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小时命运多舛,除了被丧心病狂的屠弑动了歪心邪意,使其失去了童年的记忆之外,还苦于那时年幼无知,少不更事。
因没有了童年的记忆,祁善怎知?陪伴在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弄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如若有一天知道这人竟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他会冰炭不容,刀兵相见吗?
会?不会?
祁善将乾坤诀和凛霜剑说得如此神乎其神,怎不勾起贪婪的屠弑的一己私欲?屠弑当下暗自发誓,定要将凛霜剑和乾坤诀一举并获,慌忙问道:“可认得那夺走凛霜剑的人是谁?现在又去了何处?”
祁善叹声说道:“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在眨眼功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何一天手中的凛霜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下谁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又去了何处?”
屠弑寻思一阵,也没再刨根问底,只惊讶地道:“此事纵无脉络,暂搁置一旁,待他日再叙。眼下善儿双目失明,莫非不是那穿封小儿所为?方才听你说乾坤诀是你用双眼换得,这又是怎么回事?”
祁善叹道:“屠前辈有所不知,那何一天阴险狡诈,将那本乾坤诀放在一个石窟之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寻得密道机关,进得密道,觅得石窟,哪知这何一天在藏匿乾坤诀的石窟之中暗自动了手脚,当我从石窟中取出乾坤诀时,触动了何一天埋下的机关,石窟里顿时喷出一阵迷雾,弄瞎了我的双眼,那何一天真是可恨之极!”
屠弑咬牙切齿,当即骂道:“真是死有余辜,没想到何一天竟如此攻于心计?”
祁善喟然说道:“只可惜,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换来的乾坤诀,竟被一只怪鸟给轻易夺走,这叫我祁善如何心甘?”
屠弑奇怪地道:“我很是纳闷,一只破鸟夺走乾坤诀又有何用?它一直守在洞口久久不肯退去,原来就是想夺得乾坤诀,可它又是怎么知道乾坤诀会在你身上的呢?”
祁善长叹两声,道:“自我进得洞中,那只雄鹰就一直守在门口寸步未离,估计是它去得石窟,发现秘籍丢失,故才断定秘籍在我身上,而后就穷追不舍的咬着我不放,还好有屠前辈一直与它周旋,才让它有所有所忌惮没对我痛下杀手。这一切都只怪我太过大意,不然怎会让一只破鸟给遂了心愿,夺了乾坤诀?”
屠弑叹道:“这怎能怪你?你双目失明,大恙未愈,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了。那只雄鹰,并非凡物,它很有灵性,知人善面,人情世故,它都能懂。它和何一天之间,应该早有结缘,我想这洞穴原本就是属于那只雄鹰的盘踞之地,是某种机缘巧合识得了何一天,日久见情,所以它才会那么拼命地为何一天保住那本乾坤诀,真谓是一只忠贞之鸟,世间难得之神物。至于乾坤诀,应该是何一天通过某种不齿手段所得,不然怎会在这里出现,它原本为一孤山橙一孤所创,按理应该出现在一孤山上才对,这个何一天,手段多端,令人难以揣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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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善愤然道:“这个何一天,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天上的鸟儿他都能给哄得下来,就这样死了,还真替他感到惋惜。”
这样的风凉话,可没人奉承。
屠弑喟然长叹,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那批宝藏,并悉数收纳于囊中,可碍于我的江湖地位,不便跟那些江湖宵小之辈明争暗斗,只能避君三舍,静观鹬蚌相争,坐享其成。虽然是显得阴毒了些,可兵不厌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批宝藏,不管通过什么手段,我们势在必得。其次,就是得赶紧找到凛霜剑和乾坤诀的下落,待水到渠成,连奔月刀也一并收纳。到时候,江湖之中,便再无抗衡之人,天下就属于我们的了!”
这个屠弑,实属阴险狡诈之徒,明明他是怕被人揭穿了他和祁善的那些隐晦关系,怕祁善倒戈相向,故才说自己身份地位不便与芸芸众生明着争夺宝藏,这可真算是卑鄙到了极致。
祁善忙道:“屠前辈,目前我们夺宝最大的障碍,就是那断臂的穿封狂,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不仅武功高强,且还多事,此次定要借机将他铲除掉,以绝后患。”
屠弑看了祁善一眼,道:“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好好养伤吧,玉常青最想得到那批宝藏,我们就只管坐山观虎斗,待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坐享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祁善提到宝藏之事,貌似精神了许多,随即回道:“我的双目已成定局,瞎定了,现在只求不要再有剧烈疼痛就好了,现在心里,只担心那批宝藏会落入他人之手,若能得屠前辈相助,拿到那批宝藏,咱们可以三七分账,你七我三!”
屠弑见他略有好转,心里也宽慰了许多,又对其安慰道:“善儿放心,这双目之仇,老夫定当给你报得,失了双目不打紧,还有耳朵鼻子,还有双腿双手,身上还有很多很多有用的地方,只要利用好了,一样和常人无异,至于宝藏之事,我定不会让他落入旁人之手,这你大可放心!”
祁善心里乐滋滋地道:“感谢屠前辈的鼓励及帮助,眼下木已成舟,我也只能选择接受。若得屠前辈这等绝世高手相助,我祁善自然安心乐意了。不过屠前辈,祁善尚有一事不明,想冒昧一问,还请明示!”
屠弑爽快回应道:“何事但说无妨!”
祁善缓缓坐起身来,道:“不知前辈为何一直对我关心备至,从入仙谷我就深有体会,屠前辈一直力挺我祁善,实令祁善有些受宠若惊,晚辈感激不尽!”
这个问题顿时令屠弑哑口无言,五味杂陈涌入他的心间,看着眼下的祁善,对童年貌似真的没有了一点记忆,也不知在屠弑心里,是高兴,还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