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你……”
腾相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脸上满是惊骇。
他的手现在可是覆盖着一层风刃啊……
那可是能切割金石的利物。
腾相用这只风刃手都能把自己切成两半。
这个假皇子竟敢用**凡胎徒手抓?
你当你抓娃娃呢?
居然真一点事都没有?
说好的指头乱飞呢,说好的血肉模糊呢?
他吃惊,他同伴比他更吃惊。
赞悬巴恒和雪芙也更吃惊。
“听说你要拿我人头换钱?”
达到神元境后,徐添对神力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可以轻易在手掌上凝聚一层玄武坚石变,此时一层淡淡的土黄色暗光覆盖在他手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怎么可能……悬赏通告上明明说你只是个普通地球人……”
腾相脸色难看,手臂猛一发力,居然挣不脱徐添的钳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这么说来,你们奋锐党情报网也挺落后的。”
徐添随口替赞悬讨回了一点便宜,冲着正满脸不可思议望着自己的赞悬微微一笑:“赞悬老哥,你说是吧?”
赞悬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听到徐添的话愣了一愣,才后知后觉回应道:“是,是啊……”
不远处,巴恒呆呆地看着徐添,下意识吞了好几口唾沫:“他竟然是修炼者?而且……竟然这么强?”
“师兄,你看见了吗……他……他徒手抓住了腾相的风刃手。”
雪芙也一脸难以置信,“风刃可是风系神力中杀伤力最大的一项技能,就算是修为再强也不敢以**凡胎这么硬接吧……”
腾相惊诧地看着徐添,手腕久久挣扎不脱,但是坐以待毙又不是他的风格,当即左手上也冒出一柄风刃,砍向徐添的面门。
徐添捏着他的手腕一挡,用他右手上的风刃挡住了他左手上的风刃,两把风刃相触,剧烈摩擦之下,火星喷溅。
以徐添如今的实力,对上神元七重都不虚,何况是比神元七重弱了起码十倍的神元六重。
他单手轻轻一推,一股狂猛的劲气喷薄而出,直接把腾相整个人横推了出去。
腾相为稳住身形急忙一个后空翻,调整好姿态硬生生在地上站住,却也脚步噔噔噔急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干看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腾相知他不好惹,连忙呼朋引伴。
一旁那四人当下也是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纷纷亮出各自的兵器冲向徐添。
腾相蓄势片刻,身形也是弹射而出,与四个同伴一起共同与徐添作战。
“奋锐党好歹也是百度风云榜上名列前茅的名门正派,竟然做出以多欺少这么可耻的行径?”
雪芙见状忍不住为徐添担忧,当即出言嘲讽以分散奋锐党注意力。
面对从死角冲杀而来的五大神元境高手,徐添却是淡然一笑:“雪芙妹妹别怕,无妨。”
一时间,荒无人烟的街道上,杀光纵横。
徐添体内五元神力运转到极致,从容地在五大高手之间游走腾挪,丝毫没有半点窘迫局促,只不时迅猛还招,而每一次他出手,必能将其一打得重伤退开。
但五大高手并未就此认怂,依然毫不退缩地冲上前与徐添硬刚,看得出来这五人合作已久,团队战经验丰富,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井然有序。
但对徐添来说,这些都只是花架子假把式而已,只一拳便可破之!
其中最惨的还是那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被徐添抱住粗腿当成人棍横扫了一圈,把其余四人都砸飞了出去。
而后徐添又把大胖子扬起来狠狠砸在地上,地面都整个塌陷了下去,大胖子当场就口鼻迸血不省人事了。
赞悬三人见状都傻眼了。
“怎么感觉……他打他们就跟玩似的?”
雪芙看得出神,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
“好强……”刚捂着胸口来到两个同伴身旁的赞悬,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徐添了。
他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那腾相可是神元六重高手,神元六重有多强,他刚才深有体会,根本连还手甚至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可此等强者,竟然拉着四个高手一起上,都不能在徐添手里讨到便宜,还被打得落花流水……
太变态了。
一想到自己一行人刚才竟然“救”了这样一尊大高手,还与之拼车一路,他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巴恒道:“不对,我明明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只有神元一重,甚至还不到,怎么会这么强……”
赞悬推测道:“可能是因为他的神力修为实在高,已经达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力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刚才巴恒你要是真的敢对他动手的话……”
巴恒没再说话,只是又吞了口唾沫。
如果刚才在车上他真的拔剑向徐添,那后果……
巴恒没敢往下想,只剩下庆幸以及对阻止自己的师兄师妹无尽的感激。
妈的,他心有余悸地暗骂了一声,这家伙强得这么离谱,真要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杀谁呢。
“巴恒啊,你千万要记住,以后一定,不能再以貌取人,更不要随便恃强凌弱,我早就告诉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越是低调的人,越可能深不可测,反倒是像你这样看上去不可一世的人,没准都不够被人家放在眼里。”
赞悬心里何尝没有后怕?
刚才在车上,如果不是自己三观正及时阻止巴恒,他这个蠢师弟没准都能害得他们三人团灭。
就在三人说话间,一个神元五重高手刚好被丢到他们面前,整个人已经被火烧得焦黑,身上冒着黑烟,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徐添四象鸿蒙诀一出,那边余下三人更加招架不住,眼看已经油尽灯枯,而徐添依然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见状,巴恒又是心脏狂跳着吞了口唾沫,这次他没有再叛逆,而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嗯,师兄,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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