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孤见大哥倒地不起,胸中怒火,顿时直冒三丈,不由对着南天竹吼道:“妖女,你竟敢伤我大哥?”
黎孤的燕尾镖,可非一般凡物,话音未落,手中的三只毒镖,已照准南天竹上中下盘三个方位精准而狠毒地打出,那若隐若现的三只毒镖,穿过雾霾,快若流星,加上近距离的攻击,三只毒镖的威力,着实令人防不及防,哪怕是南天竹这等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也不由为之一慑。
南天竹不敢有丝毫懈怠,眼下面对三只破空而至的毒镖,也颇显有些手足无措,顿时剑袖齐发,欲用手中软剑和断袖硬接黎孤的三路毒镖,因为南天竹知道以柔克刚的道理,黎氏毒镖乃阳刚之器,恰巧软剑和衣袖都是至柔之物,二物合而为一,定能破解黎孤毒镖。
药翀虽说没跟黎氏三兄弟较量过武艺,可对黎家天下无敌的镖法却素有耳闻,敏锐地觉察到黎孤的毒镖发出,当即单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立从袖中发出,其洪荒之力,顿将黎孤打出的三只毒镖拨偏一旁,三只毒镖受力转向,打在屠晋的三个喽啰身上,三人顿时应声而倒,口吐白沫,刹那便都一命呜呼,不禁令众人当场傻眼,且都被震慑得胆战心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药翀练达老成,急中生智,给南天竹解了一危。
南天竹暗道好险,幸亏药前辈出手相救,不然自己真没把握在黎孤的三路毒镖之下全身而退,她借势而发,断袖随之转向打向黎孤胸部,黎孤因势在必得而疏忽了对方竟会逆转局势?顿被南天竹打出的断袖给袭中了前胸,他庞大的身子,顿如弹丸一般,倏地弹射出去两丈之遥,与其大哥黎鬼并倒一处,显得狼狈不堪,兄弟二人匍匐相拥,悔恨交加。
黎氏兄弟失利,令屠氏父子二人也不禁为之心惊胆寒,其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在场之人,就数他父子二人功夫稍微薄弱,现在他父子二人,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虽说有空蒙山众多兄弟助阵,若真要打起来,面对药翀、南天竹等如此绝世高手,他父子二人也绝占不了什么便宜。其二是因为古千胜态度不明,目前敌我难分,还真不能把空蒙山所有人的性命都寄托在他老人家身上。
为了保命,父子二人算是放下了平日之傲气,屠龙双目一转,突地心生一计,对着古千胜媚笑道:“古前辈,黎孤伤得不轻,他可是您老的得意门生,这女娃娃将他打成重伤,这分明就是没把您老人家给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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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千胜白了屠龙父子二人一眼,说道:“你休要在我面前煽风点火,他伤没伤着难道我看不见吗?自己在一个女娃娃面前技不如人败下阵来,如此丢人现眼之事,还想不徇颜面,老朽我可没这般厚颜无耻。何况,我一把年岁的人了,莫非还会难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娃娃不成?”
屠龙一愣,惊慌失色,眼下唯一的靠山都这般反唇相讥,看来今日,父子俩是难逃一劫了。
古千胜微顿又长叹一声,道:“念在老朽在你空蒙山借宿多年,这帮兄弟也对我不薄,老朽暂且在药老怪面前替你们要个人情,要他放你们一马,以还老朽在你空蒙山这多年的借宿之情,从今往后,我古千胜便和你们空蒙山再无半点瓜葛。”
话音刚落,便笑对药翀道:“药老怪,今日就当给我古千胜留个薄面,且不予这帮乌合之众一般见识。古某日后定当报答你的恩情。”
屠龙父子见古千胜替他们求情,自是心内暗喜。
药翀本就光风霁月之人,怎会跟一帮后生斤斤计较?爽朗笑道:“我本就不予任何人为敌,何况还是古贤弟的故友?虽说为了狼山上万兄弟曾与这父子二人结下梁子,可这都是过眼云烟了,老夫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只是惯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所以他父子二人狼狈为奸,我也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他们罢了!”
这话一出,屠龙岂有不懂之理?慌忙上前对着药翀跪拜道:“多谢前辈大量,不与我父子二人计较,我父子二人日后定当弃恶从善,改邪归正。”
说毕,便对着屠晋使了个眼色,喝道:“杵着干嘛?还不赶快领着众兄弟还山?”
父子二人,虽然不是亲生,可其默契感还真不是一般亲生父子关系能够做到的。屠晋从屠龙眼神之中,领悟出了熟悉的伎俩,当即对着众兄弟一阵吆喝,刹那之间,迷雾之中人影闪烁,屠龙等众,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屠龙父子二人,当真会回邪入正,痛改前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