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的助理也在与医生交涉!那顾倾城不会真死了吧?虽然他恨不能这个情敌能彻底消失,但,他不能死,他若死了,那个善良的小女子一辈子不会安心!
“医生,抽我的血!抽我的血给他好不好?!”她抓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手腕,苦苦哀求道。
“小姐!血不是随便能输的!你与他血型不匹配,顾先生是稀罕的RH阴性血!”那美国医生操着英语抱歉道,这时,又有护士从手术室里跑出来。
主刀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
“顾先生!”感觉天塌了下来,槿兮大吼,就要朝手术室里冲去!
“槿兮!”熟悉的声音响起,身子被人抱住,泪眼模糊中,看到了他的脸。
“司令!顾先生病危了,他病危了!”她是那样伤心,哭嚎着。
“到底怎么回事?!”他看向顾倾城的助理,沉声问,他不会英语,问医生也没用。
“顾先生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医院血浆不够用,刚刚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本来存好的血浆分了一半给急救的产妇……”
“什么血型?!找人输啊!”他沉声问。
“是很稀罕的RH阴性血,O型!医院正在找,但,怕是来不及了!”顾倾城的助理又道。
这么巧!
“你跟医生说,抽我的!我的血型合他的!”他沉声道!
“你别哭了!我的血型跟他的一样!”他又将她拉过,沉声道。
槿兮诧异,“真的吗?!”
“真的!不许哭,再哭我可就不救他了!”他沉声道,只见她连忙抹眼泪,那眼泪却掉得更凶。
他被医生请去了手术室,以最快的速度给因为失血过多休克的顾倾城输血。彼时,手术室内,他光着胳膊,手臂上插着很粗的针头,皮管内是他暗红的血液,皮管那头的针头插在正躺在无影灯下的顾倾城的一根手臂上。
若不是因为外头那个快哭晕的她,他才不会救他!
——
手术室外,坐在椅子上的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不知里面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为顾先生输血,会不会也出事?
心里一直慌乱着,备受煎熬,她怕他们都出事,无论哪一个,都不能有事啊!
大半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门口终于有了动静,只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泛白的萧先生走了出来,她立即迎上前去,“你,你没事吧?!顾先生他,他怎样了?!”
双.唇颤抖,她激动地问。
他只觉头晕,有点冷,一次性给那姓顾的输了一千多毫升的血!
“我没事,他也死不了!”他沉声道,走到一旁,立即坐下休息。
护士过来,给他送了一瓶牛乳和饼干,槿兮连忙将牛乳打开,“护士说,你需要补充能量!快喝了吧!”
她来不及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只记得在她无助,以为顾先生会死了时,他突然出现,并且,还救了顾先生一命!
他仰头喝下一瓶牛乳,又吃了几块饼干。不一会儿,手术室门口又有了动静,她丢下他,立即跑去了门口,那顾倾城被推了出来,她激动地喊着他。
即使头很晕,他仍然吃着醋!
——
手术很成功,他能否痊愈就看术后恢复情况了,槿兮一直守在病房里,盼着顾倾城醒来。下午五点,他终于醒来。
“顾先生!你的手术很成功!不过,手术过程中,你大出.血,是,是萧先生给你输血的,很巧吧,你们的血型是一样的!”槿兮激动道,话音才落下,她愣住。
看向病房外,他呢?!
顾倾城皱眉,怎么会是那个人给他输血的?!十分嫌弃!
“顾先生,我,我好像把他给忽略了!对不起,我要先去找他!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她连忙道。
该死!
是她粗心了!
听护士说输血给别人不会有问题,她就没将他放心上。
病房外哪有他的身影!
她又找去手术室门口,依然没找到他!
她站在医院门口,茫然无措,不知他去了哪,满心的担忧、自责及心疼。
“你在找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槿兮蓦地回,看到了他!
快哭了的她,立即欣喜地笑了,将他紧紧抱住,“我在找你啊!对不起!我粗心了,把你忽略了!”
她还知道错了!
他不吱声,一脸的冷漠。
“司令,你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仰着脸看着他,关切地问。
“有!”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沉声道。
“哪里不舒服?!”她又慌了,生怕他输血输出了毛病来!
“这里!”他的拳头捶着心口处,沉声道。
“时槿兮!我看你为那姓顾的哭,担心他而忽略了我,心里十分不舒服!”他说罢,将她从怀里拉开,迈开步子便走。
他真的很受伤!
她立即追上前去,“我错了,对不起!我今晚跟你走,好不好?”
他边大步向前走,她边小跑着跟着他,边道歉。
天色很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很生气。
“不必,你接着照顾他去吧!”他傲娇道。想着她守在顾倾城病房里大半天,而对输了血给他的自个儿不闻不问,他心里便失落着,心酸得很!
他已然到了租来的轿车边,司机一直在等着他,槿兮见他上了车,立即跑到另一侧,也开了车门,厚着脸皮上车。
“你下去!”他沉声道,闭目养神着。
“我不!”她厚脸皮道,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跟来纽约的!这两天是不是一直在悄悄地跟着我?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她欣喜道,满心的温暖。
他不理她,想要推开她,她却像牛皮糖似地黏着他!
他下车时,她也立即下去,追上他,又厚着脸皮抱住他的手臂,路灯下,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没甩开她。
哪舍得!
到了房间里,他理都没理她,倒在床.上,借着灯光,看到他的脸色仍很苍白,她心疼不已。
她趴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很难受吗?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