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同意并没有用,你的提议还是被否决了。”
千仞雪的嘴角向下弯了弯,困惑的看向千道流。
“爷爷,你是因为怀疑妈妈利用我,所以才不同意,还是因为那个所谓交情?”
千道流眼神微动,神色有些尴尬。
“雪……”
手指碰了碰桌子上的教皇令,“你这次是真的,只是简单的想重选七大宗门,然后重新外放教皇令?”
千仞雪点头,见此,千道流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只是这样,我并不反对,因为这除了会触及到昊宗的利益,于魂师界的其他势力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变相的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展示自己宗门高端战力的舞台。”
“昊宗的态度可以不放在心上,因为当年的约定只是我们不踏足,名还是命,看他们的选择。”
隐晦的撇了一眼千道流,比比东扯了扯嘴角,编,你接着编,你看千仞雪信不信。
“所以,重选七大宗门这事,爷爷是同意的,对吧。”
从魂导器中取出自己前阵子整理的资料,分别递给千道流和比比东。
“那这东西我就没白费功夫,爷爷不会临时在改变主意吧。”千仞雪单挑眉,直直的看着千道流。
“雪,武魂殿并不是我的一言堂,刚才的长老会议也表明了。”将资料放下,千道流甚至都没看一眼。
真犟。
比比东对此毫不意外,千仞雪要真是只凭这三言两语,就能改变这结果,那么所谓的长老会议就开的和笑话没什么两样了。
搁着过家家呢,才否定这些有没有超出过一个时辰,那些长老估计都没休息够呢,又急匆匆宣布同意这次提议。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事也只能止步于此。
出了房门,千仞雪烦闷的捏了捏鼻梁,比比东被留在里面了,千道流好像是有话要和比比东,还不让她听。
其实,如果是爷爷的话,问题应该不是那么大?毕竟爷爷的情况和妈妈不一样,我不用提防着他背后是否有神。
应该不会有神那么闲吧,去盯梢其他神的大供奉。
靠在门上,千仞雪衡量着诉的可能性,她的身份好用是好用,但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她无法去推动太多,她还要去看千道流、比比东以及那些长老们的意愿。
“妈妈这边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因为她是猜到了一些东西,虽然最后的方向错了,但在某些事上,她会选择支持,但爷爷不同,我至今都没懂爷爷是在顾虑什么。”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于千道流的“固执”,千仞雪有些无从下手,她不懂千道流在坚守什么东西。
在千仞雪看来,千道流既然已经对唐晨起了杀心,那么昊宗的事,千道流就不会在选择插手,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还有那个约定,就凭唐晨现在这个状态,千道流不可能会再输,那也是千道流将唐晨打落带回来的,可千道流自己却不认可这个结果。
一面对过往不愿放下,一面又无法除去对方,选择将对方限制在武魂城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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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眼神暗沉的看向大殿的方向,最后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口气。
“找个时间谈谈吧,这样能省很对的事,只要爷爷不会去和唐晨,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大不了什么东西都往神祖的身上推算了。”
“毕竟,爷爷是那么的虔诚。”
收回目光,千仞雪双手环抱于胸前,闭着眼睛,静静的等着房内两人谈话。
大门被推开,看着向后退了两步的千仞雪,比比东眸色闪了闪。
搁着一个饶空位,千仞雪跟在比比东的身后,垂眸,眼中思绪不断。
在快到教皇殿时,比比东突然停了,千仞雪下意识驻足,茫然的抬眼看着比比东。
“千仞雪,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如果可以,你最好能离武魂城也距离远点。”
清冷的声音响起,千仞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比比东,妄图在比比东的脸上找寻些什么。
但除了平静,千仞雪没找到她想要的任何情绪,比比东平静到就好像她只是再一件寻常事一般,可话里内容无一不在透露着她要千仞雪和她保持距离,她在赶千仞雪走。
长久的对视,迷茫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渐渐淡去,心中从长老会议上就开始累积的郁气涌上,受赡神色出现在脸上。
千仞雪张了张嘴,在做了几分钟的心里建设之后,才缓缓开口。
“所以,这就是你思考过后的结果吗?你还是打算放弃我。”
“别总是和你爷爷一样喜欢胡思乱想。”伸手扯着千仞雪的脸颊,生生将那看不顺眼的神色给揉乱,看着千仞雪眼里的羞恼,比比东才停手。
快速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边揉着发痛的脸,千仞雪一边警惕的看着比比东。
她的母亲今的行为很反常。
“还记得你的顾虑吗?”
顾虑?那是什么?
“我是不敢保证我能一直保持清醒,毕竟被旁的什么东西给控制,这样的事是真实存在的,我很危险,武魂城同理,哪怕老爷子也在这,但总有些意外是他防不住的。”
“在这里,你并不是一直处在安全的范围内,正相反,你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之郑”
见千仞雪不解,比比东耐着性子解释着。
“胡列娜没有完全死去,我见到她了,我也没有养她。”比比东抿唇,补充了一句。
“所以,别在跟着了,回去找你爷爷,或者现在就离开,离开武魂城,随便你去哪都好,记住,也离杀戮之都远点。”
没等千仞雪询问些什么,比比东转身离去,千仞雪愣怔的站在原地,消化着比比东刚才的言语。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在比比东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改变?
“没有完全死去,但妈妈也没有养着......”
眼睫轻颤,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浮现。
狐狸是对妈妈什么了,还是狐狸的灵魂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