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抢我的银两包裹,又怎么会中我京都家传的毒粉?我娘子医术了得,方才确实说的不错,你们再不服用解药,就会身上奇痒无比,浑身溃烂到五脏六腑发臭而死。
大表哥是从脸上开始烂的,二表哥的腿既然没有知觉,那么应该很快也要开始烂了,到时候你们冷家才是真的绝后。”
傅九澜边说着,目光刻意在二表哥两条腿中间停留了片刻。
二表哥瞬间感觉腿中间凉飕飕,麻酥酥的,该不会小兄弟也开始烂了吧?!
“我真的没看见银两,婉表妹你不能这么害我呀!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把解药给我,冷家还靠我传宗接代呢!”
冷大娘拍了二房侄子后脑勺一巴掌,“你个没用东西,他说什么你就信啊!”
“大嫂怎么不去教训自家儿子。你家大朗发作在脸上你自然不着急。我家二郎先发作的可是腿,耽搁久了万一真伤到命跟子可怎么办呀!”
平时妯娌两个就不对付,冷家二娘见嫂子打自己儿子,心疼的上去护犊子。
也顾不得出来前在家里商量好的要一致对外,先一步向冷婉和傅九澜二人低头。
“二伯母竟是不知道婉娘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俊俏能干的夫君回来,婉娘夫君既然是京城来的,还和县太爷有旧,那自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乡民一般见识,您就高抬贵手把解药给了冷家两个孩子。
一笔写不出两个冷字,同在清水村,大家亲戚一场,总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
冷二伯娘这话说的可比冷大伯娘的入耳多了。
傅九澜看了一眼冷婉,短短片刻这女人真把他怀里当猫窝,眯着眼睛倚靠着,还时不时打个哈欠,外面说什么都懒得理会了。
他看的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该不该说这个女人真是心大。
两人不过今日刚刚初见,彼此姓名都不曾过问,她就觉得他这般信得过?
从前见惯了尔虞我诈,步步心机,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就是错信了人,才沦落到今日。
可是被怀里的女人无条件的依赖信任着,他冷硬的心仿佛冬日久寒乍遇了暖炉,烫的想要躲开,又犹豫着……
冷婉单纯就是受怀孕影响,容易犯困而已。
冷家表兄弟二人的解药,她早就用意念从医药空间取出来,暗自塞到了男人手里。
她也想看看自己阴差阳错救醒的这个便宜夫君,人品能力如何。
若是个真能抗事的,她日后生产也能真的多个依靠。
若是个怕事软弱的,她干脆早早把人放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留着反拖后腿。
傅九澜倒是没让她失望,三言两语就唬的冷家几个无赖主动低头求和。
听着傅九澜的态度,是坚持要回一包裹莫须有的银两才同意给解药。
“既然冷家二位表哥不肯承认从我娘子手里抢了银两包裹才中毒,那我的祖传解药自然没有给你们的必要。再不行,去县衙找县太爷过公堂吧!”
傅九澜下了最后通牒,拍拍怀里小女人的肩膀。
冷婉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打个哈欠眯着眼睛作势和男人一起往院子里走,“毕竟亲戚一场,冷家明天办丧事的时候,我会去给两位表哥烧纸,以谢往日欺负我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