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四个打成猪头,但我现在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弄死一个能吓得100多号人哭爹喊娘的丧尸这种成就感无以言表,心中的喜悦足以替代愤怒。
“姓马的你怎么不用钱砸死它呀?你们家不是很能耐吗?你怎么吓得把自己老婆都丢了呢?”
马腾飞低着头痛哭了起来,我冲他吐了一口唾沫,又指着他身边的唐忠:“来来来!我这有骨头呢,快来快来!”
“陈耀洋你够了!”
李欢欢忽然站了起来,攥紧小拳头气鼓鼓的走到我跟前瞪着我:“陈耀洋你虽然打死了一个丧尸救了大家,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践踏他们的尊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撇了她一眼:“哼,李欢欢。我怎么做,你管的着吗?快去安慰一下你的有钱老公吧,他哭的好伤心啊。”
“陈耀洋!你王八蛋!”
“李欢欢!你瓜婆娘!”
“耀洋,说两句就算了,都是同学别这样。”张燿辉见我跟李欢欢都没有让步的意思,于是做起了和事佬,给我找了个台阶下。
“我看在老张面子上懒得和你个女人计较!”
她挡在我前面,我准备把她推开,她迅速一把打开了我的手。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瞪着我。我转回头不理她继续走。
刚走一步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回头看着吴猛和张燿辉。才反应过来我们三个现在全身都是血,就像跳进血河里洗过澡一样。
我立刻解开扣子,脱去沾满血和碎肉的衬衣,裤子,还有鞋袜,只剩下了一条花色裤衩。我看着满脸怒容的李欢欢,用双手搭住她的肩膀:“快把婚纱脱了!”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啊!!!你干什么!耍流氓!”
她尖叫着把我推开,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没有理会这一巴掌,看着吴猛和张燿辉说到:“把衣服都脱了!小心感染!”
二人闻言立刻像我一样脱了个精光。我穿着一条花色裤衩回头叉着腰看着厅内所有人:“大家都把衣服脱了!小心感染!顺便互相看看还有没有谁被咬过!”
唐忠,马腾飞还有那两个不认识的男人,闻言立刻照办。吴猛穿着裤衩弯下腰帮神志不清的王磊脱裤子,场面尴尬不已。
人群里一个女人问到:“耀洋大哥!我们这些女生怎么办?”
“你们……哎呀!真麻烦……等等,我想想……”我搔着头,心说、这里现在二十个女人,女人真是麻烦。
于是我说到:“没办法了……要不各位美女……反正你们都有护住三点的内衣…………就委屈一下吧。”
“陈耀洋你想的美!”李欢欢忽然叉着腰指着我大骂。我无语的看着她委屈的说到:“哎哟,李欢欢大小姐啊!那要不你说怎么办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那龌龊心思啊!”
“我不管!反正你们八个男的,爱拖就拖,我们女生宁死也不脱!”
“耀洋大哥!这里有衣服!”
我听到女生中有人说找到了衣服,我立刻跑了过去。看到一个藏式风格的复古衣柜,里面共有三十多套饭店服务员的职业装,统一的低胸白衬衣和粉色喇叭裤。可问题来了,三十多套衣服虽然够了,但尼玛都是女性职业装啊。她们二十个女生当然没问题,可我们八个大老爷们儿总不可能穿这个吧?女扮男装那个叫酷,男扮女装那可叫变态了。虽说很多漫展上有爱男扮女装的女装大佬,但人家好歹也是在漫展上啊。我估计现在我们八个大
老爷们儿里绝对没有一个有女装癖好的人才。
李欢欢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咽了一口唾沫说到:“我是绝对不可能穿这种衣服的,我宁死也不穿。”
她撇了我一眼:“我没叫你穿啊,再说了你陈耀洋小太爷怎么可能穿女装呢。”
“嗯,你知道就好。你们快换吧,小心感染。”
她又看着我笑了笑:“看天气今晚怕是要下雨啊,小太爷你身子骨能扛的住吗?”
“笑话!小太爷我可是纯爷们儿!”我转身背着手,穿着裤衩子大摇大摆的走出茶厅玻璃大门:“爷们儿们!美女们要换衣服,我们回避片刻。”
……
天渐渐黑了。
轰隆隆!!!
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伸手就能扯一片下来。噼劈啪啪!叮叮当当!铜钱大的雨点饶有节奏的打在茶厅的瓦上。
喀嚓!又一个大炸雷!仿佛炸裂了天河,瓢泼大雨哗哗的下起来,一道道电光划过,天台的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房顶腾起一团团白雾,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来。我们此刻仿佛坐在一艘正在风雨里破浪远航的大船上。
二十位统一身穿白色低胸装搭配粉色喇叭裤的美女,正坐于厅内沙发或柜台。她们在一个叫李欢欢的女人提意下全部都扎成了丸子头,她说作用是,为防止被追赶时揪住头发。这里又没有丧尸,防的自然宁有其人。因为断电的原因她们在厅里每一个角落都点上了蜡烛,伴随着唯美的烛光吃着厅内为数不多的小零食与咖啡豆。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是我们这些缩在角落只穿着一条裤衩嚼着茶叶下肚的八个男人。
女人们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瞄上一眼捂着嘴偷笑,有几个女人在那边窃窃私语好像在议论我们这边八个男人谁最帅,谁身材最好,谁最勇敢,谁最胆小……
“喂!美女们!议论啥呢?今晚陪谁睡吗?来来来选一个吧!”吴猛猥琐的笑着,冲对面女方阵营喊话:“我们这边有小鲜肉!型男!成熟大叔!挑中哪一个跟小的说一声!服务绝对让各位美女满意!哈哈哈哈哈哈!”
