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吧台内走出来的兔族女孩腿都是软的,她战战兢兢的引领着雷蒙走向角落里的楼梯,她的身形倒是十分的优美,但她正在发抖的双肩却令雷蒙失去了观赏的兴趣。
威压力场被解除之后,试图冲上来给同伴报仇的几个巨怪就被吓住了,它们畏惧的看着雷蒙离开吧台,等他走远了之后才赶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抬着它们的同伴迅速离开。
没有想要继续去追究,心情不算好的雷蒙也懒得去找这些以鲁莽和没有脑子著称的巨怪麻烦。
整个酒馆里的酒客,除了那些已经出溜到桌底正在大发鼾声的以外,再也没有人小看这个身材瘦削的年轻巫师,虽然他们并不能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实力,但显然刚才的那一幕已经令所有人明白了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
走在前面的兔族女孩,虽然知道身后的这个身穿巫师袍的男子正在盯着她的脖颈打量,但内心的恐惧已经令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她已经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可是从尾椎升起的那一股寒意,还是令她的步伐很快就乱了套,终于被自己绊了一下。
看到在视线里迅速放大的地板吓的想要开口,可是兔族女孩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是在身体拍在地板上之前,将双眼闭了起来,等待着那悲剧的发生。
柔软而尖长的大耳朵,一时间变得僵硬,可是闭着眼等待了许久的兔族女孩都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撞击之声,并且她的鼻子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耳边却是徒然间出现了的声音,却显得十分无奈。“你还想要让我抱着你多长时间?”
愕然的睁开了双眼,失去的知觉缓慢恢复,跟着兔族女孩才发现自己被那年轻的巫师单手抱住了腰身,而她的脸距离地板不过就是几公分而已,竟然没有悲催的拍在那可恶的地板上。
“呀”的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兔族女孩赶紧用双手撑住了身体,而那不算是过于壮实的手臂等她撑住了身体之后,便立刻从细细的腰肢上松开,但在兔族女孩的感觉之中,那温热的手掌之前所放置过的位置,却是变得滚烫起来。
弯着腰站在走廊里的兔族女孩,刹那间的失神之后便赶紧整理起了她那双松掉了绑带的长靴,看来刚才被绊倒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双及膝的长靴。
可是细心整理起长筒靴的兔族女孩,却令急于见到酒吧老板的雷蒙,十分的无语。
因为背对着他的这个兔族女孩,在面前弯着腰整理长靴的时候,却是令她那短而窄的短裙内的印花内裤暴漏在视线里。
向来是以温顺和乖巧著名的兔族女孩,每一个都是胆怯的代名词,要不是因为有着荣耀之冠的强力庇护,这个善良而温顺的种族很可能早就已经灭绝了。
在严格的分类中兔族应该是属于妖兽,但它们却缺乏强大的力量以及成为巫师的潜质,因此虽然荣耀之冠给予了它们强力的庇护,但并没有强大实力的它们却只能是沦为妖精世界里的低等种族,接受雇佣或者是用身体取悦于主人以便生存下去。
想到了这里雷蒙发现他走了神儿,但跟着雷蒙就发现眼前这个兔族女孩腰肢纤细却是脖颈挺直,显然还是属于完好之身,看来即便是在酒吧这种地方,庇护着她的势力或者说是这里的某个人物,应该是属于极其强大的,否则来酒馆里喝酒的雄性生物一定不会放过可以借酒撒野的机会。
拎着大手提箱,眼前这个正在努力的将松开的长靴绑紧的兔族女孩,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姿势的不雅,可是狭窄的通道却令雷蒙无法从她的身边穿过,只能是被动的站在后面。
脸上浮现出苦笑的雷蒙,只好将视线从那弧形优美的翘臀上移开,思索了下便将精神力扩散开来,探查起了四周的情况。
酒馆的二楼显然是给那些需要隐秘空间进行畅饮者准备的,但目前这些装修的极其奢华的包间里却并没有多少人。
看来酒馆的一楼是属于大众的消费,而这里则是属于宰客的地方了。
无聊之下的雷蒙,凭借着黎明级巫师的实力,很快就发现在这二楼的包厢之中的酒客,他们所涉及到的话题还是比较有趣的。
大部分都是从极北冰原来到这里的冒险者,实力虽然参差不齐,但也几乎都有着不俗的实力。
十多个有着客人的包厢里,雷蒙就发现了六个正式巫师和九个大骑士。
这些或年轻或老迈或沧桑的正式巫师,却是与雷蒙在环域所见的那些巫师,有着明显的区别。
他们虽然在包厢之中与同伴们喝着酒,但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显得更加凌厉,并且还带着淡淡的血腥之味,显然是常年处于杀戮之中的家伙。
在这些包厢中所进行的话题,要么就是这次收获的如何的分配,要么就是在讨论着某次冒险行动中所遭遇的危险,还有一些龌蹉者甚至在讨论着不同种族女孩的美妙体验。
可是片刻之后当弯着腰整理完了长靴的兔族女孩站起身来的时候,雷蒙的脸色却是突然间一变。
隽秀的小脸上红的有些通透,转过身来兔族女孩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雅,但却抗拒着捂住短裙的冲动,直到完成了长靴的整理,因为她明白自身所拥有的优势。
见这年轻巫师的脸色有些难看,忐忑的兔族女孩赶紧开口解释。“这位大人,刚才……”
但兔族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雷蒙的手掌却立刻按在了她的嘴唇之上,并且嘴里还发出了不要开口的轻嘘之声。
身体变得有些僵硬的兔族女孩,站在那里不再动弹,她的面颊却是更加羞红起来,心里也敲起了小鼓。
但雷蒙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包厢,因为里面的人在闲聊之余,谈到了“莎曼撤”这个名字。
一时间不敢确定是否听错,所以拎着大手提箱的雷蒙也只好将兔族女孩的嘴捂住,示意她不要出声。
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雷蒙,将散布在其他房间的精神力收回,集中全力开始倾听这个房间里正在进行着话题。
不算很大的包厢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骑士,一个打扮像是巫师学徒的满脸雀斑的年轻女孩,还有一个满头红发的老者。
络腮胡的语气有些沉闷,喝了口闷酒之后嘟囔起来。“难道说就这么任由这件事就这样结束?”
“大师啊,要不是姐姐在后面抵挡,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来的,您到是想想办法啊,”雀斑女孩口气有些冲,但对这老者却还是有着畏惧。“就算这次的收获我一点都不要,您也要想办法把姐姐救出来啊!”
“救?”抓着手里的酒杯转动着的红发老者,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像是在自嘲一般的反问起来。“怎么救?谁去救?拿什么救?”
“可莎曼撤姐姐救了我们大多数的人,难道就这样等着她被处死吗?”雀斑女孩没有在意老者的口气,有些怨愤的嚷了起来。“不要忘了,要不是她签了十年的协议,这一次的行动她是可以不参加的!”
“大师啊,我们这一组在一起都三年多了,莎曼撤为了给她报答她的雇主才签了协议的,这些年要不是她我们也不可能收获这么丰厚,”络腮胡骑士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拎起桌上的酒杯狠灌了一气之后,才接着嘟囔。“大不了这几年算我白干了,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