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浪费啊,不仅仅是毒药的浪费,还是战利品的浪费,这么多的妖兽,真想趁机去逮上几十上百头回去!“
夜池墨忽然摇头感叹,大为可惜那瞬间烧成焦炭的妖兽,还有一些只要他一出手,就是顺手牵羊一般容易得来的帅阶妖兽群。
咧嘴大笑着的正罡闻言道:“夜老弟,舍不得你可以趁机去捉几头回来啊,反正老弟你可是使毒的高手,这些地方也就你能来去自如,我们也仅有羡慕的份!放心,这次……“
夜池黑枯瘦的老脸越变越难看,终于没有忍住,破口大骂道:“放个老光头的狗臭屁!这恐怖毒火中,神仙也不敢停留,你想叫老夫去出丑送死?老夫才不上你这老光头的当!”
正罡并不生气,嘿嘿的咧嘴笑道:“瞧来你夜家那点玩意也不怎么样啊,还吹嘘使毒天下第一,百毒不侵……”
在夜池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张嘴欲骂的时候,澈苍道:“咱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还是趁乱突围吧,真困在这里了,那么这样百毒噬身的滋味,想必也是免不了要尝试一番了。”
众人纷纷点头,收起玩笑,就这样在半空中维持着一个敛息阵,丢下这联通两界灵气近十一日后,无奈的缓缓向来时的南方飘去。
半日时辰之后,又折损近千的妖军谨慎的等余毒散尽,小心摸到界道边,直到占据了两边的界道,才彻底的松下了一口气,派出数名妖军向后方的大部妖军报信。
感受到妖界较充沛的灵气通过这联通两界的通道,还在不绝的向着修真界汇入,几大妖王愤怒的联手施展出隔绝禁制,将通道牢牢封锁住,将那劲急的狂风止住。
封锁了通道一柱香之后,众妖军正在两边歇息恢复灵力时,整个界道忽然轰轰轰的发生了剧烈的大爆炸,地动山摇,将界道炸成了直径达一里的巨大孔洞,将界道里,还有附近的是妖军炸得尸骨无存。
更为凶猛的一股股恐怖奇毒,不断从妖界那边,孔道中,界道这端地底冒出,随同流动的空气四向飘散,沾着灵气光罩就猛烈的燃烧,顺着界道那边,袭卷了界道两端的军营,烧得一众妖军焦头烂额,哇哇惨嚎不绝,将刚刚抢占回通道的喜悦毁坏的一干二净。
大部分妖军只是倒霉的再被烧得焦黑一些,一些重伤未愈的妖军,悲催的就被修者军这留下的诡异奇毒收走了性命。
天色变黑后,就在众妖军以为没事,再次重新封锁住界屏后,界道前,界道后的地底,又井喷一样喷出那样诡异的毒,又将妖军刚刚搭建起来的帐蓬烧得一干二净,再将他们爆烧了一回,顺便带走了几十名进入深层歇息与恢复的伤员性命。
鸡飞狗跳的折腾了几个时辰,众妖军气得七窍生烟,同时又惶恐不安的再次封锁界道,并远离了那界道两旁数里搭建新的帐蓬。
忽然,再次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那些奇毒又出现了井喷,并且就他们新的军营不远,还是处在他们的上风喷出!而且界道那边,除了界道附近,退出的的数里处,一样的有新井喷毒口。
而且这一次这爆炸更为猛烈,妖军一日惶恐不安的劳累折腾,睡得正香,爆炸响起时惊慌失措,受到伤害更多,再次烧死数百名伤痛未愈的妖军,还主要是校阶等修为较弱的妖军居多。
被折腾得惶惶不可终日的妖军,睡也不敢睡了,界道也不敢去封锁了,再次派出了一些有土属灵力的妖兽潜入地底,仔细查探还有无奇毒的残留,将这界道两头方圆数十里,深近百丈,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个遍,将下面残留的一些禁制破坏干净。
做完这一切,几大妖王叹息着将这破开得有里许直径的通道封锁住,不让妖界较充沛的灵气飘入修真界。
至此,那闹两万多妖军惊恐不安的过了一日的井喷奇毒终于没有再出现了,可以安心的歇息养伤了。可到这时,妖军再折扣了近千妖军,界屏也多破开了几个时辰,让修真界再多得了妖界的灵气。
