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山林间树影重叠,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只可惜一条崎岖的小路却被鲜血染红,小路的尽头,一个幼小的身躯就这么躺在那里,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可是依旧血迹斑斑,煞是可怖。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一身白色长袍,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的老人出现在了少女的身前,望着血迹斑斑的少女,喃喃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慢慢的蹲下身子,正要将少女抱起,却忽然听到少女的口中传来了低微的声音:“星辰哥哥……冰冰想你,冰冰好想你……”声音是如此的纯真,如此的凄切,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感觉到自己内心灵魂的颤抖。
“那小子到底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么多女子为他如此动心呢?”老人微微叹息了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蹲下身子将冰冰的身体抱了起来,就这么朝山下走去,他的步伐极其矫健,看上去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迅,哪里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
月光依旧一片朦胧,偌大的海上只有一艘木质的帆船,冰冰乘船前来的快艇早被暗影门的人弄走,老人就这么将冰冰放在了床上,又从床舱里取出了一些简单的草药,随意的洒在了冰冰的伤口上,就这么驾驶着帆船朝静海的方向驶去……
静海市,因为陈小龙等人的疯狂,凡是和蒲小芸五女有过关系的酒吧,夜总会全部被连根拔起,一夜的时间,起码有七八个小型帮派被杀得鸡犬不留。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静海市黑道彻底的沸腾了,没有人知道星曜会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对那些帮派赶尽杀绝?一个个小帮小派的头目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会成为星曜会下一个泄的对象。
后来,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星曜会会长叶星辰被人暗杀身亡的消息,整个静海市黑道一片震惊,不管这条消息属实与否,敢于布这条消息的人绝对是一个胆大包天之辈,叶星辰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静海市黑道教父一般的人物,谁敢这么诽谤他?就算他真的死了,他的死讯也应该由星曜会来布,可星曜会呢?到现在却没有露出一点消息,不过从昨夜星曜会的动作来看,很多人都猜到了就算叶星辰真的没死,也一定受到了重大的伤害,要不然一直文弱的陈小龙怎么会露出如此疯狂的一面。
一想到那些灭掉的帮派,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了一层巨大的阴影,若是叶星辰真的死了,静海市会不会又有一场大乱?如果他没死?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在做一个秀?只是找一个借口,将静海市剩下的帮派全部赶尽杀绝?想到这里,很多帮派的大佬们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一个个平日里不相往来的赶紧打起了电话,他们可不想步上那几个帮派的后尘,他们可不想死啊,总要想点办法吧,若是星曜会真的要赶尽杀绝,那他们也免不了紧紧团结在一起,和星曜会分个高下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又何况是人呢?而且竟然有人传出了叶星辰身死的消息,那肯定不会是无中生有,万一叶星辰真的死了,那星曜会还能够支撑下去吗?指不定到时候自己能够分得更多的好处呢?
人,都是充满贪婪的生物,叶星辰在的时候,他们畏惧于叶星辰的压力,不敢多说什么,更是不敢妄自行动,可叶星辰去了,他们那颗被压抑的贪心又再一次燃烧起来,富贵险中求,你星曜会能够一统静海市,为什么我们不能呢?
一场风波再次酝酿,静海市,不管大小,几乎是所有的帮派全部行动起来,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自然也是有心人再背后推波助澜,不管是雷门,还是其他的势力,平静已久的静海市,再一次沸腾了。
上午十一点,风尘仆仆的南宫尚香从香港返回了静海市,刚刚一下飞机,就急匆匆朝外面奔去,硬是让那些熟识她的机场工人员一阵惊讶,这还是自己记忆之中的南宫尚香吗?怎么如此憔悴?如此慌张?要知道,南宫尚香经常飞扑世界各地,而加上早期的名气,自然会引起机场人员的注意,不过每次他们看到她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大方自然,精神奕奕,哪里像现在这样,连头似乎都没梳理过,甚至连脸也没洗吧?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自己看错了,这绝对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女神南宫尚香。
跟随南宫尚香一起回来的还有如今当红天后雪曦欣和情歌王子李肖卫,特别是李肖卫,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全是叶星辰提拔的,作为南宫尚香的心腹,他知道这个消息时,也是如遭雷击。
一个南宫尚香脸色憔悴,头凌乱也就算了,可现在连雪曦欣和李肖卫两人也是如此,这到底生了什么?难道真的生了什么大事情吗?如此这一条消息又不胫而走,很多知道叶星辰和南宫尚香关系的人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或许,那一条谣言是真的,要不然南宫尚香怎么会急匆匆的赶回来呢?
当南宫尚香感到医疗所的时候,叶星辰已经从手术台上移到了一张巨大的床上,高大的库夫卡斯基就这么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慢慢的吐着烟圈,慕容蓉,李筱婷两人傻乎乎的坐在叶星辰的床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一片,黄奕菲,穆晓筠,罗丹,叶艳,以及十多名女子也是静悄悄的站在她们的背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泪痕。
罗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平时不爱抽烟的他不停的吸着香烟,烟雾弥漫整个房间,可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陈小龙,林翱翔等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南宫尚香只是扫了一眼房间的众人,就将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那具身体上,苍白的脸色显得如此的妖邪,双眼紧闭,嘴唇紧闭,胸口没有半点欺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