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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一个被毁容,一个被毁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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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蓁蓁扭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碰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徐平征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口红是明艳的色号,更显得脸色苍白:“我没事,就是紧张过度了。”

徐平征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别怕,你爷爷伯伯都在,还有爸爸也在这,你可是我们徐家的女儿,不用慌,爸爸会给你撑腰。”

宇文覃生的话,在她脑中横冲直撞,一直平息不下。

她抿了抿唇,迟疑不决了很久:“爸。”

“嗯?”

她目光游离,欲言又止,思量了许久,试探般,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我不想跟宇文订婚了,你会怪我吗?”

她怕了,宇文覃生那个男人,太危险了。

徐平征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刨根问底,看着她,语重心长:“当然不会,你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不要一时冲动,如果深思熟虑之后,你还坚持,爸爸都会支持你。”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走错了路,他也断不可能不护着。

徐蓁蓁像是如获大赦,堵在心里的话冲口而出:“我不想——”

话还没有说完,唐女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一时间,所有宾客都安静了,只有唐女士温婉大方的话语:“在切蛋糕之前,我想请蓁蓁过来一下。”

徐蓁蓁猛地抬头,鼻翼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薄汗。

唐女士站在前面,对她笑得温柔:“蓁蓁,过来。”

她只觉得四肢僵硬,一时忘了反应。

“我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唐女士这么说,又对她招手,像个和善的长辈,“蓁蓁来。”

一时,所有目光都投向她,如锋芒在背。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愣愣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左上方有一双眼睛,视线灼热,她知道,是宇文覃生。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却像行走在刀锋上,举步维艰,战战兢兢。

唐女士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唐女士穿着旗袍,举手投足间都很优雅:“蓁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伯母这么喜欢你?”

徐蓁蓁摇头。

身后,投影的幕布遮住了罗马柱上的琉璃灯,半人高的蛋糕散发着甜香,鲜花遍地,红酒垒成了金字塔,身旁的唐夫人也温柔小意,像梦幻一样。

“因为你和我的一个故友长得很像,她叫萧茹,是我的高中同学。”

徐蓁蓁募地抬起头。

萧茹……

又是萧茹。

唐女士依旧笑着,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幽深,唐女士看着她,又像自言自语:“不过她死了,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一岁。”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止徐蓁蓁,下面的宾客也都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唐女士笑意森森。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手腕被捏得生疼,徐蓁蓁下意识要后退,唐女士却死死拽着她,似笑似痴地自问自答:“她是被我推下楼的,一尸两命,当场就死了。”

气氛霎时哗然。

徐蓁蓁只觉得不寒而栗,看都不敢看唐女士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动动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伯、伯母,你怎么了?”

咣!

话筒掉在地上,唐女士伸手捏住了她的脸,突然发笑:“就是这张脸,阴魂不散,”露天的花园人声鼎沸,没了话筒,后面的声音只有徐蓁蓁听得见,她说,“你不是想嫁进宇文家吗?好啊,我成全你,我帮你啊。”

徐蓁蓁发怵,大喊:“伯母!”

徐家人察觉不对,离席上前。

唐女士仿若无人,双手按着徐蓁蓁的肩膀,痴痴地低笑,笑完了,突然大喊:“你是不是来找我报仇?你勾引覃生都是为了报复我是吗?”

五官狰狞,目光里,全是怒火,是恨,是恨不得杀了眼前人的疯狂。

唐女士魔怔了。

将她认作了萧茹……

徐蓁蓁咬着牙挣扎,大声地喊叫,试图拉回唐女士的神智:“我是蓁蓁,伯母,我是蓁蓁啊。”

唐女士像是听不到,发了疯地摇晃她的肩膀:“萧茹,你怎么死了都不放过我,你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覃生?”眼里彻底被火焰覆盖,瞳孔死死地钉着徐蓁蓁的脸,她尖叫出声,“你这个贱人,你该死,你该死!”

“妈。”宇文冲锋上前,制止她。

她大力地甩开。

徐平征便伸手去拉徐蓁蓁,唐女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伯、伯母。”

唐女士露出一抹笑,洁白的牙齿,漆黑的瞳孔,狰狞又扭曲,她说:“你该死!”伸手摸到了那把切蛋糕的长锯齿刀,发了狠地朝向徐蓁蓁的脸。

“啊!”

一声尖叫,血溅在了蛋糕上。

“蓁蓁!”

