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炙热如火,紧紧贴着她的,唇.舌野蛮、粗.鲁地肆虐着她嘴里的一切甜蜜。她能感受到他的疯狂,亦懂他的需求,哪怕心理上想抵制,身体的感官却本能地被他那有魔力的双手唤醒……
她的身子变得那样柔.软,他再也忍不住,拉开大衣下的睡袍衣襟,埋进去。
不稍片刻,男人的粗喘声与女人的娇.吟声缠绕在一起,形成淬骨的暧昧旋律。
“救命!爹爹!哇——救命!”不合时宜的孩童声响起,乐儿的叫声如一瓢冷水,猛地将她浇醒!
“是乐儿在叫!”无力地推着他,拍打他的肩头,瞪着弯着腰埋在怀里的粗.壮男人,她低声喝。他懊恼地抬起头,已然听到小人儿的脚步声了,立即将她的大衣衣襟拉起来,将自个儿已经卷到胸口的背心、衬衫下摆拽了下去。
“乐儿!怎么了?!”槿兮从墙根走出去,看到灯光里一脸懵懂的小人儿问道。
“妈妈,怎么会是你?我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好吓人!”乐儿天真道。
这话教她的脸更红了,想必是乐儿刚刚听到她和他的声音了,这时,他也走了过来,好事被打断,欲.火还没熄灭,委实难受。
“乐儿!大半夜地不睡觉,乱跑什么?!”即使是他最疼爱的小闺女,此时,他也气愤!
爹爹怎么也在这?!
“我去卫生间……”乐儿撅着嘴道,她的房间没有单独卫生间。槿兮立即抱起她,朝着卫生间走去,她也要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他本想去主卧等她回来,继续刚刚的好事的,谁知,乐儿吵着闹着要跟妈妈睡。
站在门口,他懊恼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不过,也不知是她打心底原谅他了,还是出于本能,方才,她并没抗拒!想到这儿,多少还是有点欣慰的。
——
那晚后,一到晚上,她都躲着他似的,不见踪影,他也是气了,索性不找她。
夜深人静的夜,那辆黑色老爷车又停在了楼下,据他观察,这辆车一到深夜便会出现,十分可疑。
了无困意的他,索性穿上衣服,悄悄下楼,他是从后门出去的,绕到那辆老爷车后方,悄悄逼近。
借着街灯,可见里头坐着一个人,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是短,应该是男人!
他并没惊动附近巡逻的保全,悄悄靠近那辆轿车,随着他的靠近,清楚地听见了车里传来男人的咳嗽声,那阵剧烈的咳嗽,似乎得了重病。
车内,男人不经意抬头间,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方有人逼近,立即转动车钥匙,打火!
听到轿车引擎声,他意识到这人要走,立即跑上前去,仅仅差了一步,那老爷车驶了出去!
“站住!”他大喝一声,随即,迈开大步,奔跑着向前追去。
前方是条死路,那老爷车打了个急转弯,调了头,两盏大灯打开,那刺眼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而那车朝他飚来,一副要将他撞死的架势,好在他反应敏捷,在轿车快撞到他时,以最快的速度躲闪开。
惊鸿一瞥间,他看到了车内男人的侧脸。
那一瞬间,他怔住。
似见了鬼般?!
他居然、居然看到了,顾倾城!
车里开车的人是顾倾城?!
回神后,他甩了甩头,以为是自个儿看花眼了,仔细回想那一个瞬间,确定,没眼花,确确实实是顾倾城,双手握着方向盘,穿着驼色风衣,打着领带!
守在附近的保全赶来,被他遣散,他独自一人坐在马路边,抽着烟,使自个儿冷静。
顾倾城没死!
他该第一时间跑回家,将睡梦中的人儿拉起,告诉她这个喜讯才是,但,想到方才差点被顾倾城撞死,直觉这件事有蹊跷。
那顾倾城没死,为何迟迟不出现找她?
大难不死,不该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么?
杜如墨的手下说过,他当初确实是坠海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海,是太平洋!怎么活下来的?!
不管怎么说,顾倾城还活着,这对于他和那个善良的小女人来说,应该是喜讯!
——
平时他们母子三人起床后便有现成的早餐吃,今晨起来,厨房内却是佣人在忙碌,以为他出去晨跑了,菲佣却说先生不在家,半夜出去的,一直没回来。
他一夜未归,去哪了?
没听说他在洛杉矶有什么朋友或是认识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半夜出去,是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三口吃到一半,他才回来。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他去了哪,他说晨跑去了,乐儿说:“爹爹撒谎,还穿着皮鞋呢!”
他说,他穿不惯那运动鞋。
槿兮更不信他的解释,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有事。
两孩子吃好上楼去了,她细嚼慢咽吃着吐司面包,对面的他,吃不惯面包,自个儿煎了一张鸡蛋饼。
“生什么事了吗?”她关心地问。
他抬头,看着她,嘴角上扬,“能生啥事?只不过嫌漫漫长夜百无聊赖,去洋人的酒吧玩玩,来这儿后,我还没进去玩过呢!”
故意这么说,悄悄观察她的脸色。
她垂下头,继续喝粥,却在心中鄙夷,他如何有脸说出来?!那些酒吧,她不是不清楚,里头乱得很,和国内的青楼没差别,西方人开放,有的酒吧可比青楼乱多了!
“您一把年纪,可别反过来被人玩了。”她幽幽道。
“吃醋了?”他笑着道。
却遭她一记白眼。
“跟你说笑的来着,自跟你在一起后,其她女子,哪入得了我的眼过!”他又道,心情很好地继续吃饭。
“您慢慢吃,我去画廊了。”她丢下一句,便站起。
“槿兮!如果那顾倾城还活着,你是会跟我和好如初的吧?”他看着她的背影,问了句。
他为何又提起顾先生,她的心,又疼了下,“萧先生,您能别说些废话吗?!还有,以后别再提他了……”提一次,疼一次,她也不愿再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