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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凡事有小爷为你做主(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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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元等了半天没等到李元婴说话……难道是消息太过震惊了?应该是,陛下将滕王踢出长安,就是怕有些人趁机乱说话,想着搅乱局面。而滕王的脾气,不论是拆府邸还是弹丸伤人,只会让局面越来越乱。以上分析,来自李卫公,真实性如何,某不晓得。低声补充说道:“杨中书已经带着孙公和甄医令,乘坐楼船前往益州,迎接受伤的侯尚书,王也不必担心。李卫公说延平郡公的指挥能力,不弱于侯尚书,战局不会有变化。”

“某只是在想侯君集怎么会被火炮误伤到?”李元婴看着前面的河水,轻声问道。“可有说伤势的严重程度?”

若是轻伤,不至于到需要换帅的程度。对于未来岳父的作战能力,某从未怀疑过,那可是灭三国的勐人。

萧若元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很小声地说道:“传来的消息说两条腿膝盖之下已经被截断,第三条腿……取义成仁了。”

李元婴风中凌乱……取义成仁能这么用吗?侯君集的心思又会走向何方?是从此消沉下去当宅男,还是权力欲望更强,想要当大唐的九大内官……高力士或者冯三宝还好些,若是李辅国或者刘瑾、魏忠贤那种九千岁,呃哦,还是寄寄了好。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电报能发消息到孙公他们船上吗?若是不能就通过云鹤府中转,提醒他注意下侯君集的精神状态。”

以出将入相为人生目标的准一线大老,突然变成三腿均残的弱势群体……但凡是个人,都会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比他更崩溃的应该是东宫那位,药师公和唐傅应该会盯住他……“提醒一下公孙先生和药师公,小心有人浑水摸鱼。”

公孙白被阿兄留下,说是修建霸桥急需用人,让他坐镇藏剑苑。萧若元又说消息是昨晚传到的……李二凤是个好兄长。

“喏。”萧若元轻声应道,转身去楼船上的电报机房,这些消息需要用云鹤府专用的另一本书来解译。

“春桃,让牡丹、曲三娘和那五位美人来奏曲跳舞。”李元婴终于不再独立船头,坐回矮榻斜倚在软枕上,懒散地说道。知道原因就好,某还在奇怪蒸汽飞机到底哪里得罪阿兄了?任何思维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蒸汽飞机的划时代意义。

英明神武如李二凤,不可能看不出来。

“喏。”春桃盈盈一礼,转身去叫人。

裴承先等人松了口气,散去各司其职,不用再担心滕王想不开,跳河。

五位对前途有些忐忑的美人,看到春桃到来变得更加紧张,听到是去滕王面前献歌舞,脸色渐渐和缓下来。

“不要想着献媚争宠,你们虽然长得还算周正,却也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春桃看着五位美人,想到已去滕州半年的武娥,声音清冷的说完,转身离开。唐孺人和玉夫人都还年少,模样尚未完全长开,却也看得出将来会顶级美人,更不要说还没进府的王妃……武娥比王爷年长四岁,处境有些尴尬。

五位行首:“……”

……李元婴没有在洛阳登岸,亲事府和账内府的人轮换着驾驶船只,日夜不停,第二日傍晚彩霞漫天的时候,来到了新滕州的地界,看了眼河岸简陋码头处等待的亲王国属官,回首长安方向,轻声叹息道:“泛舟大河里,积水穷天涯。天波忽开拆,郡邑千万家。行复见城市,宛然有桑麻。回瞻旧乡国,渺漫连云霞。”

萧若元:“……”

王爷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运用得越来越圆滑而醇熟。桑麻应该能看到,只是城市在哪?郡邑千万家又在哪?

“王爷,王妃还没来。”春桃看着情绪低沉的李元婴,压低声音温柔地提醒道。

李元婴没有说什么,径自沿着梯子下船,小爷回长安,不需要依靠女人,原来不需要,如今也不需要,某的胃很好!

