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交出兵符,自裁,以赎死罪!
三个要求无论哪个都触到了三营军士的底线...
这个平马少候想做什么?难道真要和常将不死不休?!
愚蠢啊,简直太愚蠢了...
要知道,平马营军共有三万人,驻守此地,每一个都是刀刃染过鲜血的...
现在要臣服于一个毛头小子,他们当真是一百个不情愿!
甚至忘却此时的常将是跪在地上的。
每个三营士兵都变得睚眦欲裂,刀剑铿锵作响。
只要常将命令一出,他们会瞬间冲上去,将白流云等人给碾碎成肉沫!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没人知道常龙海在月读世界究竟经历了什么。受到过何种残酷的刑罚。现在他脑海只剩下一片麻木,许流苏说什么,他都会如实照办。
于是乎,常龙海在数万军众面前,将怀中的金色兵符取出,双手奉上,脸上依旧挂着茫然。
就是这个举动,却使得万人军阵的每个士兵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但很快他们又发现情况不对!
文元一张抽搐扭曲的面庞更是狠狠颤抖。
他们看见常龙海魁梧的身姿挺拔而起,拿出利剑,剑锋割破了喉咙,在剑和皮肤撕裂的刹那,一道猩红的血水抛洒天际,留下一股热流。尔后,常龙海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闭上了双眼,带着一丝安详...
死了...
文元如遭雷击!
军士们更是浑身凝固...
就连许流苏阵营之中,白流云、楚天一、楚怀、熊林都是匪夷所思地注视将台,注视死去的尸体,脑海回想着方才一剑...
“我,我看花眼了吗...师傅叫他自裁...他就真的自裁了。”
楚怀不敢相信。
熊林叹了口气,神经松懈下来,有些疲惫道:“是死了...而且是自杀...”
“我也想不明白,少主动了什么高妙的手段,竟能让常龙海言听计从...”白流云同样不明所以。只不过常龙海死了,兵符归于少主之手,那全部三营的军士,就必须听从许流苏号令!
这一点不由分说!
常龙海的死就如传染的瘟疫一般,迅速在军中蔓延,让这诡异的夜色平添了一丝恐怖气氛。
三营军士都怔怔出神...今夜所见,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就算他们再怎么聪明,也想不透其中的缘由。
常将自裁,亲自交出了三营兵符!
文元见状更是怒火攻心,一大股的鲜血从脖颈的断裂处不断外涌,血如泉涌,不多时便脑袋一歪,气息全无...
他被活活震惊死了...
许流苏的声音即刻响起:“从今日起,平马三营由本候执掌,常龙海,文元罪有应得,究其罪行,本候已经道尽,现在有谁不服管束,大可以上前一步!”
他取出兵符和平马先锋令,展现在众人面前,两大军符熠熠生辉,代表着无上威严!
平马三营易主...将霍乱百姓的首脑制裁,尽管许流苏知道,眼前这黑压压的三军士兵有不少在助纣为虐,可许流苏不能明察,更不能杀尽!
他今日要将平马三营洗牌,将忠肝义胆品行善上之人留在军中,至于那些叛逆分子,随时可听后军规处置!
此时的许流苏一袭白衣,周遭释放的铁血和军魂气运笼罩将台之下。
将此地映衬地一片萧瑟颤抖!
似乎受到气势的感染,不少军士面面相觑,咬了咬牙,率先放下兵刃,单膝跪地:
“一切听从少候之令!”
令许流苏喜悦的是,放下兵刃的军士竟然占了绝大部分,也就是说,很多军士平日看不过常龙海作为,只因为身份之别,无法不从。
而事实也是如此,很多军士从一开始就打算投诚许流苏,但许流苏毕竟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让他们犹豫不定。
可神乎其技的手段,加以夺取了三营兵符,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辩驳。
剩余没下跪的士兵狠狠抽了抽面皮,一股不甘和屈辱油然而生...
许流苏眯了眯眼看向这些人:“怎么,两大军符在本候手中,你们还想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