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定首局
在近遗馆内登记入住后,永七和凡女态劫馨并未急着花1000万龄币进入于遗疫迹。
因为若是火急火燎地去进入,难免会让外人格外注意,毕竟这人龄境以下的境者去闯于遗都是风险极大,而两人都只是鬼龄境境为!
并且,此时又已是过午,当先休息。
就在两人跟着馆中伙计前往所租住房休息之时,那宿弊一和宿悲却是来到了馆内。
他们两人是直接朝那个专门用来进出于遗的遗口走去。
“入夜之前,不准出来!”宿弊一在宿悲就要迈入遗口之时,漠然一语。
宿悲低着头一应:“是,弊首。”说完,便进去了。而听宿弊一的话意,似乎就是要用于遗中的剧毒疫氛狠狠磨练这宿悲!
这一切,也许就是因为之前魔眼空间中的魔练,他宿悲落后于命欢了!
宿弊一在口边站了会儿,便准备离开,也就在这时,他身上的传讯界环却是传来了命瀑毬的话音:“弊一,你来我殿内一趟。”
宿弊一微微一怔,随后以界环回音:“马上便来,瀑首。”
话落,人已化作一道翳光消失去了。
而当他来到不拘社社首大殿之时,命世之和于阗采两人也已站在了厅内。
命瀑毬坐在大位上。
“叫你们三个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本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在本首极灭之前,也就是二十一天后,关闭近遗馆内设置的出入界阵(遗口)!”
原来,还有二十一天,这命瀑毬就会极灭了。
另外,之前疫魔对命瀑毬的警告,这命瀑毬还真是不敢不听!
听到这个,于阗采,命世之,宿弊一三人皆是一怔。
“瀑首,这是为什么?”一会儿后,于阗采最先回神,问来。
命瀑毬不做多的解释,只语:“为了我不拘社平稳过渡。”
话出,于阗采三人心中又是一震!
“瀑首,关闭就关闭,我没意见!甚至过会儿,我就可以去通知宿柔铤,让他全城宣告!只是……不知瀑首将指定谁为我不拘社下一任社首?”宿弊一紧盯而问。
话落,于阗采和命世之两人,也都盯住了大位上的命瀑毬。
命瀑毬缓缓起身,凝视着三人,缓缓一语:“还是按我不拘社先辈们留下来的老规矩,哪一位裁首所指定的圣龄境以下社内代表在三局两胜的定首局中赢了,那么所赢裁首就获得卸任社首身上的一小部分灵界界则,进而继承我不拘社的社首大位!”
原来不拘社的社首继承,还有着这样的规矩!
定首局,顾名思义,就是指定社首的胜负局!
它是三局两胜。
其中,三个代表,得是三大裁首指定的不拘社成员,并且还只能是圣龄境以下境为。这说白了,也就是魔龄境境者,毕竟没有哪个裁首真的会去选境为更低的来代表,若真这样选了,那输掉定首局的几率可就太大了!
而之所以着重了魔龄境,也许只是因为不拘社一直立足在灵魔城,得重于这个“魔”!
当然,境为是魔龄境以下但实力却已相当魔龄境,乃至圣龄境的代表,在不拘社的历史上还是有过的。
于阗采、命世之,宿弊一三人都静默了起来。
想来,对于这个传承下来的古老规矩,他们三人都是无话可说。
“弊一,世之,阗采,你们三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命瀑毬重新坐了下来。
命世之先应:“瀑首,既然是老规矩,我无条件遵从。”
“嗯,好。弊一,阗采,你俩呢?”命瀑毬随后盯向了宿弊一和于阗采。
宿弊一避开了命瀑毬的视线,接声:“我……没意见。”
命瀑毬嗯声应好,又看向了于阗采。
于阗采面上有些苦涩,但与命瀑毬对视着,一叹:“瀑首,我似乎只能认命啊!”
命瀑毬淡淡一笑,接声:“阗采,傩萦还是有实力的,接下来,你只需要去好好想办法,让她拥有更大的胜算!”
于阗采深吸了一下,才语:“瀑首,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那我可要快点去想办法了!”
“没了,你们都去吧。”命瀑毬随即应语。
话落,于阗采身化一抹艳光,消失去了。
宿弊一也没多话,身化翳光,亦离开了。
剩下的命世之倒是并没有立刻离开,似有话想问命瀑毬。
命瀑毬一见,即语:“想问什么,就问吧,世之。”
“瀑首,于遗的出入口,你为何突然要选择关闭?”命世之也没再迟疑什么。
命瀑毬起身来,长长一叹,语来:“世之,于遗中的那位廿二老弟,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尽可能地预估了他的实力,但事实……却仍旧是深不可测,仍旧是一个巨大的未知之数!
“今天,我再次去见过他了,他在我离开前给了我一个警告,说——若是在我极灭之前不将出入口堵上,那么他就会在我极灭之后大开杀戒,让所有进入里面的人成为他那片粬土的养料!
