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就那么立在门口,一张俊脸面无表情,让人看不穿摸不透,也不说话。
但初夏顿了下,还是侧身给他让了道,让他进了屋。
宾馆的房间都不大,尤其是贺北溟这么身高腿长的一进屋,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拥挤。
初夏站在他的身侧,“你要不要也洗个澡?”
但贺北溟没搭理她,只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其实这已经不是初夏第一次被无视了。
从她上车前往南乡到回来的这一路,她都在主动带起一些话题,希望贺北溟能搭理她。
可直到现在,贺北溟都没有开口和她说过话。
显而易见,他应该是生气了。
只是初夏摸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是生气她以身涉险,还是生气她涉险需要他冒险去救。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想好好感受一下在他怀中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冲动的呢?
或许是昨夜瓢泼大雨中他驾驶推土机出现的那一刻,也可能是今天他用车子拦截了泥石,救下了她的那一瞬……
但初夏管不了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她踮起了脚尖,要去亲贺北溟。
可贺北溟像是闹情绪那样,一直不肯低头给她吻,哪怕她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他也始终不肯弯下腰、低下头,使得她几次的吻都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无奈之下,初夏抓狂地啃了他的喉结一下。
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怎么了,好像突然开启了贺北溟身上某个不为人知的开关。
本来还别扭不让她吻的人,突然从被动化为了主动。
初夏好像也忘却了其他,主动攀附着他的脖子。
她对他表达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也在表达着刚好赶到的庆幸和贪恋。
所以到底拥吻了多久,没人在意。
直到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浴室。
“没有那东西,别在里面。”意乱情迷时,初夏还试图将贺北溟往外推。
“不是说要生猴子继承千亿家产么,倒是给我生一只!”某人紧握着她的腰身不放。
再后来,他得逞了。
同样的下午,梁幼怡正在休假,不过她没有外出,而是一边在自己的卧室里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一边和段钧联系。
“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丘港通往南乡的路段发生了山体滑坡吗?初医生回来了吗?”
得知初夏去南乡时下落不明,梁幼怡就一直盼着能发布讣告。
可从那个消息后,段钧也跟着失联了。
直到刚刚,梁幼怡才再次和他取得联系。
“梁小姐,初医生已经平安归来了。”
但段钧的答案,显然不是梁幼怡想要的。
只是没等梁幼怡再发出指令,段钧便说了:“我觉得做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初医生已经有所察觉了。”
关键是段钧也不想再继续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了,哪怕是为了升职。
初夏下落不明的那段时间,段钧想了很多。
他虽然想要升职加薪,但他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不是刽子手的手。
所以若是梁幼怡一意孤行的话,他也不想再干下去了。
梁幼怡显然也有所顾虑,“我知道了,就先这样吧。”
她和初夏交过手,也深知初夏有多么的警醒难缠。
只是在挂断了电话后,梁幼怡却发了狠地将下午茶都打翻在地。
睡了她男人的死贱人!
都碰上山体滑坡了,怎么还没死?
“幼怡,怎么了?”梁启山正好从门口经过,听到了声响连忙推门而进。
梁幼怡也连忙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没事爷爷,我只是没想到奶茶还那么烫,一不小心就把它打翻了。”
“别碰了地上的瓷片,等下让佣人上来收拾一下就好。”
梁启山连忙把她拉到远离那些瓷片的地方,这才想起一件事。
“对了,国内五年一次的木雕大赛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你和夏夏,还有你的师兄们都可以参加。这次大赛的主题是梦想的家园,不过要到下个月才揭晓。爷爷提前告诉你自然是存了私心,希望你能好好备战这次的木雕大赛……”
梁幼怡立即明白,梁启山在她与其他弟子的天平上,最终还是倾向于她。
所以这次她绝对要拿出好的作品,彻底盖过其他师兄乃至初夏的风头才行!
如此一来,她倒是想到了让初夏声名狼藉的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