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见黎孤和英布大战起来,顿时喊道:“黎英雄,不知古前辈现在何处?”
黎孤回道:“怎么?我师傅他老人家行踪诡秘,我哪知道他在哪里?”
屠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脾气,和气地笑了笑道:“黎英雄误会了,人命关,望黎英雄不计前嫌,告知古前辈的下落,屠某定当感激不尽。”
黎孤边应付着英布,边大声回道:“人命关?我师傅是人又不是神,什么人命关的事与他有何干系?”
屠龙内心深处,真是鬼火直冒,若不是想知道古千胜的下落,哪会跟黎孤如赐三下四?眼下之急,就是想要古千胜出来圆场缓解,他若迟迟不肯现面,父子二人恐就命不保咯,为了能活下来,不由又强颜欢笑道:“黎英雄有所不知,我屠家与药翀兄台有些误会,我看还必须得由古前辈出面方可化解其间梁子。”
药翀哈哈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谁和你有梁子了?自己父子二人做贼心虚,罪有应得,却在这里指李推张,真是可笑之至!”
屠氏父子二人,见药翀竟如此不留情面,当真是气得火冒三丈。可碍于功夫不济,不敌对方,所以大的委屈,他们父子二人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就在此刻。
山石后面突地跃出两人,人未至,声音已传了过来,只听二人中的一人大喊道:“三弟,我和你二哥来帮你了。”
两条人影,大步流星地奔腾而来,施展绝顶轻功,跃过众人头顶,纷纷掏出兵器便与黎孤一起并肩而战,共敌英布。
黎孤大喜,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人一边对峙英布,一边进行对答,起初发声之人乃是黎氏三兄弟当中的大哥黎鬼,同行之人叫黎煞,黎鬼道:“自上次分别,我和你二哥就一直担忧着你,知道你对羽化公主念念不忘,你性子怪癖,我和你二哥都深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后来我和你二哥一直都在寻找你的途中,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你。”
黎孤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古老前辈练功,深居简出,不过就在前段时间,我与羽化公主有过照面,可她已经把我当成了路人,可真让人伤心欲绝。”
老二黎煞突然问道:“诶,老三,你嘴角怎么了?好像有个缺口?”
黎孤面色顿时变得凶狠无比,没再言语,只把当日被穿封狂用木屑打伤嘴角的气给撒在了英布身上。只见他剑锋一转,趁英布正忙于格挡大哥二哥的快剑之时,一剑削过,已将英布腰部划出一道口子。
英布感觉腰部冰凉,即知受伤,顿时气急败坏,随即大斧一翻,立将回撤兵刃的黎煞之头给卸了下来,黎煞头颅,如一个皮球一般,随着斜坡滚落,向着一边滚去。
黎鬼和黎孤兄弟二人见黎煞头颅被卸,顿时有若晴霹雳,黎鬼望着滚去的头颅,顿时飞身而去,将其头颅给拾了回来。而黎煞断头的身子,颈部还泉涌般直冒着鲜血,颠簸许久方才倒地。
黎孤泪眼婆娑,泪目瞪得斗大,双膝一酸,顿时跪倒在了黎煞身边半晌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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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鬼老泪纵横,扑在黎煞身上便是一阵胡言乱语,浑身抽风一般,抽搐不停,失亲的痛楚,那是可想而知,场面极其凄凉。
英布因腰部受伤,鲜血一直往外直冒,见一斧卸下对方头颅,当即跃身一旁,扯下一只袖子便将伤口处给包扎了起来。
南竹跳跃过来,焦虑问道:“英布将军没事吧?”
英布感觉一阵晕地转,轻轻挥手回道:“多谢南姑娘关心,英布没事。”
他用大斧杵在地上,这才没让身体摇晃,他的双眼发怵,直盯着黎氏兄弟几人,是警惕,也是待战。
看着凄楚场面,药翀不禁长叹无语。
屠龙父子二人见黎氏兄弟伤亡惨重,也不由相携着走上前来,屠龙拱火道:“二位兄弟不必太过伤心,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看就该让这英布血债血还,以慰逝者在之灵。”
黎鬼双目喷火,倏地从二弟尸体上跃起,手中大刀一抖,指着英布道:“畜牲,敢杀我二弟,拿命来。”
他的大刀,带着阵阵呼啸之声,顿时如有万千刀影,如影随形般袭向英布的浑身要害。
英布虽伤,可毕竟不是一般泛泛之辈,早知一战难免,早有准备地抡开大斧,顿时又和黎鬼战成一团。
黎孤也知伤心无用,唯有杀死英布,替二哥报仇雪恨,方才会换得一丝宽心。
黎孤心随念动,顿时化悲痛为力量,举剑便朝英布刺出,三人顿时斗得难分难解。
英布虽然勇猛,可毕竟身受重伤,腰部缠的衣布,已被留出的鲜血渗透得血红,加上手中大斧重约百斤,使起来无不耗费真力,渐渐已有不支之状。
黎孤和黎鬼二人,每招每式都是带愤而发,其威力自然不同寻常,每每发招,皆无虚势,逼得英布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南竹站在一边观战,眼见英布不敌,哪能袖手旁观?随即白袖一伸,丈于袖长已如一根铁棍一般朝着黎孤背部袭至。
黎孤年轻气盛,一身博学多才,加上古千胜近段时间的点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只会使镖的黎孤了。
他正举剑刺向英布,突感背部生风,那股咄咄逼饶劲气让其后背生凉,他哪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抽剑回旋,一个飞身上扬,顿如风车一般直上丈许,躲过了南竹要命的一袭。
他见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背后偷袭自己,不由打觑道:“我倒是谁呢?原来竟是竹桃山庄的南姑娘,真是有幸和你一战。”
话音方落。他的长剑已随着身子倏地滑翔而下,那份速递,着实超乎常人想象,只在眨眼之间,快剑已递至南竹的面部。
南竹虽然年纪尚轻,可却是一个沉着冷静之人,见对方招式来势汹汹,顿时右手长袖一翻,左手软剑已拿捏在手,眼看对方剑锋迫睫,只一偏头,软剑已从下而上卷了出去,随即右袖回旋,顿将黎孤给缠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