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到了团建的当天, 原本用来议事的大厅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虽说原来就没被当成什么正经议事的地方,也不知是谁干的,巧克力、饼干和糖果被搭建成了一个城堡的装饰, 窗户是由冰糖构筑的,树叶是一大团蓬松的棉花糖,塔尖上还戳着一颗红色的覆盆子, 看起来分外好看, 让人舍不得破坏。中央巨大的桌子被撤了出去,周围靠着墙的地方摆放着沙发和桌椅,各种零食点心随意地堆放在了上面。部分到的比较早的人互相之间已经开始了交谈,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有个别几个人的心情却是那样的沉重。安室透首次觉得时间过的是这样的快, 感觉自己好像没干什么天就亮了,他看到库斯塔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在冲他招手,待他走近后充满好奇地问道:“你们今天准备的是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安室透嘴角一抽,他实在是不想聊这个,“这个结束后我们就快回去了吧?”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是因为两边的画风相差太大了吗?“是啊,真不想回去。”库斯塔托着腮烦恼地说道,看模样就像是一个在愁假期就要结束, 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的学生。“那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安室透没等库斯塔回答就反应了过来, “我知道了。”玛克和库斯塔都是雅文邑在哪, 他们就在哪, 安室透还记得初见时库斯塔说起过, 他们收好尾之后, 就连夜飞到了神院度所在的日本, 这两个人无疑是神院度的死忠……就是感觉他们所忠诚的并不是组织, 而是神院度这个人一样……安室透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他细细品味过后,发现这个念头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就比如玛克和库斯塔对于组织的任务并不怎么热衷,反而是神院度安排下来的事情,不管有多么奇怪与荒谬,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有发出过质疑。如果这是真的,那假如神院度有一天能站在组织的对立面……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室透晃了晃脑袋,平静下自己的心绪,但这个想法终究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等着遇到恰当的时机就会生根发芽长大。库斯塔后背一凉,有些狐疑地看着安室透,总感觉这家伙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她很快地把安室透撇到脑后,迫不及待地挥着手喊道:“雅文邑,这里这里!”安室透转过身,看到神院度从门口向着他们走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染上了怎样的光彩:“雅文邑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吗?”“不,不如说……”安室透抬手挠了挠面颊,眼神乱飘,“是做好心理准备了。”神院度看着不明所以的库斯塔,决定把这个“惊喜”留到最后:“去放松放松吧,别有太大的压力。”“我觉
得您这句话是不是该跟我说?”像游魂一样飘过来的诸伏景光如此说道,不管是安室透还是赤井秀一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被折磨了两天的诸伏景光觉得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受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再困难的事难道能有教他们两个唱歌困难吗?神院度知道不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他用拳头抵住唇轻咳了一声,然后对着诸伏景光低声说道:“你可以去问问玛克大致的顺序是什么。”把你们排在了第几个。诸伏景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去找玛克,玛克听完他的诉求之后,忍不住推了推眼镜,再度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第一个?”“确定。”诸伏景光一脸的看破红尘,早死早超生,说不定接下来的人还要感谢他们,因为不管到时候他们自己唱成什么样,有他们“珠玉在前”,听起来估计也像天籁一般。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不如说这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在人陆陆续续来齐之后,并没有谁宣布开始,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灯光似乎在里面洒下星点,在神院度率先饮下第一口酒后,名为团建,实为被波尔多私底下命名为唱歌大会的活动也拉开了帷幕。“雅文邑大人,您有没有考虑过带几个人去‘进修’一下?”一个人端着酒杯意有所指地悄声说道。“把你们都带走了让波尔多怎么办?”神院度笑着说道,“总不能给他留下一个空壳吧?”“你把他们带走说不定我还能轻松不少。”波尔多耳朵一动,警觉地意识到有人要说自己的坏话了,于是抢先一步谴责道,“一个个的自由散漫,不按计划行事。”等等?你在说谁?“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身后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像不像玛克大人说他的话?”“感觉兰德斯也表达过差不多的意思。”“你们真的没有事做了是吗?”波尔多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嘴里传出了磨牙的声音,打趣的人群霎时间分散开来,一本正经得好像刚才并没有在这里看热闹。“好了,你们帮我守好这里就是帮了大忙了。”神院度安慰道,不过波尔多怎么听都感觉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他心中顿时出现了两分心虚,正巧这时屏幕亮起,他赶忙扭头说道,“开始了,第一个好像是波本他们。”他没有注意到神院度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燃烧着火焰的歌名,随后化为灰烬散落,安室透上前一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的目光不知为何好似透露出了一种慈悲,缓缓地开口:[I' always w.我想知道。If it's
ever go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