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张宝的院落当中,张宝已经通过阿山的描述,把最近这么多年,平阳县的事情也全部了解了一遍。结果倒是令张宝有些诧异。在阿山的描述当中,这个县太爷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乐善好施,之前听说河州这边有很多人吃不起饭的时候,逃难来此,县太爷还专门设置了安置点来帮助他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县太爷更是自己出了不少银子。这么多年来,这个韩玉韬一直是带着平阳县的人做生意。之前他们这边的盐路并不多,也是因为韩玉韬带着人去跟盐商们沟通,这才把一些盐路改到了这里。他们平阳县这边,倒也一步步的跟着发展了起来。所以这个阿山,在因为张宝的税收事情,并没有连累到县太爷,而是选择了杀人跑路。甚至最后见了张宝的时候都差点动手。如果真要是这个县太爷的命令,那可能阿山就会直接对着县太爷动手了。“那这倒是有意思了。”“难不成还是个好官?”张宝皱了皱眉头。当时在衙门的时候。当着自己的面,那个人那么仓促的自杀,甚至是有一丝挑衅的意味在里面,不应该啊?这样做只会引起自己更大的怀疑,他们为什么又这么做呢?说回来,或许还是出在这个税上,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搞这个税,才是关键的问题。这税也无非是两点,一个是捞钱,一个让自己对立。似乎从这个县府的情况来看,是并不怎么缺钱的,那或许就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了。这一好一坏的,他在中间居中调停,让自己尽快离开,这或许才是目的。那按照这么来说的话。真要是停留了下来,估计他们接下来马上就会有其他的动作了。张宝摇了摇头。朝着老何那边走去。自从给老何找了大夫以后,老何也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不过像老何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慢慢养着,而且年纪大了,不能搬重物,要少活动,少折腾。张宝总感觉,自己虽然这一次,是想着带老何出来放放风,把禁锢在老何身上的枷锁给去除一下,谁能想到,老何自己不争气啊。就凭借老何这个不服老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所以老何这个腰伤,一时半会估计是好不了了。其实按照现在平阳县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当时老何要去行宫,也就不会遇见阿山,如果不会遇见阿山,老何这个腰也不会受伤,他们一行人或许见到平阳县没有什么情况的时候,马上就会离开了。也不会想着逗留下来。只能说,老何不愧是天选之人……有老何在的地方,所有的阴谋也都无处遁形。张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小子笑什么?!”“老子都这样了,你还笑!”“我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不管,你们都给我留下!”老何正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却看见张宝笑嘻嘻地咧着嘴进来了,当即气
不打一处来。张宝一头黑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本来是想来看看老何的伤势,但按照目前老何这个反应来说的话,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好的,而且估计自己进去以后,就是最少半个时辰的抱怨。还是算了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拎着酒菜再来吧。张宝刚从老何的屋里面出来。一个士兵便过来禀报。“嗯?”“她来干什么?”张宝有些诧异。刚才这个士兵说,有一个妇人前来,说是县太爷的夫人,前来找张宝有要事相商。没想到还真是不死心,上次的时候就用了美人计,没有得逞,现在竟然又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还主动送上门来了?而且还是大白天的,怎么看怎么有股阴谋的感觉。张宝想了想,要是不见的话,以后指不定还用什么招式,但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倒是没法防范。倒不如先跟这个女人聊一聊,顺便也可以探探这个韩玉韬的底。张宝看了看老何的房间,眼珠一转,叫过士兵来轻轻吩咐了几句,便朝着惜雪那边走去。“你怎么来了?”“我正要有事找你呢。”“你要干什么?”惜雪刚要出门,却被张宝抢先一步走了进来。顺手把房门闭了起来。惜雪一脸警惕地捂在了胸前。“想哪去了?”“借你这个地方一用。”张宝对着惜雪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惜雪也学着张宝的样子,从门缝朝着外面看去。不一会。一个深情款款的妇人,手上拎着两坛酒,跟在那个士兵的身后走了进来。那个士兵对着老何的房间指了指,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个美貌的妇人四下看了看,有些疑惑,但还是推门走进了老何的房间,进门以后,还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把房门闭了起来。“啊?!”“何叔竟然做这种事情?”“这还是大白天呢?”惜雪目瞪口呆的对着张宝说道。“是啊,这还是大白天呢。”“所以我估计,外面一定有什么埋伏,这事不好办,就让何叔给我挡枪吧,我倒是想着看看怎么办。”“这也太拙劣了。”“我实在想不通,一般怎么说,这个县令也都是有着一定的资历才上来的。”“但是这些事情办的,确实不高明。”张宝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从当时,那个税官自杀,到现在这个女子这么快速的过来,一切都显得太急了。事情一急,就让人感觉是没有方寸的。没有方寸,自然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城府,相对较浅。但这并不是在县太爷的身上所能够体现出来的。对比一下谢云松,就知道这个县令差的其实不是一星半点。“不高明?”“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惜雪有些疑惑的问道。话音刚落。就从老何的屋里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紧接着,刚才那名美貌的妇人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蹿了出来。而几乎就在同时。韩玉韬带着一群人
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韩玉韬对着那名美貌的妇人说道。那个美貌的妇人此时只是一个劲的指着房间里面,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张州牧,你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了?”..“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是一个县令,但是也容不得你随意欺辱!”韩玉韬对着屋里面吆喝道。“辱你麻痹!”“吓死老子了!”“统统给老子滚!”屋里面传来老何嗷的一嗓子。韩玉韬一脸懵逼。这声音不对啊,不是张宝的啊……“走吧,该我们出场了!”张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