徐平征大喊,一把推开了唐女士。

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齿刀,看着刀口的血,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她疯了,摸了一把血,涂抹在了脸上,笑着笑着哭了。

满堂宾客都怔住了,变故毫无预兆,好好的生日宴转眼成了惨案。

姜博美坐在桌子上,嗷嗷叫个不停。

“汪!”

“汪!”

“汪!”

时瑾的手指落在桌上,没有节奏地敲着,发出轻微的声响,突然,指尖一顿,姜博美突然熄了声,回头看了一眼。

时瑾嗯了一声。

姜博美立马站起来,蹿下了桌。

满堂宾客都在议论纷纷,别墅前,正乱着呢,不知不是谁把三层高的蛋糕推倒在地,被急促凌乱的脚步踩成了一滩泥泞,也没人敢上前,只有宇文家与徐家的人,各站一方。

徐蓁蓁捂着脸,坐在地上痛叫不停。

徐平征也不敢动她,看着她脸上止不住的血,也是慌了神:“蓁蓁。”

她脸上全是血,流得吓人,整个脖子上、裙子上全部染红了,嘴里也是血,一开口都是血沫,她吓得直哭。

“爸,我的脸……”

“我的脸好痛。”

她嘴巴一动,血渗得更厉害了,按在脸颊上的手湿漉漉的,温热的血从她指缝里淌出来。

唐女士这一刀,是发了狠了,这张脸……

徐平征脱下西装,抱住女儿,一边喊:“青舶,快叫救护车!”

徐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再怎么说,徐蓁蓁也是他们徐家的千金,居然如此暴行。

“我会不会毁容?”徐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失血过多,一张脸血淋淋的,一边白得像纸,一边红得触目惊心,她害怕地直发抖,哭着问徐平征,“爸,我的脸会不会毁容?”

“不会的,爸爸会请最好的医生过来,一定能治好。”徐平征用手绢覆在她的手背上,帮她按着伤口,“蓁蓁,你别说话。”

她不敢再说话了,哭得快要晕过去,捂着脸,血还在流,白色的裙子被染红了一大片。

唐女士还在笑,看着徐蓁蓁脸上的血,眼里全是兴奋的火焰。

“哈哈哈哈哈哈……”

“覃生是我的,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了。”

“是我的。”

唐女士坐在地上,靠着宇文冲锋,痴痴傻傻,哭哭笑笑,嘴里喃喃不休,别发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哪了,蓬头散发,手上脸上都是半干的血迹。

那把长锯齿刀,就扔在她脚边。

徐平征看了看癫狂的唐女士,抬头对上宇文覃生的眼睛:“你们宇文家,最好能给我一个交代。”

宇文覃生目光幽深,什么也没说。

宇文老爷子拄着拐杖,嘴唇惨白,强撑着才没倒下:“覃生,你把虹玥带进去,锋儿,你去送客。”安排好,老爷子转了个身,朝着对面徐家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徐老,徐市长,我明天必定登门拜访,给你们徐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华荣要说什么,被徐老爷子制止了,摆摆手,只说:“先去医院再说。”

救护车还没有来,宾客也没有散,这么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大家自然不愿意错过,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众说纷纭,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

露天的花园里,喧嚣不停。

“你好。”

一位正在收拾现场的侍应被喊住,回头,看见了一张清俊的脸:“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正是时瑾。

场面十分混乱,他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着,神色自若,语气也是不慌不忙的,说:“方才太乱,惊了我的狗。”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好看得过分,指着一处,“它跑进了那栋平楼,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这般绅士又礼貌的请求,女侍应自然乐意帮忙:“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时瑾道了一声谢,又道:“我的狗很顽皮,还请多带些人过去。”

“好的,请您稍等片刻。”

然后,便见那位侍应用对讲机在联系同伴了。

姜九笙靠近一点,小声在时瑾耳边问:“你让博美去做什么?”

他说:“捉奸。”

“怎么捉?”

“我以前训练过博美,它嗅觉很好。”周边都是嘈杂,时瑾揽着姜九笙的肩坐着,端起她喝剩的饮料饮了一口,解释说,“傅冬青的裙子上有高浓度的迷药。”

博美闻过,记下了味道。

当然,他训练了它很多次,才懂了最基本的指示手势。

姜九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送她裙子。”

“我只送你裙子。”时瑾凑过去,低声同她说,“送给别人的,不是裙子,是陷阱。”

不然,他怎会送别的女人礼物。

他突然想起了秦霄周的话:你这么卑鄙无耻,姜九笙知道吗?

