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北海郡的郡界。现任河州州牧范大勇,正坐在帐篷里面,对着眼前的地图发呆。范大勇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户里面。在一天下午,范大勇扛着锄头从地里往家走的时候,一队路过的人马着急赶路,差点把范大勇掀翻到路边的沟里去。范大勇忍不住骂了几句,结果几个骑马的人上来就要动手,却不知为何停下了。然后马车上下来一名年轻的男子。对着范大勇看了几眼,就回到了马车上。范大勇正要继续走,却不曾想,被那几个人套上麻袋活捉了去。等到范大勇被从麻袋里面放出来以后,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处巨大而又豪华的宅院里面。不仅仅是自己来了。就连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还有很多自己多少年不联系的亲戚,都全部来了。范大勇直接就懵了。之后就是在那个年轻人的要求下,改头换面,重新练习说话,练习走路,练习一切的行为举止,就连睡觉时候的姿势都有规定。那段时间,范大勇可算是吃尽了苦头。毕竟一旦犯错或者做不标准的时候,轻则训斥,重则一阵毒打。而且这种毒打,都是垫上厚厚的书籍,明明痛的要死,但却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范大勇的所有亲戚,倒是都跟范大勇在这个大宅院里面,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面,范大勇所有的家人和亲戚,要么就是突然有什么事情离开了,要么就是突然得病暴毙。总之,等到范大勇离开这个宅院的时候,整个宅院里面,就只剩下范大勇一个人了。出了那个大宅院之后,范大勇才知道,自己所模仿的一言一行,都是跟一个叫做樊瀚中的人一样。.而这个人,是河州的州牧。范大勇并不知道这个州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知道一定比他们县太爷的官大了很多。就这样,范大勇改名叫樊瀚中,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所有的丫鬟和下人,都把范大勇当做樊瀚中来对待,不仅如此,每天还有源源不断的河州的情报送过来,有专人跟范大勇汇报。一直到那一天。当他跟着那个叫朱越的年轻人来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就是樊瀚中本人。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做了这么多,意味着什么。但对于现在的范大勇来说,经过这么多年的洗脑,他甚至都快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是范大勇这么个人……一切本来都是很顺利的。范大勇当上了州牧。每天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盖盖印鉴,听听消息,具体的事情,都由朱越来安排。但这一次太州攻打河州的事情,朱越在走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安排。太州这一次的进攻,对于朱越来说,也是一场意外。但毕竟现在的范大勇,就是明面上的樊瀚中,他必须要有所动作!而且按照朱越灌输给他的樊瀚中的性格来看,
这个樊瀚中在这种时候,一定会亲自带着兵马上前御敌的。所以没办法。范大勇就带着人马出来了。但是等到去了西河郡的时候,西河郡竟然已经被打了下来,太州的人马,一路进攻到了北海郡,范大勇就犹豫了。他没想到这些太州的人马这么厉害,他害了怕,他可不是真的樊瀚中,虽然样貌和言谈举止都能模仿,但是打仗的本领是学不来的。于是樊瀚中便暂时在北海郡的边缘,驻扎了下来,对内声称自己有计谋,求和只不过是一计,实则想要求和来拖延时间,拖到朱越回来。他知道,朱越的消息可是非常灵通的。只要朱越得到消息之后,就一定会及时回来,就算是回不来,也一定会派人回来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是等来等去,还是没有消息。范大勇也快坐不住了。“大人!”“有消息!”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嗯?”“是朱越来消息了?”范大勇一听,连忙上前问道。“不是大人!”“是我们河州的,现在从中谷郡这边,出来了几万人马,正朝着这边进军!”“听说他们是接到了刺史大人的命令,要对太州的人马进攻。”来人对着范大勇说道。“什么?”“朱越的人马来了?”“还有几万人?”“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范大勇很是场景,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只要朱越开始行动,那自己这个位置就可以保住了。对于范大勇来说,就算是让自己当个傀儡,也是非常好的。现在自己就是河州州牧,就算在朱越的面前,也是一样。甚至很多的时候,范大勇都快忘了自己之前是谁,而只要朱越不在,自己就是河州的老大!范大勇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甚至范大勇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朱越和一切知情的人都死了,那该有多好?这样一来,自己就是真真正正的河州州牧了。……而与此同时。张宝这边也已经发现了在前面停留的范大勇他们的人马。“你是说,前面是州牧樊瀚中的人马?”张宝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那个传说中的冒牌货,真正的樊瀚中现在正在山前县,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州牧大人在前面,想必也是为了进攻太州的人马。”“走!”“我们去看看!”张宝淡淡说道,带领人马朝着州牧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