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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漫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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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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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时光第一篇,是爷爷的气球

我的爷爷是一个地道的朴实农民,经常在田地里辛勤劳作,也上过几年学,识几个字,总是喜欢在茶余饭后谈论新闻时事,也总会念给我不识字的奶奶听,在我心里,他的身影伟岸,足以撑起整个家庭。我孩提时,最期待他放牛回来后带来的气球,形状各异,hellokitty小猫图样,奥特曼图样,小猫小狗图样,不管哪种也能激起我的兴趣。那年的我,手牵着气球围着爷爷转,感到无限欢乐。我比任何人都期待能摸索到一点当时的记忆,但怎样都不能,或许这就是遗忘的威力,无论回忆怎样,终将是回忆,不然何谈今昔?

我明白气球来处是同爷爷一起去海边放牛,我看着扁平气球飘在海上,有的上了岸,有的漂无定所。爷爷会在岸上捡起气球,用海水洗净,回去后给气球打气,这便是我气球的来因。但我并不能总是收到,有的会破洞,打气不进。有的难以清洗,气球毕竟是捡,时好时坏,概率不一。有时我会想象气球飞往蓝天的景象,它们会到何处?到哪栖身?亦或者再不会降落在地,蓝天就是它们的归宿。也许会筋疲力尽掉落海上,再也无法重新起飞。机会是渺茫的,所以才珍贵,从人海中遇到一个人,却让他回到人海中去,那就要做好任何离开他的准备,做好再不遇见的准备。气球可以重新起飞,我们的照面,只有一次。

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再期待爷爷放牛回来后给我带气球,我也不再坐在门口张望,我也再没牵着气球跑,路途偶尔见到气球,也只一瞥而过。心里的长大是渐渐的,我只是渐渐明白属于我的气球再也不会来了。我们不免会遗忘某些事某个人,我们会在人海中与许许多多的人打照面,所以我们不仅要选择遇见过的人,也要珍惜留下来的人。以后真的不再见面,最初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有些事不是忘了,只是我们想不起来而已,或者是不愿想起。消沉的,苦闷的,伤心的,无论何事何人,皆让它随风而去,如气球一般,趁早放开,松开绳子,心里会开阔很多。

梦中爷爷的气球总是会闪着光,我渐渐长大,渐渐不需要这样无谓的光,但它一直那么刺眼,尤其在我挫败的时候,仿佛不愿我低着头,它会闪着光,光影中有爷爷微笑的模样……每到这时,我便心中有点勇气,再来一点勇气,我能战胜面前的困难。再来一点勇气,我会突破自己。再来一点勇气,我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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