冷静下来,这些得不偿失的妖军,十三名幸存的妖王对这次贸然进攻修真界,真是有些感概万分,连留下来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想多想,全部倒头歇息睡觉,好好放松一下这几日绷得紧紧的神经。
两日后,剩余的妖界大军全部驻守在界道口,而修真界大军在紧追不舍的抢占了离界道有千里的那座废弃的最大破城,在那设了总营,日夜不休的开始了修城布置禁制,并且将沿线的数个小镇全部布置好,逐渐扩张成大镇,严密监视着界道口的妖军。
妖军整体修为更为强大,修者联合布阵与层出不穷的手段防不胜防,再加上修者阵营基本上所有的羽化阶高手尽出,令那界道旁十三名妖王,以及新赶来的两名妖王不敢轻举妄动,坐视修真界在界道旁把防线布置得越来越牢固也无可奈何。
吃了这样的大败仗,所有的妖军斗志全无,妖界的妖军又为不及补充,也得已经改变离意,打道回府,再想像先前那样一鼓作气的调集大量妖军碾压修者大军已经不可能出现,除非妖界所有的掌权妖王达成一致,全部同意进攻修真界。
在这样形势非常不乐观的情形下,妖界空有新聚集的四十万大军,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牢牢的固守着界道,同时在妖界的界道那边布置下一座新城,以防修者大军反逆攻入。
曾经轰动一时的强势入侵修真界大战,仅仅过了半年,就铩羽而归的只占据了一座界道,重回两军对峙的状况。
刚刚暴喝手下众船员,召出了一枚许久未用的上阶水属飞剑的韩雨就要出手,被忽然出现的路绿婵吓了一大跳。
炼形阶高手,还是个女的!
铁青的脸色瞬间转变成苍白色,惊恐中,韩雨忍不住还想,要是能把她也骑在自己身下,多好?不行,本公子哪里会这么轻易放弃,用强,本公子也要讨回这个面子!
他呆若木鸡的立在江面数十丈高空,那些船员全部浮在水面上,急切的看着上面狼狈不堪的韩雨,大气不敢出,既不敢进攻,也不敢后退,两边都不好惹,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还不滚,真要本小姐出手,至少就得断几根骨头了!”
路绿婵见自己下令半天,这些人还不知死活的留在这里,面色一寒,冷若冰霜的道。
“公子,形势不利,咱们先撤!以后再来报仇不迟!”
韩雨在形似疯子的在半空想入非非,韩阿翔吓得半死的忍痛传音入密。
半空中头发蓬松焦黑像鸡窝,瘦脸浮肿,衣衫凌乱,闻声看到路绿婵满正面杀气的盯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忙低喝道:“撤!”
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他率先电射回自家豪华大船,躺回那个大椅,不顾自己狼狈不堪的头发与衣装,搂着那两名娇美的侍女一起坐在大椅上,只有这样,他觉得暖和一些,心安一些。
“贱货,在这边也敢对本公子这么嚣张,你给本公子等着,到时看你不向本公子跪地求饶,求本公子把你收了!”
韩雨满肚子邪火没处发泄,猛的抱着两名侍女就往旁边床榻上走去,连外面的舱门都不关。
旁边已经服下丹药裹好伤口的韩阿翔听到旁边不曾隔绝舱门传来的,那响亮而浪荡的声音,感应着他们的一切动作,咕嘟咕嘟的吞咽了几口口水,愤愤不平的大骂着马茗香不识抬举,一边听着旁边**的声音,一边幻想着自己的美事,路边哈喇子流了一船板。
豪华大船船上船员受到的惊吓,因为这**的叫|床声,闹得面红耳赤,也跟着消失不见。
豪华大船是全速向着下游疾赶,与小黑船是一样的,小黑船现在也就跟着这大船后面慢慢晃荡着。
船头甲板,路明真在大船刚刚启航时奔了出来,惊讶的道:“怎么就跑了?是些什么人?”
“有两位高手出场,本小姐还没有出手,只是一吓,他们就抱头鼠窜了!”
路绿婵抿嘴一笑,“茗香呢?叫她别去吵别人修练了。”
过了会,路绿婵觉得奇怪,盯着头上了寸许长头发的李浩道:“李浩,你是怎么出来的,恰巧出关?”
“茗香姐叫的啊?”
李浩随口应了,楞了楞,“有什么意外?”
