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现在是不是凶手,都需要证据。
就和那个男孩自己说的一样,你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吗?
单单凭借我在网上表的那些言论,你能就指控我杀人吗?
邹诚和康剑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的父母真的找来律师,恐怕到时候也需要放人。
康剑说道:“不能放人,必须要赶在拘留时间之内,找到证据。”
那个男孩是不是凶手,现在不确定,但是大家认为大概率下,男孩是凶手。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人,他们可不想看到新的尸体。
现在大家都看着邹诚,想要知道邹诚打算怎么办?
邹诚说道:“找凶器,看看凶手到底是在谁手里买的凶器。”
“打电话问他们,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消息吗?”康剑对下面的人喊道。
让警员去调查这件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都没有消息,康剑当然着急了。
其实江海市里面,玩收藏的人还是很多的,这种东方手术刀,虽然产量不大,但是在江海市,收藏的人可不少。
因为就是江海市的东西,别的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东西,也只有江海市的人会收藏。
你说有价值吗?
你说有,那些收藏家能给你说出来天大的价值,但是你说你想要卖一个大价钱,那不好意思,有价无市。
就是说起来,这东西稀少,人文价值什么的一大堆。
但是你真的要去卖,还真的就卖不上价钱,所以邹诚认为,一个孩子也有可能得到这样的东西。
这件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存在孩子没有钱得到这件东西的情况。
既然不算很贵,如果你想要,刚好有人想要转手的话,还是挺容易的。
等了一会,警员回来说道:“他们说他们找了很多玩收藏的,还没有现有人这段时间,出手过这件东西。”
“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邹诚对警员说道。
一个圈子里面的事情,当然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好打听了。
警员说道:“他们已经说帮忙打听了,让我们等等消息。”
“多找几个人,最好是年级大一点,人脉广一点的。”邹诚说道。
不能等,他们现在的时间不是很多,男孩不开口,他们也没有办法。
当遇到这种保持沉默的嫌疑人的时候,往往是最麻烦的。
就算是邹诚有很多办法对付他,可是人家就是不开口,你的这些办法也没有用。
而且男孩不见父母,不见律师,就更加是没有突破口了。
现在邹诚只要找到那个出手凶器的收藏家,收藏家指认一下谁是凶手,就很简单了。
在警局里面吃过饭之后,已经是晚上了,邹诚他们还在等消息。
眼看都八点了,警员打电话回来说找到了。
“警长,他们说已经打听到了,是一个退休老人出手的,老人平常就喜欢收藏一些东西,古玩之类的。”警员报告说道。
康剑问道:“问出来是谁了吗?”
警员摇头说道:“老人自己有一个小店,里面就是这些东西,他自己开着玩的,其实就是将自己以前的老房子改了改。”
“但是老人死脑筋,说什么自己一直都是要替客户保密的,客户的身份自己是不能泄露的。”警员无奈的说道。
“什么时候了,他还保护客户的身份。”康剑有些生气。
“年纪大了,我们……”警员很为难啊,老头的年纪都大了,你是抓人还是逼问啊?
你干什么都不行,你要是逼的急了,老人出点事,你还要负责人。
你要是将人抓回来,在你的警局里面犯病了什么的,你就等着家里人来闹吧。
邹诚看样子,说道:“老人家里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让邹探长去。”康剑说道。
他知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老人是不好处理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你要是真的将人家弄的三长两短,还都是麻烦,这一点都不夸张,事实就是这样。
老人根本就不想见警察,虽然他有配合调查的权利,但是老人就是一根筋,他就是不愿意透露客人的身份。
犯法吗?