“吴猛!你省省吧!就你还小鲜肉呢!”
陈娜与蒋红梅玩着扑克,冲我方阵营回应着。
“吴猛!闭嘴。”我用胳膊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奇怪的问到:“怎么了耀洋?我们现在安全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道:“我们过的太安逸了,这种安逸最终会害死我们……”
他道:“什么意思?”
我又道:“今天晚上我们有蜡烛照明,有零食,有咖啡豆,最次的有茶叶。可明天呢?后天呢?甚至更久。不用等丧尸来,我们最终都会渴死,饿死。”
吴猛给我递了一根烟,我摆手示意不抽。他给自己点上,吐了个烟圈:“耀洋你觉得救援明天会来吗?或者后天。”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我说到:“明天教他们杀丧尸!”
吴猛到:“我们八个只要有人不怂,只要方法正确,最多能杀三个。
我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我们八个人,是我们二十八个人!”
忽然一堆衣服扔在我们面前,我抬头看向衣服来源。只见李欢欢扎着丸子头身穿白色低胸装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穿上吧,会着凉的。”
吴猛笑嘻嘻的说到:“欢欢,你穿这个真的很好看,我们就算了吧。”
欢欢看着我们说到:“你们要是着凉了,生病了,我们这些女人谁来保护呢?所以为了我们穿上吧。”
我轻笑一声说到:“得嘞!小太爷我天生百病不侵!李欢欢小姐您就不必费心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穿不穿关我屁事!我问他们呢?你在那孔雀开屏的……”
“吴猛!洗澡了!走!”我推开玻璃门冲入大雨
之中。
“吴猛!来不来!舒服着呢!”
“来了!”
伴随轰隆轰隆的炸雷声和瓢泼大雨,我们两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在雨中翩翩起舞。引来厅内男男女女站在门口围观。
吴猛一边搓着澡一边唱着歌:“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别唱了!难听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们两个,好几个女人被我们逗的捂住小嘴偷笑。
吴猛忽然看到王磊也站在门口看我们,于是冲他喊到:“磊儿子!过来帮老子搓背!”
“滚滚滚!你是谁老子啊!”
吴猛惊讶万分,一直神志不清的王磊此时竟然回怼了自己,看来他终于清醒了。吴猛眼带泪光的说:“哎呀!王磊!你是我老子!我是你儿子!老子快过来帮你儿子搓搓背吧!”
“哼?好!老子帮你搓!老子帮你搓!”
说完,王磊也穿着裤衩加入了我们的派对。
“耀洋大哥!我们也能一起洗吗?”
“可以啊!欢迎所有美女一起happy!”
有几个放的开的女生也脱了低胸装只穿着遮挡三点的内衣加入了我们。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女生加入了我们,到最后所有人都加入了我们这场苦中作乐的狂欢,场面极为壮观。快乐是一种情趣,一种心态,一种积极的姿态。不管明天是死亡还是希望,心因快乐而明快,情因快乐而愉快,末世降临,不免伤痛。快乐不是无忧没痛,而是能想明看开,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对待生命中的不快!
我忽然发现欢欢一个人走进了厅内,我也追了进去。她回头见我跟来,立刻用手捂住胸口:“你要干什么?”
我郁闷的说到:“我能干什么?干嘛像防狼一样防着我!你胸那么小,我提不起兴趣。”
“哼!流氓!”
她气鼓鼓的坐到了沙发上,用手托着腮,我也坐到了她旁边。她一见我坐过来立刻站起了身。
“你要干什么?”
我看她道:“今天我说的都是气话,对不起欢欢。”
她忽然脸红了,别过头说到:“切,你用不着假惺惺的向我试好。我不吃这一套。”
我起身抓住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再不放开,我叫救命了!”
我望着她那双如繁星般的眸子。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好像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我们都望着对方…
“欢欢……我爱你。”
“…… ……”
她慢慢低下了头,轻声对我说到:“我也爱你,耀洋。可是我已经结婚……呜……”
我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她起初有些许抗拒可在我激烈的拥吻下她的身子最终软了下来,她用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闭上双眼配合着我的拥吻,我生出舌头与她的香舌搅拌在一起,我的手缓缓从她那纤细的腰滑落到她的粉色喇叭裤上,正当我想帮她解开裤扣时,她忽然睁开了眼睛把我推开,我被她突兀而来的一推从沙发滚到了地上。她慌张的整理着完好如初的丸子头看着我:“对……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把自己交给你……我……我还没心里准备……”
我问到:“因为马腾飞吗?”
她看着我连忙解释到:“不!不全是!虽然我爱你耀洋,可是我毕竟昨天才跟他结婚……对不起……我不想让别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是婊子……对不起耀洋……”
她哭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我看着她泪如雨下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很痛。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哭泣而无能为力,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我不想让她为难于是试着转移话题:“今晚苦中作乐之后,明天我要训练你们所有人。”
“训练?”
“对!我们二十八个人,不能太安逸了,这样我们最终都会死。必须学会怎么与末世作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