“那小妞……”
路绿婵有些诧异的,眼神带着些复杂,脸色微红的没有再说,进去船舱中,步入大殿。厅中,澈道那老头正抚须微笑着,正以神念感应着马茗香焦急的向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楞是静静的收敛气息,蜇着眉头站在何平浪室内等他出关。
见到澈道老头忽然顽童心性,拈须发笑,路绿婵楞了半息,跟着轻轻步入雪月儿的房间,没发现人。
李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在路绿婵继续进宋楚瑶的房间时,径直进了何平浪的房间,在那找到了面色焦急,却又固执的等待着的马茗香。
李浩咧嘴冲她微笑着,无声无息的抓着她的小手出了这间小房间。
“公子,你们将那群坏蛋赶跑了?”
马茗香脸色羞红的跟着走了出来,直到李浩将她的手放开也不敢去抬头,嗫嚅着继道:“茗香给公子添麻烦了,你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就当给公子散心的,可惜本公子现在不会飞,要不然可以将他从瘦子打成胖子,不仅仅是脸上变胖那么简单了!”
李浩摆手笑道。
“噗哧……”
“那小子遇上李公子也算是倒大霉了,还敢轻敌,哈哈……”
路灯与路绿婵乐得哈哈大笑,仅有后来出现的路明真不明所以,焦急的问出了马茗香同样迫切想知道的事情:“灯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灯笑着将刚刚那短暂的精彩一幕复述了一遍,对自己得胜一句带过。
李浩笑道:“灯叔,你现在那打斗的技巧可是炉火纯青了,在这种江面上的不利的环境下,以弱敌强,也是一招制敌,真是厉害。”
路灯摆手笑道:“公子,你那本事老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哪好意思出丑。”
……
“啊,糟了!”
听得津津有味的马茗香忽然大叫一声。
众人齐问道:“怎么糟了?”
“忙着叫帮手,忘了把前辈托公子警告他们的话转述给公子了!”
马茗香羞愧的看了澈道老头一眼,低头弱声道。
“哈哈,正好他们贼心不死,本公子可以再把那瘦竹竿暴打一顿!”
李浩不以为意的大笑,搓了搓手,进了自己房里修练去了。
……
众人面面相觑,瘦竹竿?这不是说的是以前与现在的他么,嫌那家伙败坏了他瘦子的形象想多打几回出气?
宽阔大江上,这艘不起眼的小船继续顺流而下,不慌不忙,没有一点因为刚刚暴打了本地一位富贵公子哥儿,惊慌的加速赶路,也没有将船收起弃江上岸入城,或是驾剑逃遁,依然嚣张的顺流而下。
接到手下传来的讯息,刚刚爬在两名侍女身上发泄了一通的韩雨,那张乱蓬蓬头发下,脱力的狭长苍白脸孔,又气成了铁青色,愤愤的骂道:“该死的贱货,区区炼形阶,在本公子的地盆,也敢嚣张成这样!还有那该死瘦子,敢打本公子的脸,活得不耐烦了,你们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来没有见过这韩家大少用这种语气森森的态度说话,比当初胁迫她们家人时还要凶狠,吓得旁边两名侍女大气不都敢出,唯恐惹怒了他,招来祸事。
两日后,还是这样一艘豪华大船,静静的停在宽阔的江面上,等到前面出现一艘小黑船时,船上的韩阿翔立即在船板上一跃,出现在那艘不起眼的小黑船上,对出来的路灯恶狠狠的道:“老儿,我家主人叫你们几个一起过去,要不然,哼哼……”
“哼,几只小鱼小虾,也敢叫我们主人出来?滚!”
路灯比他更加的嚣张,将韩阿翔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在大骂几句,江面上忽然传来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道:“在这条江面上,还有人敢称本岛主为小鱼小虾的可不多,如果你们主人还不乖乖出来陪罪,可别怪本岛主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难道堂堂一岛岛主,也是行这恃强凌弱的低劣行径?在这江面上传扬出去,不怕坏了你的名声?”
路绿婵出出舱接话道。
“这老儿甚么修为,脾气还挺大的嘛?”
船舱内,李浩见路绿婵语气有些委婉,感觉前面的船上的主儿修为不低,就出声问道。
高手环伺,还是不要露面暴露了自己的底细的好。
“哪有你的脾性大?比我修为高,是金光阶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