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吗?”
陈翠温馨的家里,贤惠的女主人正给自己男人穿戴铠甲,身甲、臂甲、甲裙一一装上,纤细的玉指划过冰冷的甲面,触及指尖上紧致的肌肤,看着眼前威武堂堂的大丈夫,眼眸如水,身上流水,一时之间水泛成灾,和小猫一样的贴贴。
“合身。”
徐庆很满意这身装备,刀枪不入的板甲,他馋老婆那身很久了,这一套是因为要上战场,老婆动用关系给他搞来的。徐庆爱不释手,他知道战场上有这么一身甲,存活下来几率更高,更不容易受伤。
徐庆开心的搂着老婆,手掌毛燥的从玉背滑落臀上,通过拍打制造的热量促进血液循环,时圆时扁肆意改变着老婆的臀形。
陈翠眼中一汪春水,渐渐整个人趴在徐庆披甲的身上...........
一个时辰后,凌乱的陈翠红着脸颊,枕着徐庆的手臂做告别。
“俺本来是想上战场的,但大姐说俺还在哺乳期,不让俺去,俺是留守人员没跑了。”
“这样也好,在家里照顾孩子,俺这当爹的陪不了,你这当娘的陪。”
“俺本是想和你一起的.......你要小心,好久没上战场,你要多加训练,千万小心。”
“放心放心..........”
陈翠诉说着担忧,徐庆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安慰着。
“夫君,这次是真的举旗造反了,要和官军全面开战,不死不休,你怕不怕?”
徐庆呵呵:“有什么可怕的?俺当年跟着徐老板风里来雨里去,没少对付官军,放心,官军好对付。”
“总之你小心。”陈翠紧了紧他,“俺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徐庆当天进入军营训练,他远去的背影,是无数岛上男女的缩影,古老的大明王朝在万众世人浑浑噩噩中,在嘉靖皇帝使劲修道成仙中,在帝国精英阶层党争贪鄙中,在武将士卒得过且过中,迎来一位全新的敌人。这位敌人有着曾经秦国、未来列强般强悍的动员能力,有着不同于以往历代敌人的思维思想,她不是游牧势力,她不是农耕势力。
衷心祝愿嘉靖皇帝,能够在这场封建与资本的首次对决中,带领他的朱明王朝走向胜利。
不过大员岛这边有徐庆、张有脚这样心甘情愿去的,也有很多心不甘情不愿去的。
在诸罗山城的砖窑里,小组组长颁布了公司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动员令,无休息加班,还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调走当兵扛枪。命令一经颁布,全厂鸦雀无声,散会之后奴才们三五成群离开,骂声一片。
“玛德臭婊子!抓俺来做苦力,还要俺加班加点,不让俺休息,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行了,你有什么可抱怨的,腿上有残疾能跟老爷叔们在厂里窝着,看看俺们,不想去也得去,到战场上铁定填坑的烂命。”
“听说是要打官军,打官军不就是造反了!这群臭娘们!哥几个,要不咱们跑吧?”
“就是就是,造反可是杀头的,有几个脑袋够砍啊,跑得慢了真就通匪了,官兵不讲道理。”
“跑也不能现在跑。”有人说道,“现在跑了早晚被抓住,等回到岸上,找个空当往林子里一钻,臭娘们还能跟着俺们钻林子?”
另有人贪婪说道:“不如擒几个娘们送到官兵手上,多少换个银子。”
其他人侧目:“官兵手里要银子?狗剩你想钱想疯了?!”
...............
大员岛上在沸腾,伴随入群通知和动员令到澎湖,李华梅急忙乘快船回太阳城。
“大姐,当真要起兵对抗官府?对抗朝廷?”
私人办公室里,面对李华梅算是质问的语气,案牍劳形的陈海闷闷嗯哼一声,当做忙中的回应。
李华梅又问:“大姐,当真要以女子之身,带领全岛姐妹,起兵伐明,向大陆男人们宣战?!”
“舍不得?”
李华梅不答,长呼口气,道:“大姐伐明,举兵当名正言顺,当顺天应人,举的是正义之兵,王者之师。所谓“吊万民伐有罪”,大姐拿什么名头出兵?”
“这个...........”这个陈海到没有考虑过。
好在李华梅有准备:“大姐可以用清君侧的名义。”
“《皇明祖训》有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今上任用严嵩、严世蕃父子,大姐以清君侧、诛严党之名,正顺天时应人和。”
陈海点头:“确实合适。”
反正是个幌子,可以根据现实需要修改,清君侧可以是杀严家父子,也可以是杀徐阶、高拱、张居正,亦或是向朱棣学习........正好呀,陈海也是朱迪。
李华梅不放心:“大姐认为这一战该怎么打?”
陈海言道:“姐妹们商议过了,先打掉官军水师。”
李华梅颔首:“攻打大员,必要水师,立于不败之地,深合兵法精髓,甚好。”
“那打掉水师,又该如何?是打福建?还是浙江?”
陈海反问:“你翔绯虎的意见呢?”
“俺建议打浙江。”李华梅指着自己脑袋,“浙直地方情况都在俺脑子里,我军不会陌生。虽然有很多姐妹是福建的,但俺说句得罪人的话,她们级别太低,最多最多熟悉本村本镇,出了村镇就是睁眼瞎。”
陈海点头道:“和你不谋而合,我打算攻打淳安。”
李华梅叶眉轻挑:“攻打城池?太冒险了吧。”
“就为救沈一石?那商人?看在沈平安的面子?”
陈海轻声道:“我打淳安,一来是因为沈平安,毕竟熟悉的人,总归是要救一救,而且宣娇怀了沈家的种;二来是检测官军战力,被徐海、毛海峰他们锻炼后的官军,攻防阵战战力有拔高几分;三来是为了信用,为了拉拢,就像商鞅的徙木立信,燕王的千金买骨。”
李华梅不理解:“大姐,他就是个商人。”
陈海笑道:“华梅啊,商人的力量,不能改天换地吗?”
李华梅闻语蹙眉,摸陈海额头。
不烧啊,怎说起胡话了.............
...............
夜晚,狗剩起夜入厕,殊不知身后有一双黑手在等他送上门。刚解了裤子,一个闷棍下来,狗剩登时眼珠子一翻昏过去。
下黑手的人把狗剩扔进茅厕,悄声退出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老大,人已经解决,明日会有人发现狗剩淹死在茅厕的。”
全身被黑暗包裹的陈青跟木头一样毫无动作,只有不带任何感情的平静话语。
“继续监视,非常时刻,把所有危险份子消灭在萌芽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