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把天书传给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人好好修行。十年后,带他们到鬼仙峰一战。”雪魔人道,“这十年内,你们两人要轮流训练他们,对他们不需要有所保留,但是也
不能够对他们透露对方的消息,更不许夹带私心,偏袒任何一方。这一战,对于周羽晨来说,并不公平。不过老夫相信,她身上的强运,能够给她带来胜利!”
“是,宗主。”
流离天君和流风天君离开鬼仙峰后,便进入各自的小世界,极度严格地开始训练这两人。
转眼间,一年时间过去。
流离天君和流风天君从小世界之中出来,再度聚。
“流离,摘星公子那边怎么样了?”流风天君问道。
流离天君道:“他已经突破到了九阶圣君境界,屹立圣君巅峰,无法再突破了,周羽晨那个女娃呢?”
流风天君道:“这一年时间里,她从二阶圣君突破到了四阶圣君,不算快,却也不慢。”
流离天君道:“按照宗主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人公平较量。我这边要不要给摘星公子喂食一些古龙血,让他突破到龙君境界?”流风天君道:“依我看,先不急吧。宗主的意思恐怕更加偏向让他们在同一境界交手,你那边先让摘星公子参悟雪魔天书,等到周羽晨突破到九阶圣君境界之后,再让她和
摘星公子同时服用古龙血,这样一来,他们的起点算是同步了。以后究竟谁弱谁强,就各凭自己的本事和悟性了。”
流离天君道:“也罢,那就这么办吧。”
流离天君回到小世界后,摘星公子道:“前辈,我现在已经是九阶圣君了,为什么不让我去龙冥秘境,获得更高的修为?”
流离天君道:“你想要突破到龙武境,无需到龙冥秘境,我们手上就有大量的古龙血,足以供你们突破到九阶龙君境界。”
摘星公子大喜道:“那太好了,前辈,事不宜迟,快把古龙血给我服用吧。”
摘星公子显得急不可耐,尽快突破到龙君境界,就意味着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周羽晨想要追上他,根本是妄想。
流离天君道:“我和流风商量后决定,暂时不给你服用古龙血。等到周羽晨突破到九阶圣君,和你处于同一境界之后,你们两人同时服用古龙血,进行突破。”
摘星公子面色大变,“前辈,这使不得!宗主可没有吩咐过,让你们这么做。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我的修为本就凌驾在周羽晨之上,为什么我要停下来等她?”
流离天君道:“摘星公子,你莫非怕在同境界之中败给周羽晨?莫非你自认为自己的资质不如周羽晨?”
摘星公子道:“前辈,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畏惧周羽晨?我只是在想,万一十年期限过了,周羽晨还没有突破到九阶圣君境界,岂不是浪费时间。”流离天君道:“如果到那时候,周羽晨的修为还是没能提升上来,那你就是赢家,你也不损失什么。等你成为凌寒宗的宗主之后,一切的资源、人力都任由你调配,就连我
和流风也会听命于你,你还愁突破不到龙君境界吗?”
摘星公子面露喜色,“那就好!”
另一边,周羽晨得知消息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规则对于我来说,绝对有利。摘星公子,你再也束缚不了我了。十年后,我们再一决雌雄。”
转眼间,八年时间过去,这八年里周羽晨完完全全昼夜不歇,全身心沉浸在修行之中。
她的资质本就极高,再加上有流风、流离天君的轮流指导,海量修炼资源的倾泻,以及自身完全不松懈的努力,她用八年时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七次突破。
从二阶圣君直接突破到了九阶圣君,终于和摘星公子站在了同样的高度。
周羽晨心中涌出无限的喜悦,“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弥补以前的过错了。”
周羽晨又想起了李含雪那张冷峻的脸庞,那种苦涩、爱慕的复杂情绪不停地在心中翻涌。
周羽晨一直害怕想起李含雪那一日的眼神,也害怕想起苏小雅的模样。
于心而言,周羽晨有愧于二人。苏小雅已经死去多年,周羽晨依旧难以释怀,她虽恨苏小雅在李含雪占据着不可撼动的位置,但她还没有毒辣到想杀死苏小雅。
周羽晨一直想找机会亲手斩杀摘星公子,以摘星公子的鲜血洗刷过往的罪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下心结,用全新的姿态去面对李含雪。
如今,她终于找到机会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周羽晨和摘星公子都服用了流离天君和流风天君所赐下的古龙血。
得知周羽晨已经突破到九阶圣君境界,摘星公子终于感到了一丝紧迫和威胁,不敢再小瞧周羽晨。“这贱人居然有这种能耐?”摘星公子心中暗道,“看来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以免阴沟里翻船。两年后,就是鬼仙峰之战,我只需斩了周羽晨,两位天君听命于我,雪魔人
道统全部归我,那时候我摘星公子将会成为星云大陆真正的大人物!就算是面对天武宗宗主这样的巨擘,也将具备和他们正面对话的资格!”
摘星公子心中无限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故而在这两年时间内,摘星公子和周羽晨都在一刻不歇地修炼,感悟雪魔人传下的雪魔天书。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凑巧,周羽晨和摘星公子在鬼仙峰上决战的这一日,也正是李含雪和鬼武圣君在龙回岛英宵山进行最强圣君之战的那一日。
流离天君和流风天君分别带着摘星公子和周羽晨,来到了鬼仙峰。
这时候的雪魔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那宽大的白猿皮草披在他巨大的骨架上,却显得十分空荡,劲风不停地猛吹,皮草不停地往内凹陷。正面望去,雪魔人脸上的血肉几乎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显得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