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激励的打斗之声
二人俱是一惊,不由互望一眼,便已纷纷纵身飘落了过去
见那边,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和那奔水一刀正斗得难解难分
那身材瘦小之人身法迅疾,纵落之间,手中皆有暗器使出,其用镖手法,独特轻盈,奔水一刀即便武艺超群,手握奔月,可已难近身对其进行近距离的攻击
穿封狂躲在一边,灵机一动,即便和奔水一刀方枘圆凿,格格不入,但那毕竟是药翀师傅的徒儿,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可算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又岂能视若路人,当即脚下一动,已倏地飘身过去,当下对那身材瘦小之人便大打出手
奔水一刀乃真小人,见有人前来助阵,当即起了歪心,身形一动,已纵身上了房顶,几个纵跃,已然不见
那瘦小之人见穿封狂掌势迅猛,势若排山倒海,若是不幸吃上一掌,不死也残,岂敢恋战双手顿时打出几道暗器,卖出一个破绽,已身轻如燕般飘向了那边屋顶之上,几个翻越,便已去得老远
穿封狂也丝毫不敢懈怠,躲过几只暗器,又顺手一拈,已然将一只暗器夹于二指之间,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对着正看得呆若木鸡的李帆说道:“没想到这天下闻名的无失神偷又重出江湖了”
这些事情,几乎只是瞬间的事,年迈的李帆似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已结束,不禁呆立一旁,感觉眼下一片眼花缭乱,瑟瑟地道:“看你出招,才知道什么叫行家里手真是让人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不过,听穿封狂这么一说,他不禁顿了一顿,又继续问道:“你认得他们”
穿封狂道:“那个头高大之人便是那手握奔月刀的奔水一刀,至于那瘦小之人”
他又拿起手中的那只“燕尾镖”看了一看,继又说道:“定是那醉月岭的黎氏三兄弟中的无失神偷黎煞无疑”
李帆奇道:“神偷这楚营里有何可偷的他冒死前来营中,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穿封狂道:“义父有听说过那奔月刀么我想他定是为了偷那奔月刀而来”
李帆寻思道:“我虽足不出户,但对那奔月凛霜二物也是略有耳闻,不过,奔月刀又不在这营里,他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穿封狂道:“此刀眼下就在那奔水一刀的手里,而奔水一刀又一直隐匿于荥阳城内,这无失神偷出没于此,若不是为了偷那奔月刀而来,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为何会冒死进入这龙潭虎穴中来”
李帆突然问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呢莫非也是为了此物而来么又或许是为了杀死东郭鸢报那毁容之仇么”
穿封狂神色一凝,问道:“义父何出此言”
李帆笑道:“其一,你摸摸你脸上的伤疤,其二,你师父墨文达的惨死,就凭这两条,也足够你杀死那奔水一刀一千遍、一万遍了,若是将他手刃,奔月刀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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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黯然说道:“师傅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郭鸢,那日我为了救他,被他恩将仇报,他不但不以恩报德,反将我推下万丈悬崖,好在崖下重重叠叠地堆积着几十名楚军的尸体,加之河南云家的招云手之奇功,方保得我一条性命,不过在坠崖之时,崖下一堆尸体处,横三顺四皆是兵刃,不幸划伤了我的脸,所以才导致留下了这道疤痕,至于墨师傅的死,这笔血债,我迟早得要他们加倍偿还”
话音方落,那边突然又走来两人,正是羽化公主和一个俊俏的年轻小生
穿封狂和李帆顿时躲向一边,只听那羽化公主说道:“黎孤大哥,那边有个云亭,我们不妨去那坐坐吧,这里处于城内比较偏僻的一角,很少有人会来”
黎孤显得有些神情不属,微微笑道:“这大冷天的,在这里坐着是否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回屋去吧,我担心把你弄着凉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羽化娇声说道:“黎孤大哥,你就陪陪我吧,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羽化整日呆在这营中,都快被逼疯了”
二人已来到了凉亭之中,羽化公主说道:“今日我们已将二哥黎煞接来了营中,待天气略微好转,我再遣人去将大哥黎鬼也接来营中,这样,我们就更热闹了”
穿封狂和李帆躲在一边,顿是一惊,试想这城中戒备森严,黎煞再是什么神偷,也不可能轻易进得城来,今日却闪身城内与那奔水一刀恶斗城中,原来竟是无知的羽化公主将他接进城来的,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了
穿封狂眉头一皱,低声说道:“义父,这黎氏兄弟几人可都不是什么磊落之辈,你可有办法将他们分开你看那黎孤分明就是在利用懵懂无知的羽化公主,兄弟几人借机混入城中,目的昭然若揭,就是为了那奔月刀而来”
李帆见他着急之样,不由问道:“你为何如此紧张那羽化公主呢他不是项羽的妹妹么你生平最恨的就是楚军,何以要如此救经引足”
穿封狂一愣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回道这个问题,突然说道:“诶,他们人呢”
在二人低语间,羽化公主和那黎孤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凉亭之中
穿封狂一急,忙道:“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这分明就是黎氏兄弟三人设下的一个陷阱,他们是在利用羽化公主的善良无知来牟取他们所想得到的奔月刀”
李帆一惊,一把将他拽住,说道:“你也不必操之过急,你看那奔水一刀也不是吃素的,躲在城中,竟也是丝毫见不得他踪迹,再说,他乃药翀高徒,我相信他有能力保住那柄奔月刀,至于羽化公主这里,即便你现在追了过去,也是于事无补,他的帐下,全是她的亲信,一般的人,是没法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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