当然是犯法的,可是不好处理啊。
而且老人也不愿意见警员,邹诚只好一个人过去,祝婷都没有带着。
老人的老伴死了,他没有和孩子住在一起你,就一个人住在了自己的小店里面,天天陪着自己捣鼓的那些东西。
邹诚赶过来的时候,小店都已经关门了,不过门却没有锁住。
邹诚知道是给自己留的门,邹诚来之前,已经和老人通过话了。
敲门进去,看到老人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手串在把玩,看样子是玛瑙的。
前几年很流行木头的,这几年又开始流行玛瑙的了,邹诚也不明白这个趋势。
房间里面摆放的都是这些大大小小的玩意,老人看到邹诚进来说道:“邹探长坐吧。”
“大爷认识我啊。”邹诚笑着说道,能套近乎,当然是先套近乎。
“电视上见过。”老人说道。
“大爷,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你就告诉我吧。”邹诚说道。
老人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大爷我一辈子,答应别人的事情就没有改口过,在我这里买东西的人,都知道,我是守口如瓶的。”
“现在大爷七十九岁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你现在让大爷我说这些,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老人是真的死脑筋了,他总觉得自己这样是诚实守信,是道义,是江湖上的侠义。
一辈子都到头了,老人不想让自己破戒,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说破就破。
你说老人有错吗?
大错特错啊,可是人老了,很多时候,脑子就不怎么清楚了。
这种死脑筋的时候,很多,邹诚也没有在心里就认定老人不是一个好人。
邹诚苦口婆心的说道:“大爷,您说的那些我都明白,街坊四邻,谁提起您不说一声您的好。”
“可是大爷,这一次是凶手用那东西杀人了。”邹诚说道。
“小伙子,大爷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拿这个东西杀的人呢?”老人不明白这一点。
这里面包含了一些科学知识,懂的人懂,不懂的人自然是认为难以理解。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大爷人老了,思维也老化了,现在自然是有这样的疑问。
“大爷,这是科学依据,而且……”邹诚没有显得不耐烦,他很老实的给大爷解释,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大爷听完邹诚的话之后,皱着眉头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大爷。”邹诚说道。
“今天警员来的时候,就是要我说,我说我不说,他们非要让我说,急的我啊……”
“他们要是这样给我解释的话,我还是能明白的。”大爷的意思邹诚懂。
大爷想说自己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解释清楚了,自己还是会考虑的。
只是警员没有耐心解释,其实邹诚也理解警员,在外面忙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就等着这个消息,大爷不配合,他们心急如焚,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大爷,现在明白了,你看能告诉我们吗?”邹诚问道。
大爷说道:“能,你这样说,我就告诉你吧。”
“谢谢大爷。”邹诚听到大爷终于是愿意说了,心里也是等着消息。
“是被一个男人买走的。”大爷说道。
男人?
邹诚很敏感的意识到不对了,被抓的人虽然成年了,但是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说他是男人,都会说是男孩。
而且老人年纪这么大了,看到那个男孩就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可能还没有自己孙子大,他怎么可能说男人?
“大爷,你是说,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吗?”邹诚问道。
大爷说道:“不大啊,四十来岁吧。”
不大?
是的,在大爷眼里四十来岁是不大,可是和这一次案子的嫌疑人比起来,大多了。
“大爷,你没有记错吧,四十来岁?”邹诚问道。
大爷说道:“你别看大爷我年纪大,但是我脑子还不糊涂,而且我这段时间,就买过那一件东西,能记错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爷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店没有什么生意。
很长时间,都是不怎么开张的,这段时间就出手了那一件东西,他当然是记得清楚了。
“能形容一下那个人吗?”邹诚问道。
大爷说道:“站起来和我差不多高,体重大概能比我重一点,口音就是江海市本地人。”
“不过来的时候,带着帽子和口罩,倒是没有看清楚长相。”
“大爷这小店你也看到了,没有监控这些东西,大爷不会用啊。”大爷回忆了一下,简单的说道。
和大爷差不多高,体重重一点。
邹诚立马问道:“他的手上戴手串了吗?”
“带了,我是玩文玩古玩的,对手上的东西印象比较深,不过他的手串成色不好,次品。”老人还评价了一下。
听到老人的这个说法,邹诚的心里咚的一声,这个人是谁?
不是被抓的那个男孩,是他的父亲。
是男孩的爸爸,是那个今天在警局里面,大喊大闹的男人。
居然是他买走的手术刀,不是他的儿子,那么凶手是?
是那个中年男人?
是父亲,而不是儿子,所以凶手的脚上,有银杏叶的叶子。
因为他们就住在一起,他们就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个现,让邹诚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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