“思来想去,我只能按着他的意思,做出关闭的抉择。毕竟当初选择开设出入口,我更多的还是想促使他走出来。然而,他却似乎真的只是为了那片粬土而活,一点也不为外面的诱惑所动!
“唉,世之,这位廿二老弟他可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物!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你可不要去招惹他!”
命世之听着,心头有震,陷入了静默。
命瀑毬凝视于他,静待他的回复。
良久,命世之才缓缓开口来:“瀑首,可你不是说过,这个家伙他很可能掌握着我们命氏的全部钊功吗?”
原来,这命瀑毬和命世之竟也猜测疫魔可能掌握着他们命氏一族流传下来的《九式钊法》!
闻言,命瀑毬沉默了一会儿,才语:“世之,我命式的全部钊功,我只能留给你去解决了。”
“放心吧,瀑首,余生,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去集齐我命氏一族的全部钊功!”命世之郑重而语。
命瀑毬微微一笑,点点头,语:“尽力即可,一代不行,还有下一代!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命氏一族的全部钊功终会全部回到我命氏之人手中!”
“嗯,明白!瀑首,那我先去了。”命世之随后欲离。
命瀑毬却是一叫:“等等。”
命世之停步回身,问:“瀑首,还有何事?”
命瀑毬注视着他,问:“世之,我没有将社首大位直接传于你,你不会怪我吧?”
命世之沉默了一下,对视来,语:“瀑首,你做的是对的。眼下,我不拘社,外有觊觎,内有不安,只有按照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规矩,才能让我不拘社平稳过渡!虽然……我内心难免有些无奈情绪,但并未怪过瀑首!
“我相信,就算按照规矩,我命世之依旧会继承这社首大位!”
命瀑毬点点头,应语:“世之,我也相信——当初你能在我的定首局中,为我打败宿弊一,助我赢得这社首大位,那么如今,你所选定的欢儿,肯定也能够为你做到!”
原来,这命世之曾经就是命瀑毬所指定的定首局代表。
原来,命世之曾经打败过宿弊一。
原来,命欢就是命世之所指定的定首局代表。
也许,这就是命氏一族的传承。
“嗯,命欢,他肯定就是最出色的!”命世之还是很欣慰的。
命瀑毬凝着他,接语:“不过,世之,若是……若是结果出现了万一,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命世之愣了愣,静默了。
“世之,不拘社的社旨——不拘一格拔犀才,你要谨记!只要对方也是以此为旨,那他对你来说,就是志同道合!”命瀑毬语重心长地说来。
命世之深吸一下,接声:“瀑首,我明白。若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了,我会接受。”
“好。你去专心看顾欢儿吧!”命瀑毬接语。
“是。”命世之应声退离了大殿。
命瀑毬在人走后,浑浊的目光中却是有着丝丝忧虑。在一声轻叹之后,他喃喃出声:“到底是什么使我之前的卜测出现了晦暗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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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刻钟后。
近遗馆。
于阗采就带着傩萦来了。
两人直往馆内遗口走去。
可能是这于阗采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只有带傩萦去见疫魔,才能让她这徒孙获得突飞猛进的机会!
还有就是,这遗口可是快关闭了,时间紧迫!
在进入后,于阗采和傩萦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正在浓浓毒瘴之中磨练躯身、乃至命魂的宿悲!
而宿悲此时已是一身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肤是青一块紫一块,双眼、嘴角更是黑血直流!
很明显,他就是在压榨他自己的潜能!
我一定要打败命欢!
一定要打败他!
这样的念头,一直占据在他脑海。
他,已然如魔!
傩萦望着,心中震动不已。
按真实年龄来说,不论是这宿悲还是那命欢,都要比她小得多!
然而,就是这两个人压得不拘社所有圣龄境以下的社员抬不起头!
他俩就仿佛是不拘社年轻一代的绝代双骄!
没有哪一个同龄人是他俩的对手!
没有哪一个同境者是他俩的对手!
只有他俩自己能互争互斗!
“唉!傩萦,别怪我这么逼你,你现在也看到了,有人可是为了他的裁首登上大位,已经如疯如魔!”于阗采密音一传。
傩萦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好了,随我去最深处吧!”于阗采随后以艳光将傩萦裹挟起来,悄然无声地前往于遗最深处。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
于阗采随手一挥,设置了一个圆形艳光护罩,为傩萦隔绝了周围的剧毒瘴氛。
看着自己师祖静静立在护罩外,任由浓浓毒氛近身,傩萦不禁有些感慨,师祖就是师祖,仿佛万毒不侵!也不知道我还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种境界!
“疫尊!抱歉,我又来打扰了!”于阗采镇定心绪,朝那团最浓最厚的毒瘴说来。
话出,傩萦不禁一呆!
疫尊?
师祖她这是在和谁说话?
难道……难道这于遗中还有某个强大存在不成?
这……怎么会?
灵魔城内的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这于遗中……还有一个活着的强大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