眉心蹙了蹙,他握着她的两只手,放在手心里,指腹轻轻地摩挲:“笙笙,我这么卑鄙无耻,你会不会不喜欢?”

对姜九笙,时瑾从来都没有把握,更不敢有恃无恐,告诉秦霄周的话,也不过是宣布主权的狂妄之言。

姜九笙似乎不满意他这么问:“你一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嗯?”

时瑾眉宇拢得更紧了。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他耳边,很小声:“我爱你。”

“……”

心脏有种被撞了一下的感觉,时瑾愣住了,好猝不及防的表白……

他好喜欢。

眉头的愁瞬间烟消云散,他笑了,眼睛都明媚了:“地方不对,好想吻你。”

姜九笙说,回去吻。

“好。”

时瑾心情好,嘴角牵着笑,温润的眸里,有星辰,容颜过分好看了。

部分宾客已经被‘请’出去了,秦明珠才露面,一脸疲惫的样子。

“六哥。”

秦霄周追过来,问他:“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他一副无所谓习惯了的表情:“走错路了。”

秦霄周讽刺地哼了一声,骂:“傻缺。”这么大点地都能迷路,无添加纯傻缺好吗。

秦明珠懒得理他,站时瑾旁边去。

“去看看?”时瑾问姜九笙。

宇文家的事告一段落,还有秦家的戏。

她说:“好。”

时瑾起身,把姜九笙牵在身边,朝秦霄周瞥了一眼:“把你的女伴带上。”

“我当然知道。”

他那个网红女伴,可不止是宅男女神,她还有个副业,做营销号的,专门爆艺人的料。

二楼休息室。

“汪!”

“汪!”

“汪!”

姜博美挠门:“汪!”

后面,五六个青年人追上来了,见一只毛色雪白的博美犬蹲在一间休息室的门口,正抓耳挠腮,在门上挥舞着爪子。

“在那里!”

姜博美回头瞥了一眼,很不屑,继续挠门,可是挠不开,它蹬了蹬狗蹄子,一个上蹿,爪子够到了门把,一勾,门开了……

追着它的侍应立马紧张了,今天宴请的都是贵客,乱闯不得。

“过来,别进去。”一个漂亮的女侍应姐姐蹲下,勾勾手,温柔的哄狗,“快过来。”

进口狗粮都不给,还想引诱本狗。

姜博美拔腿就跑进去了。

一众寻狗侍应:“……”感觉要闯祸了。

“汪!”

“汪!”

找到了!

姜博美可劲晃了晃尾巴,宝蓝色裙摆坠在了地上,它钻进去,拱了拱鼻子,嗅了嗅,然后一口叼住,用力一扯。

“撕拉!”

裙子破了一半。

姜博美叼紧了,再用力一拽。

抹胸的裙子,整个从身体上脱落,床上的人募地睁开了眼,愣了一愣,伸手摸了摸,胸前凉凉的,是胸贴……

“啊!”

一声尖叫,吓得姜博美咬紧裙子,缩到墙角了。

这时,一群侍应进来了,有路过的宾客不明就里,也探头去瞧,就看见大名鼎鼎的青年女演员傅冬青用被子遮胸,一脸惊慌,旁边还睡了个人。

那个人在被子里动了动,坐起来,两鬓斑白,一双鹰眼,是中南秦爷!

这是……

奸情现场?

秦家傅家联姻的消息网上传得热火朝天,可谁也没想过竟是年过半百的秦爷老牛吃嫩草……

秦行按了按太阳穴,头疼欲裂,缓了缓神,才注意到身边有人,衣衫不整的一个女人,再看屋子里的人,瞬间就明白了。

好啊,手段都玩到他头上了。

“谁把你送进来?”秦行盯着傅冬青,满眼戾气,中气十足地质问,“老四还是老六?”

她哪里知道!

傅冬青看了看身体,并无痕迹,只是身上的礼服没了,身体半裸,她攥着被子挡住胸:“出去,你们都出去!”

这幅模样被人看了,会怎么想,若是传出去了……

咔嚓一声。

没人注意到相机的响声,只见门口的光被牢牢挡住,秦霄周最先走进来,然后是秦明珠,时瑾牵着姜九笙,站在了门口。

秦行脸色彻底黑了:“你们之中谁干的?”

悠悠众口,恐怕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满城风雨。

时瑾回了话:“何必问,我们说的你不会信,自己查。”他事不关己般,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然后停住,低声唤,“博美,过来。”

姜博美叼着那件裙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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