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比比东的后背,直到怀中的人不在颤抖。
“妈妈,我昏迷了多久?”收起眼中的复杂,千仞雪低头看着比比东。
“我是指这两次的昏迷。”
“第一次你只沉睡了一,第二次......”比比东停顿片刻,似是在犹豫。
“第二次你足足昏迷了半年。”
???
“我没找到致使你昏迷的原因,你之前因为自杀所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都好了,但你就是一直昏睡着。”
比比东苦恼的皱眉,正着,她就搭上了千仞雪的手腕,魂力探入,重复着之前每一都会去做的动作。
千仞雪认真的观察着比比东的神色,她没看出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可是,我身体的反应能力告诉我,我并没有昏迷这么长时间。
“只有你一直在守着我吗?”
眼底浮现淡淡的期盼,千仞雪没忘记她第一次醒来时比比东的话。
自己的亲爷爷,还有那些供奉爷爷以及长老叔叔们。
“只有我。”
“这样吗。”期待褪去,千仞雪显得很失落。
“不难过,不是还有妈妈在陪你吗,嗯?”
尾音上挑,千仞雪感觉到了自己的脸被捧起,眉心再次被人亲吻。
“雪儿。”
脸颊被人向内压了压,千仞雪呆呆的望着比比东。
“我可以出去见爷爷吗?”带着商量的意味,千仞雪拿下比比东捧着她脸颊的双手。
血色一闪而过,比比东周身的气息变得冰冷。“只有我陪雪儿不好吗?”
“可是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你是武魂殿的教皇,我不能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他们现在不方便见你。”比比东的神色稍微缓和,再次拒绝了千仞雪的话。
看出了比比东的态度,千仞雪没在提起旁人,又坐在床上听着比比东了一会儿话,千仞雪提出了想要自己一个人休息。
比比东眼中露出不愿,但也没坚持留下。
在比比东走后,千仞雪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眼神重新归于平静。
都是假的。
千道流被比比东捅伤,供奉们全部在场且亲眼看见,千仞雪也提醒过鳄。
可是,二次的苏醒,千仞雪没见过除了比比东以外的任何人,第二次就更奇怪了。
她在比比东的房间里,她还和比比东长时间的单独接触了。
供奉们这么会放心我自己在这里待着的?
他们又为何不方便?
还有爷爷和唐晨的事,妈妈不愿意和我这些事。
掀开被子,千仞雪看着缠在自己腰间的白色蛛丝,目光闪烁。
“这有什么用?”指尖轻挑,蛛丝便黏在手上,这既起不到约束的作用,又十分容易被发现。
下床,千仞雪走到门口,有些人她总归是要见一见的。
八只眼睛无声的盯着千仞雪,千仞雪驻足,手指向上一挑。
顺着丝线的力道,家伙落入千仞雪的掌心。
监视?
打昏扔掉,千仞雪离开了这间房,快速的去了长老殿,但她没见到她想见的任何人。
站在雕像之下,千仞雪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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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祖,您究竟是想要考些什么呢?”
千仞雪不解,这和她前世的考核内容不一样,千仞雪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她找不到关键,能离开这里的关键。
这种考耗意义在哪?
伸手抚摸自己正在发烫的额间上的纹路,千仞雪思考着,谁才是能让自己出去的关键。
消失的供奉和梦,逃跑成功且如今下落不明的唐晨,还是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直到现在也没去管的唐三?
“雪儿!”
惶恐的声音传来,千仞雪回眸,她看到了浑身都散发着寒意和杀气的比比东。
被人死死抱在怀中,千仞雪指尖微动,最终她也没抬起手去回应这个拥抱。
“你为什么会出来?”
“供奉都去哪了?”
声音同时响起,比比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雪儿,你现在不应该在外面乱逛的,跟妈妈回去好吗?”
没有回答千仞雪的疑问,比比东松手向后退了一步,她牵起千仞雪的手就想往外走。
“你应该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千仞雪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在哪?”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和我走,好吗?”
千仞雪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没能成功。
比比东面上的表情突然就变了,声音有些尖锐起来。
“你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他们不都是阻碍吗。”
比比东紧紧握着千仞雪的手腕,眼中满是固执,她的眼角向上挑着,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令她十分开心的事一样。
“雪儿,和我走,这里你不用再来了,那群老顽固你也不必再费心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他们不会再阻止了。”
“永远不会。”
最后四个字比比东的异常肯定,她眼睛发亮的看着千仞雪。
你没有约束了。
千仞雪微怔,约束......
“不要在去在意他们了,这里对你而言并不好,雪儿,和我走,好吗?”
比比东的声音再次软了下去,握着千仞雪手腕的力道也轻了。
“如果我拒绝呢。”
比比东脸上的笑意淡了,“为什么?”
“妈妈,供奉都还活着吗?还是死了?你才过,他们永远都不会再阻止我了,可是饶思想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的,他们不可能永远顺从我。”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比比东冷了脸色。
“这不重要,他们在阻碍你,所以他们可以舍弃掉那些固执了。”
“梦呢?”
“能威胁你生命的东西,雪儿觉得它该留着吗?”
一点白光凝于指尖,比比东当着千仞雪的面将其吞噬。
“那枚魂环本就不该存在,现在这样挺好的。”
千仞雪的脸色变了,她皱着眉看着比比东的举动,一言不发。
“雪儿还是不愿意和我走,对吗?”
“为什么总是要去在意那些算作是阻碍的人!”
漆黑的蛛丝突然出现,蜘蛛腿抵在千仞雪额间。
“留在教皇殿陪我不好吗?”
“这不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