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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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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当以拳相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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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本没有理会李元礼的话,一脸恭谨地看着李元婴,还在等他的评价。

“极妙。”李元婴指向飞扬的裙裾说道。“未曾见过牡丹舞者,观此画如身临其境也。”

国画之妙,妙在神韵,其中的意境,不是西洋画可比。不要说那几位大家的画,比如毕老,梵老,价格高低先不说,能真正看懂的,有几人?非要说解构了什么,你随意,反正某这个钓鱼老看不懂。可簪花仕女图,清明上河图,千里江山图,哪怕是八大山人画的一只鸟,哪怕不懂画的人,也能品出其中的一丝神韵来,心驰神往,这是浸晕在国人DNA里的遗传密码。

阎立本长揖一礼,恭谨地说道:“多谢王爷教我,我回去会再用心体悟,画出更好的画来。”

王爷只指了裙裾,说明表情和发髻、舞姿以及牡丹花等处,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李元婴忙侧身避开,这位大老照这方向发展下去,会取代吴道子,被称为画圣的,圣人之拜,某受不起。扶起阎立本,说道:“阎少监如此大礼,吾受不起,再说这画与吾无关啊!”

你拿画过来之前,某今夜一句话都没和你说过,怎么教的你,神识传音吗?这是大唐,不是仙侠世界,也不是玄幻世界。

“牡丹花钿,王爷所用的画法,从未有之。”阎立本叉手一礼,恭谨地说道。王爷不喜欢揖礼,那就常礼回答,达者为师。

李元婴眨了下眼睛,大老你这也太强悍了吧?一朵花钿你就直接改变了绘画风格,那若是某做出类似样式雷的建筑模型,你岂不是直接一人双圣?有些茫然地说道:“特别之处应该是在于胎记,不是画法。”

只要某装傻,就没人知道真相。至于后人如何评判,反正不会比原来的滕王更差,某没有任何压力滴!

阎立本一拍额头,懊恼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凸起之法呢?多谢王爷教我!”

李元婴:“……”

大老,你悟的频率有点高啊,你又不是平平无奇大师兄,也不是太稳健的那位大师兄!某更不是天地之间的那一缕清风,无法助人悟道呀!

“虢王,可否给我一间静室?我家王爷教的绘画理论,太过珍贵,我需要静心思考。”阎立本朝李凤叉手一礼,说道。

只要能够融会贯通,想明白其中真意,某的绘画技巧将独步天下,无敌手……呃呃呃,除了滕王。

李凤看向一旁的侍女,笑道:“带阎谘议去清庐画室,安排好服侍的人。”

侍女盈盈一礼,轻声应唯,前面引路,离开厅堂。

“幼弟,看来阎立本是真心想给你当谘议参军了。”李元礼十分羡慕的说道。“若是他能画幅滕王夜宴图,你就会跟着千古留名咯。”

阎立本奉二兄之命绘制历代帝王图,他朔源顾恺之,又融进恢弘博大的气度,运用刚劲而厚实的线条。在表现帝王的形象时,通过人物的眼神、眉宇和嘴唇间流露出的神情,来刻画不同的不同个性、气质,可称神来之笔,开画风先河。

李元婴忙摇了摇手,说道:“阿兄,你快饶了我吧!他若是画出夜宴图来,二兄手里的荆条能打断三根!”

某已经注定会跟着滕王阁序,千古留名了,夜宴图还是省省吧!韩熙载夜宴图都已经被后世的专家们,分析出花来了。不清楚的可以搜一下国家宝藏,或者上新了,故宫,忘了是具体是哪一期。

后者,很有可能因为某伦偷税,被和谐掉了,所以,遵纪守法很重要。

李凤端起酒杯来,笑道:“幼弟放心,二兄不会一次打断三条,顶多就是想起来就揍一顿。等你去封地,这事就了了。”

二兄那么忙,不会拿着荆条追到滕州去揍人,哈哈哈……

李元婴白了李凤一样,冷笑道:“我明日就去看望平寿姑姑,和她好好聊聊房家那些事,哼!”

你会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我也会传风搧火,黄鹤楼上看翻船。呵呵,要挨揍大家一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某将来可是与黄鹤楼、岳阳楼齐名的男人,还怕你不成!

“幼弟,某错了,看舞看舞!”李凤忙亲自倒了杯酒,双手捧给李元婴,怎么就这么嘴欠呢?幼弟可不是雉奴那个好性的,这竖子绝对睚眦必报。

李元婴双手接过酒,笑道:“阿兄怎么会错呢?兄弟之间,客气了不是。”

李元礼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趴在一旁的锦枕上,狂笑不止,“哈哈哈……幼弟真乃妙人也!”

旁边的二位美人:“……”

徐王何时如此狂放过?今夜注定无眠啊!

欢快地鼓点传来,厅堂中间跳起胡旋舞,舞伎穿着抹胸紧身舞衣,腰间束着佩带,下着绿裤、红皮靴,披着轻柔纱巾,佩带着各种璎珞臂环,象雪花一样在空中飘摇,象蓬草一样迎风飞舞。

李元婴不再理会加入不靠谱兄长队伍的李元礼,专心欣赏起歌舞来。白乐天写过一首胡旋女,禄山胡旋迷君眼,兵过黄河疑未反。贵妃胡旋惑君心,死弃马嵬念更深。

还是十上不第的那位诗人公允,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刘皇叔才是明白人,辛苦半生享乐一下怎么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李凤看向还在狂笑的李元礼,直接拖着他离开,幼弟太小,不好动手,十兄却没有任何顾虑的。兄弟之间好久未曾切磋过,今夜恰逢其会,当以拳相贺!

没有人在意两位王爷的离开,摸着美人的小手,看着舞伎的表演,偶尔彼此之间再开点有颜色的笑话,其乐融融的夜宴,歌舞升平。

“你不要得意,王爷想将你送给滕王,他拒绝了。”拓枝舞的舞伎,看着牡丹的脸,冷嘲热讽道。

牡丹抬起手摘下鬓边的牡丹花,巧笑嫣然地说道:“那又如何?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从今往后,只要有人赏牡丹,便会想起我。只要有人花花钿,也会想起我。”

拓枝舞的舞伎:“……”

你个不祥的女子,张狂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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