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差点,萧慕白又炸毛了!
他攥着拳头忍住了,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亲,不让她再说更多惹怒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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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兮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与他裸诚相见,肌肤相亲,他一如以前那般温柔,一室旖旎,缱绻缠绵……
她依附着他,紧紧抱着,哭着、动情着……
醒来,感受到炽热的怀抱,才知道那是真实的。
高烧一场,汗后,退了热,额头、耳侧的碎黏在苍白的脸颊边,他身上亦汗涔涔。
昨夜生的,点点滴滴,由碎片拼凑整齐,全想起来,枕边的男人,教她一阵恶寒。
他之于她,一面如魔鬼,一面如神祗。
槿兮心痛地闭眼,不看正睡得温和的他,昨夜,是被他狠狠地伤了心了。今后,怕是会有阴影了,再不敢对他造次了。
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要看司令大人心情的。
萧慕白早已醒了,知道她已醒,又装睡了。忽而怀念起那日清晨,一觉醒来,她与他说“司令大人,早安!”的画面,当时,他这粗人还有些不自然。
探了探她额头,退热了。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她屏住呼吸,继续装睡。
萧慕白轻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早醒了!”他丢下这句,下床去了。
他放了一缸热水,抱着她一起泡澡,吸取教训,不敢反抗,由着他。
“还怕我?小傻子!我要是真杀了你,不就成鳏夫了?!”捧起她那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脸蛋,他淡笑道。
若平时,她定会调皮道:“那您就可以再娶了!”
是还怕他,更多的是伤心。
怎么能够真的拿枪指着她,仅是看他杀人,她都会噩梦连连。我他此时即便再温柔,她也不会动心。
“我不敢惹您生气了……嫁与您之后,就没想过逃跑……真的没想过!也别怪楚笙,即使他还没死心,我也不会跟他走。他是您亲侄子,你们不要因为我,再置气了。”她垂着头,看着水面,老老实实道。
唯唯诺诺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与灵动。
萧慕白咬牙,本该得意的,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一地的碎片,还有数个弹壳,地板被打出了一块坑。槿兮愣着,心有余悸。
萧慕白刚要开口,只见她走去了卧室外,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扫帚与簸箕,当着他的面,她亲自将那些碎片扫入簸箕里,毫无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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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恢复了刚嫁给萧慕白时的忧郁状态,每日战战兢兢,萧楚笙赠与她的口琴皆被她埋掉了。
就怕哪天被萧慕白现,又是一通怒火。同样,她将萧慕白的画都锁进了柜子里。
再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不再恃宠而骄。
部队正休养生息,他鲜少去军营,常在官邸办公室办公,也常在深夜,带那一身香气回来。
那香气,应属同一个女子。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自不量力质问他,费解的是,他若在外头有心仪女子了,为何不直接娶了?!
周太太第三次邀她去打牌,槿兮没再谢邀,去了周公馆玩至下午,回来捎另两名官太太一程,路上,她们有说有笑,她心不在焉,只陪笑。
“这白公馆到底是低调,至今不见主人庐山真面目!”汽车路过一幢洋楼,那陈太太说道。
“主人是谁不知,倒是听说那位黎小姐就被圈养在这儿!”警察厅厅长夫人庄太太又道。
“庄太,您说的是哪位黎小姐哟,我没听说过哩?”陈太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