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酒楼对面马路,站着一个女人用歹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三楼那个没拉窗帘的房间,嘴里喃喃自语。
“娄晓娥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当初真不应该把傻柱让给你,
天杀,竟然跑去我家乡散播谣言,弄得我有娘家归不得,
你等着瞧,我定会十倍奉还,不弄死你就不叫黑寡妇!”
此人并不是谁,正是大院里的“名人”秦淮茹,手上拿着一大沓的广告纸,激动得双手十指捏得入皮肉,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就在今天回老家探望婆婆张氏,娘家在隔壁,便顺路看望老父母,尽儿女孝道。
殊不知的事前脚刚踏入村口,就被眼前景象震惊。
四周粘满广告纸,上面写着全部是寡妇秦淮茹到处勾引男人,玩弄感情,欺骗钱财,人尽可夫的恶毒谣言,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全部都滚开!不是真的,肯定是有人恶意造谣,陷害诬蔑我,
不是真的,别相信!”整个人处于疯癫状态,直扑前去,慌忙撕掉的墙上所有的广告纸。
奈何这事早已发生了很久,村民们纷纷表示早上起来全村就已贴满广告纸,有人趁着晚上乌天黑地贴上去,没人知道究竟贴了多少张。
“秦淮茹不是谁谁谁的女儿嘛,听说嫁到京城好多年,早年前就丧夫,算起来三个孩子都应该有20几岁了吧。”
“真事?她呀,年轻时候我还追求过呢,想不到这么命苦,做了寡妇还得到处勾三搭四,幸好没娶这女人,否则被克死。”
“真有点不敢相信秦淮茹是这样的人,前些年去京城还碰见过她呢,打扮年轻贵妇,根本看不出原来靠吸到处男人们的血。”
“贱女人一个,她是我表亲,我女儿秦京茹就是她介绍嫁给同一个大院里,早就听过人有点缺德。”
“丑事传千里,还真有这样的人,我真感到耻辱呢,别说是同村人。”
传得沸沸扬扬,秦淮茹还没走进娘家,在村民们的谩骂下逃离。
万万没想到自己干过的那些事藏不住,居然传至娘家,弄得有家归不得,最要命的是连村里的老光棍狗蛋子对她产生幻想。
“嘻嘻嘻!寡妇呐,我喜欢耶,今晚就要洞房!”撕下广告纸疯疯癫癫在村里到处跑,双手捧着秦淮茹的素描画如获至宝般,看得让人浑身发抖。
要知道八十年代对传统观念还处于保守阶段,尤其是偏远农村对妇女以三从四德为主,对于寡妇势必提到更高道德标准,尽管惩罚标准没有旧社会的残暴,言语冷暴力十分盛行。
哪怕连家人畏于流言蜚语也怕受到连累,纷纷躲避,当众撇清关系成了被逼的选择。
秦淮茹父亲“这臭事要传到家里来,怪不得这些年来甚少回家,原来是身有屎,劣迹斑斑,从今往后我秦家就没有这样的女儿,哪怕就算回来也要赶出去。”
秦淮茹母亲“我教出来的女儿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贾旭东不在的时候,一再叮嘱要侍候好婆婆养老送终,养大三个孩子就行,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们都误会她,我要亲自对质。”
奈何她已经在坐车回京城的路上,村口看到那狗蛋已经够吓人,人称“寡妇杀手”可不是闹着玩,被当众侮辱估计不能活着回去,在这山村里,就算喊破喉咙不会有人出手相助。
为掩人耳目,黑色裹头巾,戴墨镜,为避嫌选择坐在班车最后排,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被气得如此,还是因为汽车行驶在路面,颠簸导致。
这辆班车平时方便进城的村民,大早装载满农产品浩浩荡荡行驶在黄土飞扬的山路上,乘客都是附近的人,一上车自然忙乎拉家常,无所不谈各种人物是非不亦乐乎。
隐隐约约听到不少村里的流言蜚语,意料之中的事情,刚开始并没有太大的注意。
“你们今天出来看到村口贴的广告纸没?上面写的哪个嫁出去几十年不回来的寡妇秦淮茹,把整个大院里的男人勾搭了遍,还吃绝户,霸占家产。”
“她小时候跟我玩过,以前记得还是个呆小妹,天真傻傻的样子,想不到成了心机婊,能玩遍如此多男人,真有本事。”
“听说还有个男的为了她打架坐了八年牢,回来连房子家产都被霸占,还是心甘情愿,真佩服这圣母婊,现在还直接管理整个大院。”
“对,前些年我去京城就经过那院子是个很大的院子,听说很值钱,现在有个香江来的女老板收购改建成养老院,秦淮茹最后摇身一变成管理人,坏人得不到惩罚,老实人吃亏,这啥世道!”
听到这里秦淮茹被气得就差走过去理论打架,尽管头巾包裹还是无法掩饰其怒火,脸青唇白,看上去极度气愤,双手死死捏得座位边缘起皱。
看了看四周环境,先不说车上大部分都是乡里乡外的人,自己贸然动手肯定会遭到群起而攻之,再说外面还是山间小路,要是被司机赶下车,每天才1班车,走路走天黑也到不了火车站。
想到这里,唯有继续安耐住内心怒火,一路上低头双手捂住耳朵,试图以此掩盖车上那扰人心智的议论声,可这是徒劳,接下来听到更让人感到吃惊的议论内容。
“你们激动个卵!这事没这么简单,不想想还特地跑到穷山沟里一晚神不知鬼不觉贴满广告纸,这可不是谁都可以办得到,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操纵一切。”
“对对,我早就这么想,秦淮茹肯定得罪了啥人,而且还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弄得她身败名裂,想想都可怕。”
“嘘嘘!跟你们说个事,有村民三更半夜凌晨3点听到屋外有人小声议论什么香江大老板开价张广告纸/1块钱,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难怪一夜时间居然贴满全村。”
听到这里秦淮茹瞬间炸雷,心中答案很明确,幕后操手已经浮出水面,激动得一手摘掉墨镜扔到地上,咔嚓!狠狠踩碎,暗暗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