滕国令许圉师带领着属官们,长揖一礼迎接传说中的魔王,陛下最疼爱的幼弟滕王,不恭谨不成,族叔许皎刚被送到广州当司马。族叔来信说,玄路为国之大事,让某安心跟着滕王做事,自然有好前程。“见过滕王,王爷”

“免了。”李元婴抬手虚扶了下。

许圉师顺势站直些身体,叉手一礼,说道:“王爷,河道已经疏浚到大野泽,决黄河水……我们不好擅作主张。”

位置的选择很有学问,还是由云鹤府来做更稳妥……陛下也不会怪罪。当然,重点是前面那句。

“这点许令不用操心,云鹤府会安排人来做。”李元婴朝不远处的亲王车驾走去,刚知道许圉师做滕国令的时候,某很凌乱,他的孙女就是诗仙的原配,然后想到他是许绍的小儿子,瞬间又澹定下来。进士及第没几年,阿兄让他当从七品下的官职,真的很照顾。

和他同期的那些人还在八品转悠呢,古代更拼爹。

浩浩荡荡的亲王仪仗走在还算平坦的土路官道上,朝大野泽出发,此时的梁山,还只是因汉梁孝王围猎于得名的地方,黄河绝的几次堤,还没有形成足够多的湖水,和八百里水泊相比,还只是些小池塘。据有关资料记载,从五代到北宋末,滔滔的黄河曾经有三次大的决口,滚滚河水倾泻到梁山脚下,并与古巨野泽连成一片,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水泊,才有了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周围八百里的梁山泊。

最大的一次决口发生在北宋天禧三年,黄河又从滑州决口注梁山泊:“天禧三年六月乙未夜,滑州河溢城西北天台山旁,俄复溃于城西南,岸摧七百步,漫溢州城,历澶、濮、曹、郓,注梁山泊;又合清水、古汴渠东入于淮,州邑罹患者三十二。“

某要做的是先将周围的人迁移开,让韦珪选滑州附近最适合之处炸开河堤,引水入梁山,提前打造出山排巨浪,水接遥天,深港水浪,芦苇荡荡的大唐版水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银很有趣,造反就没意思了。

“王爷,你表现的好澹定,一点都没有被踢出来的落魄之气。”萧若元拍着巴掌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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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白了一眼萧若元,你才落魄呢!将目光看向牡丹,散漫地笑道:“那五位美人交给你,教好基本的规矩。十年之内,某要滕州变成天下一等富贵温柔之地。”

从洪泽湖到微山湖再到梁山泊,将会成为河蟹和小龙虾的天下,蒜蓉、麻辣和十三香的气味,会飘荡在运河上,继而传到洛阳,传到长安,让他们只能羡慕嫉妒不敢恨。

“喏。”牡丹敛袖为礼,执壶倒水,不是茶水而是冰镇石榴汁,司农寺特供。

所谓行首,面对普通权贵,有些傲气的资本,在亲王和重臣面前,再傲气就是作死,除非那人正好喜欢这种风格……可能性,呵呵,敬请尝试,各都督府、折冲都尉府还有戍边都护府,会很欢迎她们去做歌舞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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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泽,又名巨野泽、大泽、广野泽,最早的记录出现在尚书禹贡,大野既猪,东原底平。至于其泽薮曰大野和西狩于大野的记载,都要靠后。若说是炎帝部族的发祥地之一,是不是瞬间高大上起来?传说中黄帝战蚩尤,蚩尤被杀,身葬两处:一葬大野泽南岸,一葬大野泽东岸。

李元婴一行住在大野泽附近的行宫,至于修建行宫的原因,咳咳,官方说法是为了去曲阜看孔夫子,事实上……李二凤没有去,腹黑雉带着某位女帝去了。行宫修建的很朴素,很宽阔,很有上古遗风。

“王爷。”武娥有一点紧张地盈盈一礼,梳着简单的螺髻,带着柔和的真珠发钗。

李元婴看着越发如牡丹般馥郁芬芳的武娥,微愣了下,伸手扶起她温声笑道:“阿娥,某还以为明日才能见到你,一会去和七娘、十二娘见见,让春桃陪你同去。”

