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陆斯闻缝了针,值班医生技术不太好,陆斯闻作为外科医生并没有指手画脚,反倒是程让质疑了好几次,最后医生都有了些脾气,问程让要不要自己来,陆斯闻闻言看了一眼程让,向医生道歉:
“抱歉医生,他有些紧张,您别介意。”
医生闻言没再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程让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些过激了,像被突然点了哑穴一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陆斯闻的伤口差不多处理好的时候,程让才轻声对医生说了抱歉。
后来电话响起,程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陆斯闻说是周柘打来的,陆斯闻看着他,总觉得这一刻的程让不是先前在烧烤店门口那个以寡敌众,为人出头什么都不怕的人,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哪怕接个电话都需要自己的点头。
陆斯闻看了他几秒,下意识也轻了声音:
“接吧,看看处理得怎么样了。”
程让这才说了声‘好’,走出诊疗室去接电话。
周柘现在在派出所,警察进行了问话,也做了笔录,那些被帮助的女生也在,虽然闹事的几个还没有全部抓住,但程让他们还是需要和周柘一样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如果需要住院的话,警察过来也行。
程让闻言没有说话,其实如果现在受伤的不是陆斯闻,换做任何一个人,程让都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且毫不犹豫的,可这个人是陆斯闻,他就乱了神了,他想让陆斯闻在医院好好治疗,可陆斯闻未必愿意。
周柘没有听到程让的回答,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程让这才开口:
“让警察过来吧,我这边走不开。”
“好。”周柘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挂电话,程让手中的手机就被人拿走,程让下意识回头,是陆斯闻处理好伤口从诊室里走出来了,程让想说什么,但陆斯闻只是看了他一眼,对电话那端的周柘说:“不用麻烦警方,我们现在过去。”
周柘似是也没想到电话这边突然换了人,缓了几秒才应了声,继而挂断了电话。
陆斯闻把电话还给程让,程让却没有立刻接,看着陆斯闻:“你手上的伤口需要输液消炎。”
“回去也可以。”
“回哪里?”程让不是很赞同地说:“北城吗?天气这么热,路途这么远,从这里回北城,路上万一有个感染发炎的,你……”
陆斯闻并没有打断程让的话,但程让没有继续说下去,陆斯闻的眼神让程让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慌乱过头了,怎么可能是北城?陆斯闻的回去是指的酒店,他有些仓皇地收回视线,没有坚持继续留院的事情,陆斯闻也没有说什么,又举了举手中的手机示意程让接过去。
程让接了,陆斯闻便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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