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醒了!”“我就说刚才手指头动了一下,肯定要醒过来。”“你们三个,一人五两银子啊!”一个士兵很是兴奋的说道。听着几人的话。两行眼泪从杨乾的眼角流了出来,几天之前,他还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州生杀大权的州牧,还在意气风发的准备联合几个州要进行一场大战。但这才过了几天?说是阶下囚都没有自己这么惨啊,阶下囚顶多是没有人身自由,但自己这是连精神、人格、尊严、脸面等方面,都在遭受着史无前例的暴击!惨啊……我当时为什么要去招惹张宝这个祖宗?安安稳稳的当我偏安一隅的土皇帝不好吗?此时的杨乾,心里悔恨的要死。“醒了?”“来吧,干活吧?”“这里有一封书信需要你写一下,送给在我们河州边境的四位将军。”“让他们老等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啊。”张宝笑着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写信?”“写什么信?”杨乾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然是让他们开打啊,不然的话,这么多的人,在那围着看呢?而且也消耗我们东州这么多的粮草。”“最近来催了好几次粮了。”“写信,告诉他们,让他们进攻南边的济州,分成三路人马,从左中右三路进入济州,目标是济州北部的章北郡。”张宝笑了笑。“你——”杨乾一听也有些慌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真要是按照张宝这么搞得话,恐怕就完了,自己真成了傀儡了。不过,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你们真的以为,我这么多年在东州,这个州牧是白当的吗?“行!”“我给你写!”杨乾想了一会,对着张宝说道。杨乾这么干脆的答应,倒是让张宝有些吃惊,本来以为这个杨乾一定会拒绝的,不然的话,这样一来,恐怕他就完全失去了对东州的掌控。现在是纷乱的伊始,有兵才有权,没有了手下的这些人马,他这个州牧也根本没有意义。杨乾他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留着什么后手,或者说,他并不害怕自己去通报,但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张宝想不通。“杨州牧,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你就不怕,写完信以后,我直接干掉你?”张宝淡淡的问道。“张州牧,你既然留着我,就说明我还有用处,而且我手下的那些人马,除非有我的手谕或者令牌,不然绝对不可能调用的动。”“而且你要是杀了我,时间长他们也会察觉出来,所以你不敢冒这个险。”“再说了,我就算不想写,你觉得我还有的选择吗?”“就整天跟在你旁边的那个老不正经的,估计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会进来了吧?”“上次就要用刀送我进宫,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我不傻!”杨乾冷冷的说道。张宝皱了皱眉头,虽然杨乾说的也有道理,
但张宝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拿着杨乾写好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还是派人送了出去。现在在东州边境的这些人马,已经收到了辽州这边人马压上来的消息,对于他们而言,现在也是狐疑不定的。如果要打河州,那辽州的人马明确表示了,一定会动手,到时候他们自己这边的人马也危险。长时间没有杨乾消息的话,说不定会派人回来,也瞒不住。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毕竟当时自己跟樊翰中这边说的,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内拿下东州,时间拖得再久,樊翰中那边也被动。张宝等不了。此时他们河州已经驻兵十万,在河州跟太州的边境,而太州这边也同样集合了八万人马,与河州的人马针锋相对,只不过太州的人马在等待着东州这边的情况,毕竟辽州也派出了不少人马,在辽州跟东州的边境。让太州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要是太州的人马一动,相信立马就是一场大混战,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真要是动起手来,太州和东州加起来,根本就不是河州跟辽州人马的对手。他们一个是传奇将军樊翰中带队,一个是经常跟草原人战斗,战斗力远超他们。而且东州的这些人马,赚钱是把好手,但要论起打仗,还差点事,想当年两万人马在辽州,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朱越的人给干掉了,丢人啊!丁岩压根就不指望东州那边。现在整个僵持在了那里。……陕州。“搞什么?”“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老子兵马都准备好了,你们倒是都停下来了。”陕州州牧马尧汉,很是不爽的拍着桌子吆喝着。手下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最近这河州他们是怎么了,明明前一阵高调的又是调兵,又是宣战的,现在都停在边境了,实在是看不明白。“玛德!”“不管他们!”“既然他们都不敢动手,那我们就上,我就不信,我们打进河州去了以后,他们还能这么稳坐钓鱼台!”“传我命令,八万人马,分成四路,给我朝河州进攻!”马尧汉对着众人吆喝道。“这……”“大人,我看要不我们还是先等一等?现在朝廷的态度不明,我想这也是他们都不敢动手的原因。”“这个时候谁要是主动挑起这个头来,估计就会是众矢之的啊。”“朝廷?”“狗屁!”“现在哪特么还有个朝廷?”“皇上就是个小娃娃,能知道什么?他曹康背后的动作也不少,现在就是抢地盘的时候。”“朝廷没兵,要想收拾残局,还是要靠强大的那个,等到我们瓜分了河州,我们陕州的实力能进一步提升,到时候成事的把握就会大一些!”马尧汉对着众人说道。马尧汉虽然不是军伍出身,但性格火爆,做事虽然粗鲁蛮横了一些,但胜在果敢。在这之前,陕州刺史带领不少人马
篡夺陕州州牧的位置,被马尧汉带兵绞杀。砍下脑袋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从此以后,这陕州便是马尧汉一个人的天下。“可是大人,这些人马已经是我们能调出去的全部人马了,一旦出现闪失,恐怕——”“没什么好可是的!”“干就完了!”“按照我说的去做,谁再敢说什么,别怪我翻脸!”“干!”马尧汉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