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那里比划一阵,巨鹰貌似也没领会他的意思,便闷头睡了过去。
穿封狂见巨鹰已无大碍,埋头深睡,想是那老翁之药起了奇效,心里自是高兴,拿出老翁给予的药方看了一看,见上面写着:“紫草、川芎、虎杖、地榆、白芷、黄连、红花”等等药材,便向四周望了望,见这深谷之中,四面除炼斩斧切的悬崖峭壁之外,根本是寸草不生,哪会寻得这些个药材?
穿封狂望向谷外那片茂密的山林,趁鹰兄熟睡之际,便即向谷外驰去,那边林森之处,定能觅得草药和食物。
真是山路十八弯,看似很近的山脉,一路却是蜿蜒盘旋,半晌不能到达。他绕着山谷东转西转,终于见得一座大山,此山林深草茂,绿树成荫,山顶耸如云霄,烟尘障目,令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穿封狂顺着一条貌似少有人行的古道,一路采摘草药,峰回路转,不觉太阳西下,色渐晚。
想着鹰兄伤势,加上腹中饥渴,便即带着寻得的草药和食物,极速返回。
旁边丘之上,约有一座古刹,穿封狂只因来时一心寻药,未能瞅见,加上山脉古树参,枝繁叶茂,也不易发现蕃芜中的刹金。
穿封狂沿着一旁石阶缓步上行,见两峡青山对峙,绿树滴翠,昂首奇峰遮,脚踩清流潺潺,潇潇波韵,映出水一色,其美妙绝伦,完全沉浸在若有若无之中,那如梦幻般的轻纱云影,在云雾开合之间露出容颜,倍觉亲牵
来得近处,眼前云雾萦绕,山峦叠翠,一处楼台亭阁跃然眼前,纵目望去,只见云生雾腾之间,霞光成片,空些许星光装点,真是个安身养性的好地方!
旁晚十分,秋意渐浓,白日的火伞高张,早已改换容颜。温柔而亲和的月晕初放,带来凉风习习,这如诗如画的景象,怎不让穿封狂流连忘返。
踏过桥流水,便已进得一处亭阁,其朱红楼榭,跃然水面,赌令人沉醉。
穿封狂已完全浸没在了这片风光旖旎的胜景之郑
“承蒙英雄不弃,到此一游,实令寒舍蓬荜生辉!”
一个苍劲的声音在穿封狂耳际突然响起。
穿封狂如梦初醒,扭头一看,这不正是在食人潭所遇的那位老翁吗?当下抱拳回礼,道:“晚生无意闯入宝地,多有冒犯,望老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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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呵呵”一笑,道:“英雄不必多礼,老朽乃鄙陋之人,不惯繁文缛节。因此处地势偏僻,林森蔽芾,故建得这只檐片瓦,志想在此髦蔽晚年,终结一生。老朽在此数十年岁,寡见鲜闻,故无人识得,不想英雄却成了寒舍的第一位访客,实令老朽鸟惊鱼骇,闻宠若惊!”
穿封狂笑颜以待,礼貌回道:“老人家真是虚怀若谷,实乃万世师表,令晚生深感折服。”
老翁道:“英雄,你夜晚造访,不知所为何事?那只怪鸟服了老朽的止血丹,可有好转?”
穿封狂十分感激地道:“托老人家的福,我鹰兄已经苏醒过来,只是晚辈出来寻药和食物,误时太久,估计鹰兄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翁“哈哈”笑道:“英雄太杞人忧了,我那止血丹不仅仅止血有奇效,服了之后,那只怪鸟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会很快恢复,我想现在,它已经将深潭里的火龙尸骨打捞上岸,开始大快朵颐了。”
穿封狂仍有些疑惑,道:“照前辈如此来,穿封也就放心了,不过……!”
老翁接口道:“不过什么?那怪鸟杀了火龙,取了龙筋,救了我儿性命,也为无数百姓除了心头之患,我又岂能虚与委蛇?所以那颗灵丹,是我用上百种明贵药材加上微火足足炼了七七四十九方自炼成,自然百治百效,立竿见影。下之间,独有两粒,有一粒在三年前已被我儿子服用,给怪鸟服的那一粒,本是为我儿子续命所用,未曾想巧获龙筋,我儿自然再无用处。”
穿封狂心情适意,畅怀道:“感谢老人家慷慨解囊,穿封在此替鹰兄谢过老人家了,未知令郎服了龙筋,病情是否好转?老人家可否引穿封一睹令郎尊容?”
老翁叹道:“我儿恶疾,极具传染性,因害病多年,即便是灵丹妙药,这一时半会也难以令他完全康复,还得慢慢调养方可痊愈,未免传染他人,所以不便一见,望英雄见谅!”
穿封狂笑道:“继如此,那穿封就此告别,待他日令郎病愈,穿封定当登门拜访,奉申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