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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陌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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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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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竹道:“两位前辈也不必再为那个逆子伤心了,如今他已沦陷于势力的漩涡之中,再也回不了头了。”

药翀喟然说道:“南姑娘啊,你一个人住在那驰念谷中,形单影只,楚楚可怜,真是让人痛心,若是遇到适合自己的如意郎君,就别再等那不孝之子了。”

南天竹黯然说道:“药老前辈,如此乱世凶年,我哪还有心思去谈儿女情长之事,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不会忘了初衷!”

叫花长声叹道:“唉,真是委屈你了,我想你还是别再驰念谷等他了,一年多他都不曾出现,应该是不会来了,那驰念谷千山万壑,地远山险,你一个弱女子独居那里,这让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极不放心啊!”

南天竹道:“两位前辈,你们无须担心,我心意已决,此生若是等不到穿封哥哥,我也决计不嫁,只是担心那穿封哥哥心里不知是否有我?”

叫花毅然说道:“南姑娘,有你这么苦心的爱着他,他若真还活着,我叫花就一定让他娶了你!”

南天竹道:“强扭的瓜不甜,他若心里真有别人,我也不愿强人所难,让他伤心难过了,我宁可他负我,我也绝不负他!”

两老头听到这种信誓旦旦的话语,再也无言以对,不禁都黯然地摇了摇头。

几人一边行走,一边还闲聊了些其他话语,经过一日的爬山涉水,终于来到了驰念谷中!

几人走进谷中,不觉又来到了那堆楚军的尸骸之处。

几人顿了顿足,各自抬头望了望上方,叫花不由叹声说道:“当日穿封老弟应该就是从这里摔下来的吧,这个东郭鸢,亏穿封老弟多次救过他的性命,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禽兽行为!”

南天竹满脸含着热泪,看着地上的一堆骸骨缓缓说道:“这些楚军,皆已变成了一堆白骨,事出当日我来找过,没有发现穿封哥哥的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我深信,穿封哥哥一定还活着,只是……只是不知他为何不来找我?”

说着,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叫花忙上前安慰道:“南姑娘莫要难过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敢断定那家伙还没有死,他经历了多灾多难都大难不死,我想他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药翀突然寻思着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南天竹和叫花俱是一惊。

叫花惊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南天竹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呀,药老前辈,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什么了?”

药翀叹声说道:“一年前,时有人死在那‘驭淋剑法’之下,当今世上,唯有狂儿懂得那驭淋剑法,这一桩桩的人命,顺理成章便都赖在了狂儿身上,我想狂儿定是为了辟谣才这般隐而不见的。”

叫花和南天竹一听,顿觉有些道理。

叫花诧异地道:“说来也怪了,自穿封老弟的死讯传出以后,这驭淋剑法便再也没有在江湖之中出现过了。”

南天竹一愣地道:“依叫花前辈所言,莫非一年前的那些死在驭淋剑法下的亡魂,真是穿封哥哥所为吗?不可能,穿封哥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药翀断然说道:“不可能,狂儿是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这其间定有别的隐情。”

几人脑中顿时转了念头。觉得穿封狂一事越发的盘根错节了,不过经过这一讨论,他们更是坚定了穿封狂还活着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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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峡谷的那头出口处,一个仪表堂堂的汉子正凝望着一处石壁上呆若木鸡!

望着石壁上南天竹所刻的那些入木三分的字迹,汉子早已黯然伤神!

他不由默默想道:“没想到天竹妹妹竟为我穿封狂吃了这么多苦,石壁上的每一笔每一画,都载满了对自己的相思之情,这一年来,真是苦煞了天竹妹妹!”

他站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之上,心里澎湃激昂,又有如万箭攒心,不由仰天狂啸起来。

随着那声嘶喊,不由从他方倏地纵跃而去,他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边向前驰着,边暗自忖道:“看来和天竹妹妹注定无缘,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前来与她相认,却没想到她却不在,且听说叫花师傅和药翀师傅他们都隐居于徂徕山上,不管怎样?我得去看看他们,至少得让他们知道自己尚还存活于世,可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超心了,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这个念头,让他更是鞭打千里驹——快马加鞭了,看他模样,真是巴不得一步便跨上了那徂徕山上,那绝快的速度,瞬间便消失在了峡谷口处!

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穿封狂的到来,南天竹是否会察觉到呢?巧在穿封狂的背影刚拐过那边石窟处,南天竹和两个老头便从谷中走了出来!

峡谷口正对的一块大石之上,有南天竹的指作,那可是她用指功慢慢刻出来的,丝毫没有借用剑簇或其他尖锐之物。

其内容是这样的:天亦荒,地亦老,唯对……封情难了!

这其间,可是留了一个字的位置!

叫花虽老,眼力确实相当的好,远远就大声念道:“天亦荒,地亦老,唯对穿封情不了!”

南天竹顿时一愣。

她放眼望去,不觉惊喜交加地道:“穿封哥哥来过,他真的来过!”

不由脚下一动,已追了出去,边大声喊道:“穿封哥哥……穿封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呀?你为何要躲着我,穿封哥哥……!”

他不由哭倒在了谷外的一条小径之中,药翀和叫花二人不解,不由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叫花忙上前扶起南天竹道:“天竹姑娘,迷就别再想着那混小子了。”

南天竹激动地道:“叫花前辈,穿封哥哥真的来过,他真的来过!”

药翀站在一边,既心痛又诧异,不由缓缓问道:“天竹姑娘,你何以这般肯定狂儿来过呢?我看你真是对他太用情至深了!”

南天竹缓缓往回两步,向着那边石壁上指了一指,泣声说道:“你们快看,原本那里没有穿字的,而今穿字却被人补了上去,那不是穿封哥哥所为还会是谁?”

药翀和叫花不由一愕,慌忙跑去崖边,仔细一翻察看,果然那边石壁之上的“穿”字的字迹是新刻出来的!

叫花都有些不敢相信,倏地纵跃过去,用手轻轻一摸那石壁上新刻出的“穿”字,不由一惊地道:“这字还隐隐发热,是用利剑在激励狂放的情况下留下的笔记,我想定是穿封老弟用剑尖刻下来的。”

这么一说,大伙更是肯定了南天竹的说辞!

药翀安慰道:“南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这足以证明了狂儿还想着你,不然他不会留下这个蛛丝马迹,在这里没有见到你,下一步,他定会去徂徕山找我和叫花,我想他是已经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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