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
谢渊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装死装到底,只要他不知道,他就没有被一个姑娘抗过!
桑愉点头,径直走到右手边最里面的房间,打开房门后,自动忽略房间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很随意的将谢渊扔在了床上。
本来是准备直接走的,但桑愉眼尖的发现谢渊脖领里似乎有个眼熟的小东西。
她瞳孔微凝,走过去一把扯住了谢渊的领子。
昨天飞机上的梦一半一半照进现实,谢渊瞬间脸红到了脖根,双手牢牢箍在胸前:
“你!你要干什么?”
“想活命就别动!”
桑愉恶狠狠的瞪了谢渊一眼,将他用力压住领子的手掰开,一只手将谢渊的领子往后用力一扯。
果然……
这麻烦精可真倒霉,刚刚入室抢劫的那几个穿的也不厚,居然就他被吸脂球咬了。
柿子捡软的捏,这些小东西还挺聪明。
她伸手过去抓了抓那小绒球,发现那小绒球果真如梁芳所说,一经寄生,根本取不下来。
她拧眉,试图将这吸脂球收进空间,也没用。
“躺着别乱动,你脖子上有吸脂球!”
桑愉瞪了谢渊一眼,走出卧室后将门关上。
下一瞬,桑愉出现在了空间里。
又吃回碗大的吸脂球看到桑愉突然出现在这里,本能的小身板板颤了颤。
“能处理你在外界的同类吗?”
“叽叽?”
吸脂球一双黑色的眸子变成两个小问号。
“算了。”
桑愉直接抓着吸脂球走出空间,随后又重新进入谢渊的卧室,指了指谢渊脖子上那只小吸脂球后缓缓道:
“能把它给弄走吗?”
吸脂球顺着桑愉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桑愉的意思后点点头。
“叽叽!”
它蹦蹦跳跳的从桑愉手中跳下去,跳到了谢渊的身上。
谢渊看到桑愉不知从哪弄来这么大个吸脂球,一双眼瞪得老大。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病毒?”
他虽然听明白桑愉的意思是让那绒团处理他脖子上这家伙。
但看着那碗大的小东西靠自己越来越近,谢渊不自觉双手微微蜷缩在一起,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反正被吸脂球吸了只有死一条路,死马当活马医吧。
放心,看在今晚你招待的那顿晚餐的份上。
它要救不了你,等你儿子醒了,我就通知他连夜给你打口棺材,不会让你客死他乡。”
看出了谢渊满眼疑问,桑愉语气淡淡开口。
“……”
谢渊看着桑愉满眼不可思议。
一张三十八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的?
不过,桑愉的话倒是分散了谢渊的注意力。
在他看着桑愉满眼诧异之际,吸脂球跳到了谢渊的脖子上,对上那只指甲盖大的小吸脂球,一只粉红色的长舌突然伸出,将它包裹卷进了嘴里。
随后,吸脂球邀功似的蹦蹦跳跳又跳回了桑愉面前。
“叽叽~”
快夸我快夸我!
“谢谢你!”
没想到解决吸脂球居然这么简单,桑愉难得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她摊开手让吸脂球跳上来,看了一眼谢渊道:
“你欠我一条命,到时候记得用有用的物资补偿给我。”
说着,桑愉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命保住了,谢渊生无可恋的瘫倒在床上。
想着昨天在飞机上的梦,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羞恼。
所以,那场梦的实际情况是:他没力气进屋,被女人装扮的于泽坤抱回了卧室。
而于泽坤之所以扒他衣服,压根就不是馋他身子,而是他被病毒寄生了!
想到因为自己恼羞成怒没看完梦的后续,最后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把于泽坤换成了桑愉,谢渊一双手不自觉攥在了一起,脸上愣是附了大半个小时的红潮才又慢慢褪去。
~~~
回到卧室后,看着被翻的凌乱的房间,桑愉好看的眉头忍不住拧在了一起。
别的被翻没关系,但她换好干净的被子被扔在了地上,床单也被翻了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随后,脸上带着温柔核善的笑意一步步下了楼。
那群人走后一段时间发现自家兄弟没回来,肯定会重新杀回来的。
敢弄脏她的东西,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桑愉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卜三发才茫然的揉了揉自己起包的脑袋瓜茫然的从地面上爬起来。
看到坐在客厅里悠闲拼图的桑愉,卜三发瞬间理智回归。
东张西望好一圈发现谢渊不在视线中后,他心底一个咯噔,赶忙起身站了起来。
“那个……桑愉,我家渊哥呢?”
“楼上躺着。”
桑愉语气淡淡。
“哦,那我去看看他。”
“待会儿再去,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将最后一片拼图拼好,桑愉抬眸看向卜三发,眼底带着不容置喙。
“啊?要干嘛?”
卜三发满脸疑惑的看着桑愉。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他家渊哥的安危。
“今晚遇到这种事,可都是你自己出门不小心把人引来的。
所以,这两具尸体自然需要你来处理,把他们拖到门口挂起来。
而且,现在距离那群人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不出意外的话,同伴没回去,他们也该重新杀回来了。
你还想毫无准备的和那六个人刚吗?”
桑愉每说一句话,卜三发的脸就惨白一分。
尤其桑愉最后的话,让他心底顿时警铃大作。
想立刻上楼去看看谢渊到底什么情况的心瞬间熄了下去,他挠挠头冲桑愉开口说了句“抱歉”,随后毫不犹豫听桑愉的话将两具尸体拖了出去。
小洋楼外的大门两边正好有俩杆子,卜三发跳起来直接将人挂在了杆子上,之后又迅速回了屋。
想到桑愉手里有枪,他看着桑愉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那个……你还有枪吗?可不可以借我一把?”
那群人离开的时候手中除了他那箱金子就是他那几把家伙了。
直觉告诉他,桑愉的东西应该都被她给藏起来了。
“可以,用一枚子弹一根金条。”
桑愉语气淡淡,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抽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消音枪。