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很好,开些玩笑也无伤大雅。但是也不能过了。文蕴这家伙还是有些假正经的,不能撩拨的太凶,不然他会真的生气。
张存道连忙正色的说:“文兄可有听说过避厄丹?”
文蕴听到这个,看了张存道一眼,然后点点头说:“自然听说过,不过你打听这个干嘛,难道你已经突破了护体三重?”
说来惭愧,我已经是护体六重了!张存道心中说到。他的修行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文蕴这个有夫人帮持的,这么些年下来也不过是护体三重,已经算是修行速度很快的。
他还以为张存道不过护体两重,可能刚刚到三重的地步。毕竟在他看来,张存道修行的天赋很好,就是喜欢玩物丧志。不是搞什么符箓,就是搞炼丹,连傀儡制作也有所涉猎。
这些杂项,必然会影响他的修行进度。不过他也只是朋友,很多东西劝诫一两句就行了,多说反而无益。
张存道含糊的点点头,说:“有些眉头了。估计快了。”
听见这话,文蕴明了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如果到了护体三重,也是要了解一下这东西了。不然真的邪毒爆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淡淡的说:“我们修行的会源源不断的产生邪毒,这邪毒是功法修行必然的产物,无法避免。不过在护体三重以下的境界,这邪毒并没有什么伤害,反而能增强我们的功法威力,大多数修士都是多多益善,会自发的积累邪毒。”
“但是到了护体四重以上,进入新的境界,这邪毒的产生就会一下暴增。身体是承受不了这么多邪毒的。就会引起一种叫邪毒烧心的症状,这症状就是仿佛有火在燃烧你的心脏,非常痛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修为越高,这邪毒之火就越强,痛苦就越强。每天午时三刻,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是邪毒之火爆发的时候。”
“当年我们在杂役院的时候,为什么中午时分都有时间去用膳,那是因为这个时候,大部分中高级修士都在忍受邪毒之火烧心的痛苦!”
听到这些,张存道也明白了。因为功法的缘故,他根本就没有邪毒可以烧心,自然也领会不到这种痛苦。所以他一直修行,一直都没有问题。
看着张存道消化了一下他说的话,文蕴继续说:“为了镇压这邪毒之火,阁主会发放一种丹药,有了这种丹药,就能镇压邪火,减轻痛苦。这丹药就是避厄丹。”
说完这句话,张存道和文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避厄丹,其实就是阁主控制阁中修士的手段。没有这种依赖性的丹药,这水阁的人早就散了。
阁主对手下的修士很放纵。但是张存道现在才明白,这种放纵,是因为他掌握了最大的依仗。这丹药,就是牵制住水阁修士的风筝线,任你风筝如何飞,都逃不脱阁主的掌控!
看见张存道沉默不语,文蕴以为他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于是说:“其实大家都在找替代避厄丹的手段。有的人从功法下手,有的人另辟蹊径,有的人干脆就是重修别的功法。但是都失败了。”
“邪毒一旦爆发,就非常危险,而且不能根除。”文蕴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的两位师姐也是如此,她们两个每天都要忍受邪火烧心的痛苦。而我的伴生经文叫,我的这经文修出的正气,可以削弱邪毒,减轻她们的痛苦。”
“当初,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被她们看中……”说到这里,文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到这里,张存道才恍然大悟,原来文蕴能吸引两位师姐,不只是靠着他的帅脸啊!其实想来也是,两位师姐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怎么可能因为文蕴就乱了方寸,居然能忍受三女共侍一夫……
原来是文蕴不仅仅长得帅,而且还很有用,是生活必需品!每天中午她们都要文蕴给他们压制邪毒之火,这一来二去,难免会擦枪走火,日久生情的。
总而言之,阁主通过垄断避厄丹,控制住了水阁修士,而且修为越深的,被他控制的也越深。
如此说来,黑水龙神给的避厄丹,可能就是开辟了第二条线,让很多修士生了异心。
和文蕴聊了一通,等到夕阳西下,张存道也要告辞离去。
走到屋外,他看见氐牢和文馨玩得开心,那只傀儡小狗活灵活现,仿佛是一只真正的狗子。关键是这狗子耐用,也不怕文馨的‘暴力摧残’。这让小文馨非常高兴。
阔别这一家子,张存道回到自己的小院,他拿出黑水龙神给的邪毒珠,开始修行起来。
既然黑水龙神和阁主都不能用避厄丹控制自己,那么他自己也无需太担心。先利用手中的资源好好修行,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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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中,黑水龙神等了好些日子,也没有感到张存道吞了他给出的避厄丹。这避厄丹是用他的精血制成的,他自然能感到到。
而且他的避厄丹加了独特的东西,能让吞下这玩意的修士为他所用。只是这张存道迟迟不吞下他的避厄丹,难道他没有邪火烧心?
或者他心有猜忌,并没有吃下这可丹药?
一时之间,黑水龙神心中疑惑重重,于是他手一招,引来一只黑色的癞皮老龟。他对这老龟说了几句,这老龟听命而去,向着水面划去。
不多时,这老龟来到水面,辨别了一下方向,他向着张存道的小院游去。
只是这癞皮老龟虽然很小心了,但是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水阁的修士注意。一位正在云端吐纳修行的修士忽然睁开眼睛,他透过重重云彩,看到了水中移动的老龟,他皱起眉头,淡淡的说:“这是水域深处的老龟,他来这里干嘛?”
他在云端,紧紧盯着老龟的去处,终于,他看见老龟来到了张存道的小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