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维也纳,皇家科学院。
其实前面提到的那张元素周期表还给弗兰茨带来了一些额外的小麻烦,虽然奥地利的科学界不负众望将此时已经发现的元素都按照规律填加到里面去了。
但是由于他的一个小疏忽,氪这种还尚未被发现的元素也位列其中。
于是乎掀起了化学界的一阵众说纷坛,好奇者们纷纷对Kr究竟是什么的问题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有对德语一窍不通的人认为是King和Royal的缩写,代表皇室的意思,但那个倒霉的家伙很快就被其他科学家从会场里扔了出去。
虽然拍皇室马屁并不稀奇,也并不可耻,但是身为一个科学家居然这么肆无忌惮就有些过分了。
然后矛头自然又重新指向了始作俑者—弗兰茨。
正在他想如何才能蒙混过关的时候,在场的专家们通过脑补认定这是一种尚未被发现的元素,而弗兰茨大公希望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多么伟大,多么高尚啊!”
一些受过这位天才贵胃的“恩惠”的人都忍不住当场失声痛哭,摘下眼睛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就这样他算是暂时躲过一劫。不过氪元素实际上是1898年才被英国W.拉姆齐和M.W.特拉弗斯发现,提前数十年想要找到这种元素的路还任重而道远。
激烈的交流现场不断涌现出新理论和新思想和新技术,是对任何理论进行评估和指引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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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在别人面前不可一世甚至有心挑战上帝的科学家们都会以最诚恳的态度旁听这个堪称科学真理的大讨论。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弗兰茨可能是未来的皇帝,同样也是由于他的几乎每一次建议都会成为科学界的一次历史性的重大突破。
当然教会的疯狂造势也功不可没,毕竟这帮神棍还是喜欢抱大腿,不论对面是否是个孩子,还是其他什么。
十八十九世纪本就是个魔幻的年代,科学家信仰宗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倒不如说不信教才让人觉得是异类。
这其中最离谱的当属巴贝奇爵士。在听从弗兰茨的建议之后,他开始研究二进制和其他进制的可行性。
但很快就遇到了麻烦,阿达小姐虽然是一位在数学上有着优秀天赋的人才,然而比起真正的专家来还要稍逊一筹。
巴贝奇和阿达无法解决自己遇到的难题,自然向皇家科学院的其他数学家寻求帮助。
他们想要寻找最佳进制,但显然这些专业的数学家们不是工程方面的行家。
经过一番研究之后,这些人得出了一个所谓的“完美进制”即e约等于2.71828.....
这段数字显然对于机械工程师来说完全属于扯澹,但是经过这群数学家的一番闹腾之后是最接近完美的并且在工业上可行的便是三进制,二进制只能作为第二方案。
这一时期巴贝奇的分析机使用的还是齿轮并没有涉及到电力,所以他很快得出了为了无限接近完美,应该采取三进制的路线便放弃了对于十进制的研究。
然而离谱的才刚刚开始,当教会听说了三进制才是最完美的结论之后,所有的主教都沸腾了,跪下乞求上帝的原谅。
因为这无意中契合了天主教的教义,三位一体,谓上帝只有一个,但包括圣父、圣子耶稣基督和圣灵三个位格。于是乎,巴贝奇的分析机项目,教会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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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贝奇本人也不知道是和神棍们逢场作戏又或真的被人洗脑了,居然要带着阿达小姐和他的助手们公然皈依天主教。
之后教会高层经过商议居然让巴贝奇穿上了白袍,成为了一名神学学者。
这场闹剧传到弗兰茨耳中时他决定再添一把火,那便是要求这位奇才设计一种能帮助教会一起去统计全国人口的新仪器。
时下人口统计速度具有非常缺乏效率和过程缓慢等缺陷,通常是以十年为单位,所以我们看到的关于现下时期的一些荒谬离谱的有关现象。
还须等到数十年后的1890年穿孔制表机的问世,才攻克了这个历史性难题。现在弗兰茨就准备将这个难题抛给巴贝奇。
毕竟如果后者能完成这项伟业是利国利民之举,同时也能让他的名号更加响亮。
在电力学还处于起步阶段的十九世纪,电脑这种划时代的产物尚属遥不可及的高科技,所以先尽可能的制造出可靠有效的计算机和统计仪器才是正道。
当然即使失败也不要紧,毕竟一次统计耗费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与此同时,弗兰茨终究遭遇到了关税同盟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衍生出的副产品-种族优越理论;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思潮。
然而更可怕的是,类似论调在此时的维也纳十分盛行,甚至成功误导了相当数量的科学家和名人的,因为潜意识里他们或多或少存在自视甚高的心里,认为自己比别人更加优秀。
该理论的传播手是一位战功平平的上尉,这位参加过的战斗几乎没有取胜过,但却丝毫不认为这是自己统兵无方的责任。
相反却调转矛头指向了自己军队里的意大利人和犹太人,尤其是后者简直就是一群卑鄙的小偷和肮脏的强盗。
反犹可是欧洲的老传统了,虽然奥地利的犹太人社会地位较高,但这种言论依然十分有市场。
一些有钱有势的犹太人在听到这种言论的第一时间就警觉起来了,他们千百年来见过很多这种人,所求也不过是权、钱二字。
只要用权利和金钱购买他,反而会是自己最忠实的走狗。
然而时代变了,人的思想也在发生改变,巴伦子爵居然没有接受贿赂。
犹太金融家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死亡威胁直接寄到巴伦子爵的家里。
可是作为一个穷贵族,他们家穷的就剩骨气了,巴伦子爵的父亲甚至连夜为全家买了棺材放在的花园中。
之后此人非但没有收敛自己言行,反而变本加厉。他将各种天灾、战争、疾病、就业甚至于日食和月食等自然现象都归结到了那些“低等种族”身上。
更离谱的是他将此前的股灾也归结到了犹太人头上,虽然是虚空索敌却意外地接近真相。
“抬高股价的是犹太人,最先卖出股票导致股市暴跌的也是犹太人,他们是要谋杀这个国家的凶手。
如果不是皇室拿出自己的领地来拯救人们,现在我们失去自己的财产成为犹太人的奴隶…”
众所周知越是这种激进博眼球言论的制造者越是容易聚集大批狂热的粉丝,就像是宣扬大马扎尔主义的科苏特要比理智改革的塞切尼吃香一样。
在他身边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听众,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些脑残粉和投机分子,但其中也不乏权利有实力的大商人与大贵族。
这种人的存在让弗兰茨寝食难安,毕竟巴伦子爵的思想明显与自己立志建立普世帝国的愿望相反。
历史无数次证明一个国家只能有一种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