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墨千寒的兵权被夺时,听说就是这位太子向皇上进言的,现在以他这暴躁的脾气,肯定不会让太子好过。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和太子在朝堂上争吵,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达。
他不来更好,林染落得一个轻松。没有人打扰她,也没有人欺负她,她可以好好的琢磨一下未来的事。
不日,东篱从厨房端来早膳时,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道:“王妃,王爷昨个晚上回来了,今天早晨大少爷就过来了,两人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过。”
东篱口中的大少爷正是林染的兄长林越,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兄长怎么来了?可是听说了我的事?”林染暗暗皱眉。
“应该不是的,奴婢并不曾说过。”东篱连忙解释。
虽然猜不出来林越是为了何事而来,但是林染却没有打算出去见一面。
一来,是因为她现在的处境,二来,是害怕家里人因为她的事和墨千寒反目。
可是没想到,林越却急冲冲地从书房来到了这里,他的速度飞快,林染还来不及准备。
一进门,林越就紧张地抓住了林染的肩膀,脸上全部都是担心。
“染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听说邢王一直在虐待你,可有此事?”
林染的脸色一变,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受墨千寒虐待的?
“哥哥,我很好,不曾受过虐待,身上的伤只是荡秋千时摔下的,这事,是谁和你说的?”
林染从未把自己的事情和家里说过,哥哥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刚才从邢王的书房里出来,林音的丫鬟香雪告诉我,你在邢王府受尽虐待,作为长兄,怎么能不担心?染染,你从小就不让我们省心。”
原来又是林音搞的鬼。
她来这一出,是想让墨千寒误会自己把在邢王府受的委屈告诉给家里,从而对付他。
林染冷笑一声,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够,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原主讨回一个公道。
一扭头,她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样子。
“哥哥,你放心,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爹地和娘亲就拜托你和长姐照顾了。”
林越有些不争气地看着她:“染染,你就是太倔了,当初在祖宗牌位的面前,割腕放血,你可知娘亲病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在邢王府受尽委屈,还不如跟哥哥回家,大家都很记挂你!”
她知道,她心里全部都知道,但是!她不能就这么回去。
她浑身上下的伤口,在邢王府中受过的折磨,还有林音给她设下的阴谋陷阱,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一报还一报,该逃的,一个都逃不掉!
“哥哥,自从我嫁到邢王府的那一刻,就从来没有后悔过,邢王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像哥哥爱鸿仪郡主一样,也是舍不得放手的,对吗?”
林染假意地抬手抹抹干涸的脸颊,说这么违心的话,她都快吐了。
可是她如果不这么说,林越就会带她离开这里,那她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还怎么报?
她知道,林越还是会纵着自己的,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此时,门外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已站了良久,他冰封淡漠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动容。
原本打算进门看看林染会不会和家人告状,没想到却听到她肉麻兮兮的表白,更诡异的是,他却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还感觉有点怪?
霹雳连忙追上去:“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墨千寒负手而立,想了想:“去落音阁看看音儿。”
他现在心里有些复杂,需要去看看林音才可以平静下来。
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肯定是假的,故意当着林越的面那么说的。
骄阳院在南,落音阁在北,一南一北就可以看出两人的不睦,以及受宠程度。
墨千寒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香雪的哭声:“王妃,你赶紧下来,要是你走了,王爷该怎么办?得意的是那个害你的人啊!”
墨千寒眉头一皱,深感不妙,破门而入时,就看到了林音自缢在梁上,一身白衣缟素,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楚楚可怜,柔柔弱弱。
“音儿?音儿?还不快传太医!”墨千寒猛地咆哮一声,着急的抱着林音上床休息。
此时,林音在他的怀里悠悠转醒,尚存一丝气息:“王爷,对不起,妾身实在无法忍受王妃的敌意,您就让妾身干干净净地走吧……”
看见林音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墨千寒的心里抽痛不已:“音儿,你要是现在自杀,岂不是让那个人更高兴吗?你放心,此事我不会让你白白吃亏,我会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