某第一个主动要的美人,有如此娇媚如花,宠着些很正常,只要没有越过王妃就成。某不是那位攀登过最高峰,最后一头栽倒在三十六低的山峰里的大老,苏定方对大唐来说,那可太重要了。

“喏。”武娥眼底闪过惊喜,却又忍下来,轻声说道。“王爷叫奴二娘便好,奴没有异母姐姐。”

“你在教我做事?”李元婴的身高已经高过武娥,轻拧了下她丰腴的腮,惫懒地笑道。“服侍某更衣,哪那么些小心?别想太多,凡事有小爷为你做主。”

武娥听到第一句话时瞬间紧张起来,刚想辩解,听到后面的话暗暗松了口气,以后要多注意,若是落个孩视滕王的名声……后果很可怕。低下头,柔顺地轻声应道:“喏。”

脱下亲王冠服,换好澹青色圆领衫,李元婴来到临湖露台,看向不远处的梁山,后世的数据,梁山最高海拔还不到二百米,不知道该说宋代士卒武力太弱,还是宋江他们实力太强,最后竟然只能招安。巨泽渺无际,斋船度日撑。渔人骇铙吹,水鸟背旗旌是名将韩琦所写,只能用九斤老太的话来说,我活到七十九岁了,活够了,不愿意眼见这些败家相,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王爷,大野泽南北三百里,东西百余里,还有必要再扩大吗?”萧若元穿着青色广袖道袍,头戴白玉莲花子午冠,踩着风而来。

李元婴回过头看了眼萧若元,调侃道:“你怎么舍得将头发束起来了,不是说如此会让那些大娘子小娘子疯狂吗?”

某一天突然开始披头散发,穿着宽大的袍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学魏晋名士乱服散呢。前后已经有六七个人,很友爱地来提醒某,多注意下萧十一,千万不要被他带歪。又隐晦地讲了些竹林七贤的故事,表达对服散的担忧。

孙公那里,去找他的人更多,连阿兄都有专门嘱咐过,一定要定期给某请脉,千万不能碰不该碰的东西。

“滕州人淳朴,应该不会如长安或者洛阳那么……疯狂。”萧若元想了下,还是疯狂二字最贴切。长安的大娘子小娘子已经不是掷果盈车那种层次,某的衣衫都曾被她们……撕碎过。好在某身体康健跑得快,没有卫介那么虚弱,否则某将会是历史上第二个被看杀的倒霉蛋!

“某的建议是,谨慎为好。”李元婴看回湖面,忍笑说道。后世那些拥有所谓盛世美颜的小鲜肉出行,或者电视剧播放,又或者电影上映,亦又或者参加综艺节目播出,什么我要给你生猴子,哥哥杀我等等,在饭圈内引起腥风血雨一片。

不然也不会出现见易思签。

他们塌房之后,一根葱陡然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毕竟那么有钱的人还会讲土味情话,端的是骨骼精奇不同凡俗。不过随着万柳少爷和沪上严公子的横空出世,一根葱又伸出铁拳自砸招牌,热度降低不少。

只可惜大唐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更没有某音、某手和某书,无法晒我的一环豪宅,更没法晒我的随意一处都比故gong还大滴自然风度假山庄,以及身边那些绝色级别的大美人和小美人。

后世的那些朋友们,忒没眼福,默默同情他们三秒钟……反正他们就算看某再来气,也没法来到大唐抽某两巴掌。

萧若元犹豫了三息,果断取下头上的白玉莲花子午冠,恢复到披头散发模式,将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收起一半,虽然依然很帅。

夏瓜默默低下头倒刚泡好的茶水,王爷说的都对,做的都有道理,不接受任何反驳……就是萧侍读有一点点憨,白瞎了那张脸。

小侍女李花将装好鱼饵的钓竿,放到李元婴手边:王爷从来没钓到过鱼,是滕王府众所周知,却坚决不能提的秘密。

李元婴甩竿入水,散漫地笑道:“某钓鱼给你做鱼脍。”

萧若元:“……”

你不想让某用膳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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