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太平市,殡仪馆内。
余怜星、苏白穿着黑色西服,沉默的站在门边。
阿曦则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上戴着一朵黄色的菊花,身上披着一层麻布。
这应该就是披麻戴孝的意思了吧。
因为阿曦爷爷死相没那么凄惨,脖子上的黑痕已经被入验师用高超的化妆技术给遮盖住了。
他躺在棺材内,紧闭双目如同陷入了熟睡之中。
余怜星和苏白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儿,看着阿曦在法师的指引下做着让人看不懂的法事。
所谓法事,不过是想让阿曦为爷爷做一次孝道罢了。
阿曦这次并没有哭,很是沉默的跪在地上往小盆盆里丢纸,本来这个环节是要烧的,苏白考虑到她是个小孩子,就没敢点火。
做完法事以后。
法师便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便是家人与死者最后的时间了。
阿曦仍旧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余怜星拿来了一把小提琴,站在一边开始伴奏。
苏白站在阿曦身后,小声的说道:“要开始了哦,阿曦。”
阿曦站了起来,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爷爷,随口说道:“好……”
余怜星轻轻的拉着小提琴,轻缓的音乐在殡仪馆里回荡开来。
阿曦深吸了口气,大声的独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泪水缓缓打湿了她的双眸,可她仍旧没舍得将它们擦去。
阿曦的声音很是哀伤,声线又十分空灵,给这柔和的琴音增添了一丝哀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她本以为能这样陪着爷爷一辈子,快点长大好带着爷爷过更好的生活。
结果……
爷爷却被坏人给活活打死。
如今阿曦孤苦伶仃,唯一的至亲也死去了。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出现破音,仿佛想要卖力为爷爷献上这首刚学会的歌曲。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余怜星闭着眼睛拉提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可她就是没有停下,甚至节奏都有些乱了。
她能够明白,阿曦此时此刻内心的心情,也很想再一次抱抱这个可怜的小丫头。
可她将浓浓的心疼,全都挥发在手中的小提琴之中。
苏白则沉默的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聆听着,不过看向棺材内老人的时候,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道:“放心吧,老先生。”
“阿曦,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长大的。”
……
……
赵大传媒。
苏天垒坐在老板椅上,听着赵全龙的报告。
“据可靠消息,娱王传媒的人已经在和民族体育馆接触。”
“打算在三十天后,举办一次盛大演唱会。”
“我方也准备为旗下影响力颇深的艺人们举办一次演唱会,准备打造一个全明星阵容进行低价售票压制。”
民族体育馆,是附近几个市中规模最大的体育馆。
只要赵大这边开出更优渥的价格,把它给拿下来,那么余怜星就别想开好演唱会。
苏天垒淡淡的提出疑问:“你有多少把握将这个民族体育馆给拿下?”
赵全龙挺直腰板,很是认真的回答道:“百分百拿下!”
苏天垒很是果断的说道:“按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把他拿下来。”
“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先答应余怜星的合作,到真正要开始的那几天,终止合作!”
“我们帮忙支付违约金,并且和体育馆签订长期战略合作。”
“把诚意给我拉到最满,务必让对方同意合作。”
赵全龙本以为自己的手段是最狠的,结果和苏天垒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他不仅要给你希望,还要给你最毁灭的打击。
到那一天的时候。
粉丝们高高兴兴买票前来观看,结果被告知无法如期举行,那样对余怜星的人气和影响力都是致命的。
可赵大传媒也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
赵全龙有些窘迫的说道:“虽然是太平市的首富……可流动资金一时也找不到这么多啊……”
苏天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让你去办事,还能不出钱吗?!”
“下午我就注资,想干什么放开手去干就行了!”
赵全龙莫名的瞪大了眼睛,这次可谓是真的抱上大腿了。
赵全龙这边正准备去办,就被苏天垒给喊住了。
“以防万一,将太平市所有可开演唱会的地方都给我盘下来。”
“让那些艺人们全给我把演唱会开起来,在网上制造舆论,用最低的价格,最亲民的态度去售票!”
“哪怕是一张一块钱,也要把演唱会给我弄起来!”
赵全龙已经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一套组合拳下去,余怜星不倒下也难哇!!
“我这就……我这就去办!”
赵全龙赶忙跑出去亲自作战,对于他来说,这是难得能在苏天垒面前表现的机会。
苏天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想到自己又给余怜星创造一个艰难的障碍,心中翻起一阵期待。
“怜星啊,别怪二叔心狠,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了。”
“也希望苏白那小子,可以能帮到你。”
苏家的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软弱之辈,历代先祖包括他们哥俩,哪次不是在绝境中翻盘。
如果连这都解决不了,那么苏白都得被苏天垒摁在地上喂沙子。
……
万众瞩目的大**,即将到来。
这本书不仅甜,还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