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想拉远和他的距离,一声姐夫是最好的提醒,她道:“姐夫啊,难道不是吗?”
薄战夜盯着她,如同锁定猎物般危险深沉,掀唇:“我和你姐还没结婚。”
什么?没结婚?
怎么可能!当年姐姐抱着小墨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该就领证了啊,现在孩子三岁,居然还没结婚?
不对,他和姐姐结没结婚,都和她无关啊,她在震惊什么?
兰溪溪快速压下思绪,说:“反正迟早的事啊,早叫晚叫也一样,我先回房了,姐夫。”
该死!她听不懂人话?
薄战夜心里涌起一阵烦躁抵触,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里。
低头,霸道地锁住她的唇。
兰溪溪瘦弱的身姿狠狠一颤,双眸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他居然吻她!
唇上,异常的温热。
男人的气息,源源不断扑入鼻间。
尽管兰溪溪想告诉自己是幻觉,但此刻的感觉那么真实,她大脑一片空白,短路。
他、怎么可以……
薄战夜并未深索,在她唇瓣上一咬,便松开她,锁着她发红的唇:
“再叫,我不介意将你唇咬破。”
然后,大步流星离开。
兰溪溪僵愣在原地,如同石化。
整整五分钟,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和余温,她始终无法接受他亲她的事情。
不,应该说是咬。他惩罚人的方式也太可恨了!
混蛋!
薄战夜走出房间后,一颗心也并不安静,他烦躁松开领带,揉眉心。
该死,刚刚怎么就那么厌恶她叫那个称呼?不受控制亲了她?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吻,并不讨厌……
楼道处,莫南西原本准备上楼汇报王磊逃跑,看到薄战夜一脸烦躁深沉的从医疗室出来,他皱了皱眉,九爷怎么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兰溪溪纤细的身姿慌慌张张从里面出来,心虚跑回屋。
天啊,刚刚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还有兰溪溪唇上是吻印吗?高高在上的九爷亲了被糟蹋过的女人!
也太震瞎眼球了吧!
……
夜晚,下起了绵绵细雨,千丝万缕掉落在地,润物细无声,好似要遮掩人们昨天留下的痕迹。
兰溪溪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全是四年前那晚的画面,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画面跳转,又是生产那间病房,满床的血,噬骨的疼,还有孩子被抱走,被迫母肉分离的痛……
‘啊!’她猛地惊醒,浑身虚汗,看着安静的房间和窗外的细雨,抓抓头发。
还好是梦,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有平凡安稳的人生,有可爱乖巧的丫丫,等弥补好小家伙后,她要尽快回去,和丫丫继续更加努力生活。
如果现在能避开薄战夜,也是极好的。
“叮咚叮咚叮~~”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思绪。
兰溪溪回神,看到是一串陌生号码,皱眉,犹豫两秒,还是滑动接听:“喂,你是?”
“你好,我是送快递的,你女儿丫丫和江朵儿让我给你送东西过来,说是重要物品,要你亲自签收。”
快递?重要物品?
没听丫丫和朵儿说啊。
“小姐,在下雨,我没带伞,麻烦你快点。”快递员有些不耐烦的督促。
兰溪溪‘哦’了声,只好挂断电话,匆匆起身,穿上薄外套跑出去。
此时正是早上七点半,大家上班的上班,送孩子上学的上学,三三两两的人,将生活气息展现的安宁而美好。
兰溪溪一眼看到站在路边穿蓝色快递服带帽子的人,快速走过去:
“你好,我取快递……啊!”
话未说完,一把冰凉的水果刀突然架到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